第115章 115:與君初交鋒
江意接到傅奚亭電話時,人都精神了。
她連電話都懶得存的人這會兒親自給自己打電話,江意說不震驚,是假的。
二人剛剛在義賣會上鬥智鬥勇完,回家了還得被摧殘?
江意不敢想。
“我在你家樓下,出來。”
江意:.
“傅董,資本家也得讓人喘口氣吧?”
傅奚亭夾着煙,拿着手機靠在後座,窗外涼風習習吹進來,讓男人手中的香菸忽明忽暗。
小區道路路旁暖黃的燈光照耀下來,落在這人身上。
莫名的讓人覺得他身上布了一層暖意。
“兩個小時,五十萬,要嗎?”
傅奚亭現在對付江意,除了砸錢,便是砸錢,約莫着是知道了江意的命脈,也約莫是知曉了這姑娘愛財。
男人修長的指尖伸出窗外輕點了點菸灰。
“什麼錢?黑心錢我可不掙。”
江意是個有原則的人。
傅奚亭送上門的錢,她得想一想,自己有沒有本事掙到手。
萬一這個男人使出了什麼陰謀詭計,她虧的不比掙得多?
“一個西班牙客商的酒會,兩個小時。”
“等我,”江意一聽這個,就來精神了。
換了身比較乾脆利落的衣服下樓。
打開房門時,還探頭探腦的望了眼,似是生怕伊恬跟江川知曉似的。
江意拉開大門,乍一眼就見到靠在後座抽菸的男人。
此時的傅奚亭,與白日不同。
他像是收起利爪的豹子,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懶洋洋的氣息。
跟家裡那隻小奶貓似的,懶洋洋的躺在陽臺上舔爪子。
江意莫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怪異,抖了抖。
繞至另一邊拉開車門上車了。
二樓窗口,紗簾被微微挑起,伊恬穿着睡衣站在那邊,望着遠去的賓利,只覺得指尖微微發抖。
09年末尾,春節將至時分,江芙受邀參加一場由東庭集團阻止的四國集團的酒會,說是酒會,不過也是五個國家頂尖的商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各國趣事,聊所見所聞,至多也是在談話中插那麼一兩句有用信息。
可即便是如此,也是有收穫的。
江意熟知,有錢人說的出來喝一杯,往往都是帶着目的性的,不然————一如傅奚亭,怎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跟無關緊要的人喝一杯?
東庭集團傅董的時間是以秒來計算的,這是首都商學院學子經常說的一句話。
只因曾幾何時,互聯網上層流傳出一張傅奚亭的時間作息表。
用人話而言,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更多時候,他的休息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兩個小時,五十萬,不好掙。
如是以往的江芙,斷然是看不上這筆小錢的。
可今日————蚊子雖小,卻也是肉。
現實社會中的人都知道,康莊大道是用錢鋪出來的。
車子駛離時,傅奚亭伸手按上車窗的瞬間將幽深的目光落在二樓窗戶紗簾後的身影上。
許久、男人微微勾了勾脣,在緊閉的車窗上收回了自己的眼眸。
塵世間,多的是可憐人。
“資料,”傅奚亭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江意。
江意拿起隨意的翻了翻:“需要我幹什麼?”
“什麼都不用幹,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聽着我們聊天就行了。”
江意:.
一傢俬人酒莊,滿牆的紅酒,昏暗的環境下坐着兩位西班牙客商,江意緊隨傅奚亭進去時,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熟悉身影。
林景舟坐在西班牙客商身旁,見傅奚亭來,微微起身,伸手扣上自己剛剛解開的西裝鈕釦,向他行駛基本禮儀。
江意見到林景舟的一瞬間,傅奚亭的手適時的落在她的腰上,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語跟西班牙客商打招呼,同他介紹江意:“我未婚妻,江意。”
“這位是德文先生。”
江意堪堪回神,微微牽起脣角與對方招呼:“您好。”
“傅先生有兩人,我還以爲是位翻譯官,未曾想到是未婚妻啊。”
西班牙客商笑着揶揄。
傅奚亭畢竟是個混跡商場的老油條了,莞爾一笑:“未婚妻可比翻譯官重要。”
林景舟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笑着揶揄:“早就聽聞傅董跟未婚妻如膠似漆,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今日義賣會上的場景早就傳遍整個首都的大街小巷的,他出門時,翻譯部的小姑娘還在揣測這其中的關係。
無非就是如傅奚亭一般的商賈富亨,年紀輕輕就坐擁萬億財富,將前任全國首富踩在腳下,霸榜全球財富榜多年的男人,是不會爲了任何一個女人折腰的,只要他願意,隨便勾勾手指,便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搖曳身姿脫光了站在他跟前。
而他的未婚妻,一個連校門都未出的女大學生,縱使在首都有些地位,但遠不及傅奚亭的萬分之一。
這場商賈大亨與女大學生的愛情故事終究不會長久。
傅奚亭聽聞林景舟這話,摟着江意腰的手略微緊了緊,男人高深莫測的扯開薄脣:“林翻此言不錯。”
林景舟怎也不知,多年之後他被人摁在地上目睹傅奚亭跟江意婚禮時,有人將這句話送給了他。
彼時的他,用撕心裂肺四個字遠不能形容。
那時的他,再後悔儼然是來不及了。
四人落座,江意今日來的目的跟林景舟是一樣的。
傅奚亭與西班牙客商抄着一口流利的英語交流着,或說或笑,在聊及江意的時候,她巧妙的接幾句話。
轉而又將話題繞回傅奚亭身上。
“江小姐學的什麼專業?”西班牙客商問江意。
江意靠在椅子上,渾身的氣場與她這個年紀完全不相符。
“主修藝術,輔修國際談判。”
聽到國際談判四個字,林景舟目光一緊。
望着江意的目光有些探究。
西班牙客商一聽這話,似是也驚訝了:“看不出來你會愛好國際談判。”
江意端着一杯無酒精飲料,拿着吸管攪動着杯底的冰塊,淡笑道:“用外表去定義一個人是失準的,德文先生。”
砰————林景舟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散開了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