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328恭喜離婚
傅奚亭就是要讓這世人都知道自個與孟謙情深義厚,孟謙如果想踩着自己上位,想把自己手中的企業據爲己有,也要顧及一下輿論。
蘇欣當然看出來了傅奚亭的心機。
但眼下因爲林清河的那件事情,她不能有任何反駁出現。
如果此時反駁傅奚亭的話,無疑是向世人證明你挺好的,說的那番話是真的。
一國總統如果成爲一個殺人犯, 那麼這個位置絕對坐不久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傅奚亭的手段跟着孟謙的計謀變化。
讓人招架不住。
“讓人查明,”蘇欣畏懼的是傅奚亭的手段,至於旁人她還不至於太放在心上。
“林家如果對孟家有意見,大可直接提出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當着我的面播放這些不能見人的視頻, 林老夫人應該慶幸,慶幸林清河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否則一番調查絕對是少不了的。”
“夫人, 我們這是被人陷害了。”
“被誰陷害了??”蘇欣反問老夫人。
“林老夫人前幾天當着周秘書的面,說這件事情是傅先生一手謀劃,傅董此時就在眼前,你如何解釋剛剛林清河視頻裡的那番話?”
“隨口喊冤,你倒是拿出自己冤的證明來。”
蘇欣被傅奚亭的那番話壓着被迫與他爲伍。
當着林家人的面苛責起林家人當着周問棠的面喊傅奚亭是兇手這個事情。
被迫在這個場合爲傅奚亭做起了主。
蘇欣這輩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與孟謙明明想奪的傅奚亭手中的江山,卻被傅奚亭擺了一道。
可恨,實在是可恨。
可即便是再氣,也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咽。
而林老夫人怎麼也想不到傅奚亭跟孟家會是親戚關係。
這她無疑是跪到公堂上去告青天大老爺。
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
“這老夫人莫不是老糊塗了,當着周秘書的面喊傅董是殺人犯。”
“她不知道周秘書是家臣?”
“傅董跟閣下是舅甥關係, 她跑到閣下秘書跟前喊他親外甥是殺人犯?”
“林家估計要涼了。”
“我看這孟夫人臉色也是難看。”
“能不氣嗎?無疑是打自家的臉。”
“林清河那番話放在古代那就是株連九族啊。”
“必死無疑。”
“說閣下是殺人犯, 這不是不想活了嗎?”
“傅董也是厲害,這麼多年這層關係始終藏的好好的。”
“要不怎麼說傅董低調呢?”
“林清河要真是被傅奚亭弄死的, 那大部分也是閣下的旨意, 林家人怎麼不想想呢?”
“指不定是閣下知道了林清河喝多了,滿嘴跑火車纔會動手解決了他?”
蘇欣滿腦子都是周圍的討論聲,還有被傅奚亭壓上斷頭臺爲他做主的畫面。
“夫人——,”林老夫人一把年紀了,嚇的聲淚俱下。
蘇欣看着這一幕,微微閉了閉眸子,不太想直視老夫人的這些眼淚。
“我還有事,老夫人節哀。”
言罷,看了眼一旁的警衛。
一行人簇擁這她離去。
傅奚亭見此,隔空抖落到自己指尖的菸灰。
朝老夫人道了句節哀。
…..
不遠處的保姆車裡。
聞思蕊坐在駕駛座。
江意靠在後面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機。
“傅董出來了。”
江意順着聞思蕊視線看了眼殯儀館門口。
踢了一腳一旁迷迷糊糊的厲行:“走了。”
昏昏欲睡中的人被人踢了這麼一腳,一個激靈,魂兒都回來了。
“結束了?”
江意恩了聲。
“去哪兒?”
“民政局。”
“真離婚?”
“不然呢?”江意反問回去。
江意望向停在角落的車輛,隨手拍了張照片用另一個手機發給傅奚亭。
後者坐在車裡看着江意的信息時,脣角微微往下壓了壓。
這方,方池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後者的回答跟江意一樣。
………..
“閣下,傅董跟江意,真的離婚了。”
啪嗒、孟謙聽到這個消息,將鼻樑上的眼睛取下來,隨手就丟在桌面上,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江家那邊怎麼說?”
“江老爺子昨晚帶着家人去找了江意,但無疾而終,江意似乎下定了決心要離婚。”
孟謙頭疼, 好不容易找到傅奚亭的軟肋, 難道就這樣放走了?
他不甘心。
等了半年, 好不容易等來這個機會。
他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這個機會。
他也不信,二人說離婚就離婚,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是伉儷情深?
這麼輕而易舉就離婚了,還伉什麼儷?情什麼深?
“還有,”那人說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夫人今天去林清河的葬禮好像出事兒了。”
孟謙擡眸望着眼前人:“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在葬禮上播放了這段視頻,”那人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放在孟謙眼前。
三五分鐘之後,孟謙臉色黑如鍋底,渾身怒火中燒,掌心落在桌面上時讓屋外的人都聽見了。
“簡直一派胡言。”
孟謙渾身怒火噴發,氣的雙手叉腰在屋子裡頻頻渡步。
走兩步,停兩步。
如此周而復始,讓屋子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息。
“周問棠呢?”
“您今天讓周秘書去開會去了。”
孟謙狠狠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那人拿着電腦剛一轉身,就看見蘇欣臉色陰沉跨大步而來,他微微點頭,客客氣氣的道了聲夫人。
“爲什麼那件事情林清河會知道?”蘇欣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就開始質問孟謙。
“傅奚亭看到之後是什麼反應?”
孟謙的關注點跟蘇欣的關注點不同。
“他當着外人的面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這二人,好像到了瓶頸期,那些算計與謀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進行下去。
別的不怕,怕就怕在傅奚亭趁着這段時間大肆宣揚他們的關係。
今天他們算計傅閆的事情被公衆知道了。
如果他們想從傅奚亭手中得到東庭集團,且用一個合理合法的理由決傅奚亭的話,衆人不會覺得他們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相反的,還會猜忌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跟林清河說的那樣,爲了將東庭集團據爲己有。
傍晚,周問棠開完會回來,
還沒進去就聽見院子裡的警衛在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站在另一方聽了個大概。
“閣下。”
“開完會了?”
“是。”
孟謙坐在沙發上倒了杯茶推給坐在對面的周問棠:“今天的事情聽說了嗎?”
周問棠接過茶杯,語調微淡:“一直在封閉式開會,還沒來得及瞭解情況。”
自古伴君如伴虎。
周問棠跟着孟謙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了跟這人在一起的相處方式。
如果此時他說自己知道,那麼必然會落得個過多關注的名頭,再者,今天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誰也不希望丟臉的人事情被過多人知曉。
更何況,君心難測。
孟謙看了眼周問棠,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將今日的事情告知他。
許久之後,孟謙問周問棠:“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周問棠略微沉吟,似是在思考此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對付傅董的事情一定要抓緊了,不然,閣下興許要在等一個週期,且這週期不會不比這一次短。”
他們算計傅奚亭,謀劃到今天相當於走了個萬里長征。
在等一個週期,八年還是三年?
孟謙等不起。
他現在需要是成績。
若是三年尚且還可以考慮,若是八年?
他不見得比傅奚亭活得久。
“傅奚亭爲什麼會跟江意離婚?”
“據說當時傅董也是隨便找了個人結婚,不然首都這麼多豪門貴女不找,找了個名聲最差的。”
“約莫着是現在看到我們用江意對付他覺得是個累贅就想甩了。”
孟謙擰眉沉默,似乎在思考周問棠這番話。
“傅奚亭此人本就生性涼薄,對家人都如此,更何況是對待一個結婚沒多久的人。”
周問棠分析了一番。
“傅奚亭跟江意離婚給了什麼條件?”孟謙始終覺得這而二人的離婚沒這麼簡單。
“車子、房子、錢、不少。但是公司股份沒有。”
周問棠將自己知曉的事情說出來。
“東庭集團是傅董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他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別人。”
孟謙似乎是抓住了什麼重點,望着周問棠的目光有些深邃:“周秘書似乎對他很瞭解。”
周問棠心裡一緊,有片刻的斟酌,但斟酌之後是坦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更何況我們的對手是傅董。”
孟謙心中的疑惑被周問棠的這句話打散。
許久之後,周問棠只聽孟謙來了如此一句話:“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
……..
江意傅奚亭在民政局見面時,被一大羣記者圍堵。
圍堵之中,江意的人護着江意。
傅奚亭的警衛護着傅奚亭,二人頗有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是姿態。
記者們的話筒懟上來詢問任何問題,身旁人永遠都是一句話:這是私事,無可奉告。
民政局內,二人似是走流程似的極快簽完字,換證。
動作一起一氣呵成。
辦事人員本來還想勸一勸的,可目光在觸及到傅奚亭冷怒的神色時,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人啊,渾身的每一根寒毛都在叫囂着老子心情不好。
對方麻溜兒的辦完手續將證件遞給二人,約莫着以前是辦結婚證的,臨時被拉來辦離婚,證件遞過去的時候,習慣性的開口:“恭喜————。”
接下來的話語在傅奚亭怒氣衝衝近乎能殺死人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江意伸手接過眼前的證件。
起身就走。
傅奚亭含着一口怒氣“嘩啦”拿過證件。
方池站在邊兒上望着辦事人員,冷不丁的嘲諷:“你見過恭喜人家離婚的嗎?是什麼喜事兒嗎?”
辦事人員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有些瑟瑟發抖的開口解釋:“抱歉,我以前是辦結婚的。”
方池:……….他們家先生真可憐,沒爹沒媽沒老婆還要被這種傻子恭喜。
太慘了。
商界大鱷離婚,本是常見的。
但是從沒離婚開始就鬧的這麼沸沸揚揚的,可不多。
自打有消息出來,大家都在關注着傅奚亭和江意的婚姻情況。
民政局外的這羣人也算是見證過這個輝煌的時刻了。
“傅董,傅太太,請問二位爲什麼會走離婚這一步呢?”
“傅董,外界傳聞您跟孟家關係匪淺,難道是因爲找到更合適的人了嗎?”
“傅董,請問二位離婚財產是怎麼分配的?”
江意撥開記者的長槍短炮。
徑直上車,二人一人往左,一人往右。
各自上了自己的車。
江意剛坐定,電話就響了,傅奚亭冷言冷語的腔調在那方響起,帶着陰沉沉的怒火:“離婚證保留好,復婚要用到。”
方池:.真可憐,都開始產生幻想了。
江意:……….
她歪了歪腦袋揉了揉眉心,岔開了話題:“司柏最近跟副市走的很近你知道嗎?”
“我自己後院都快燒禿嚕了我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傅奚亭的話夾槍帶棒的,每一個字連帶着標點符號都在指控江意。
就差把渣女的標籤貼到她腦門兒上了,讓世人知道她的昭昭惡行。
“你下次見到他,點撥點撥他,夢瑤今天去醫院墮胎了。”
傅奚亭的憤憤不平就此止住,迴應江意的是漫長的沉默。
約莫着是覺得造化弄人,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得而不惜。
傅奚亭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江意有夢瑤一半的有心,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現如今。
良久過去,江意聽到那邊有打火機的聲響。
“傅奚亭?”久不聞音,江意喊了聲。
而開車的聞思蕊聽到江意的這聲呼喚,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她。
離婚了,卻還在聯繫?
戀戀不捨?
“爲什麼?”傅奚亭問。
“八年付出,一無所得,能是爲什麼?”
江意看的出來,夢瑤還是對司柏有感情的。
只是、不甘心在驅動着她前行。
過分的不甘心造就了現如今的局面。
誰都不是贏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