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傅奚亭親媽
江則回家時,見到窩在沙發上的江意,微微愣了一下。
“意意今天沒去學校?”
“今天週末,爸爸,”江意開口解釋。
她望着江則,清明的眸子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爸爸這一早是去忙去了嗎?”
“恩,”江則隨手脫了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
“是工作不順利嗎?爸爸似乎很苦惱。”
江意乖乖巧巧的問,試圖用乖巧的一面來迷惑江則開口說些什麼。
她擱下手中的書,朝着江則走近,修長的指尖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輕柔的按着。
女兒的溫情讓江則疲倦的心多了一些許的安慰,他嘆了口氣。
“還是意意好啊,”江則的話語軟了幾分,開口感嘆。
“爸爸的一個同事去世了,家屬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不和解。”
江意的心開始顫抖了,揉着江則太陽穴的手仍舊不停,嗓音依然溫柔:“爲什麼不接受?是去世的原因沒弄明白嗎?”
“他們覺得吧!”江則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享受着江意的按摩。
“實際上呢?能成爲爸爸的同事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這麼厲害的人家裡人會不好說話嗎?”
江意和一番話,順帶把江則也誇了。
這世間的父母大概都想成爲孩子們的偶像。
“是很厲害,可是——————唉。”
江則的這聲嘆氣中夾雜着太多的無奈。
正當江意想問什麼的時候,江則又開口了:“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啊。”
他伸手拉下江意的手緩緩的拍了拍:“爸爸這輩子,就希望你們跟媽媽好,別的都不奢求。”
話題戛然而止。
江意想一探究竟的話就此止住。
心裡的疑惑隨着江則的那聲嘆息越來越嚴重。
“意意,”樓上,伊恬的呼喚聲適時傳來。
江意的思緒猛地被拉回:“怎麼了?”
“哥哥說有份文件掉了,你可以幫忙送過去嗎?”
伊恬溫柔的嗓音響起。
江意無法拒絕。
她應了聲好。
臨出門前,有些疑惑的望着伊恬:“我怎麼去?”
伊恬眨了眨眼:“開車去啊。”
“我會開車?”江意一驚。
她一直以爲原主是不會開車的,什麼都不會的人可能也不會開車。
“意意、你是在跟媽媽開玩笑嗎?”伊恬疑惑的望着江意,好似在看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江意一驚,似是怕自己露餡,連忙嬌滴滴的伸手挽住伊恬的胳膊,淺笑了笑:“嚇你的。”
長者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溫笑着開口:“去吧!路上小心。”
江意離開時,伊恬的眼眶紅了。
似是怕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微微仰頭將眼淚給逼了回去。
江意一路開車到江川公司時,嚇住了。
她明明沒問地址。
若是有旁人在,肯定穿幫。
“二小姐,我在這裡。”
江川的秘書揚着手朝她跑過來,顯然是等候已久。
江意將手中文件遞給他,他拿了就走。
急匆匆的模樣像極了她以往的每一個繁忙的日子。
江意走到路邊,準備開車離開時,被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一身黑衣黑褲,態度尚算恭敬:“江小姐,傅夫人想請你去一趟。”
江意微微擰眉:“傅夫人?”
“傅奚亭先生的母親。”
傅奚亭的母親,江意大抵是有所耳聞。
說他是孝子,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但近幾年,傅奚亭與家母的關係,不算很好。
爲何?
旁人不知曉。
只隱隱聽得09年,傅奚亭與母親在東庭集團頂層發生劇烈爭執,此後極長的一段時間,外界媒體再也未曾在公衆視線中見過這母子二人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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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拒絕嗎?”江意並不想參合傅家的事情。
來者未曾點頭也未曾搖頭:“夫人說,片刻就好,希望江小姐不要生氣。”
江意抿脣。
聽着對方這客客氣氣的話語,卻感受到了壓迫。
2010年五月最後一天,江意見到了傅奚亭的母親。
在京郊豪宅裡,古樸的院落出現在眼前時,她想起了法劇裡的場景。
古堡,一望無際的大草坪,以及在草坪裡拍婚紗照的年輕人。
“夫人說宅子太大了,住着寂寞,眼下正是尾春好時節,前幾日有個攝影團隊前來叩門詢問能否進來拍組照片,太太說是喜事,想沾沾喜氣,便同意了。”
來者一邊引着江意前行,一邊跟她介紹。
江意的目光在拍婚紗照的那些人身上掃過。
確實,如果沒有這些人,這個院子也確實是冷情。
“請稍等。”
江意的步伐止在了門口。
那人進去通報了聲,才反身回來請她。
江意進去時,見到客廳裡有一個站着一個年逾六十的夫人,半白的銀髮梳的一絲不苟。
身上一身棉麻的披肩,見她進來,還從沙發上起身,迎了過來。
握着她的手,將她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夫人,”一旁,管家輕聲的喊了聲。
“抱歉,有些失態。”
婦人微微回神。
“你跟奚亭訂婚時,我未曾參加,所以對江小姐有些好奇,冒失之處,還請原諒。”
江意緩緩的牽了牽脣角:“沒關係。”
婦人將她的手鬆開,她不動神色的將袖子放了下來。
無疑,這是個防範的舉動。
“來,坐。”
孟淑與對於江意是好奇的,只知曉她生與江家,知曉江家的關係脈絡。
其餘的,不大知曉。
而江意呢?
不清楚這位傅夫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盯着她的目光盡是防備。
“我今天請你來,是想嘮嘮家常,別無他意,你無須害怕。”
江意心想,她不是怕,眼前人她看得出來無其他用意。
她擔心的是傅奚亭要是知道他親媽找自己來了,會如何?
是不是很精彩?
“你今年多大?聽說還在讀書。”
孟淑儘量揉着嗓子開口,似乎生怕嚇着她。
“二十一。”
孟淑一愕,似是被江意的這句二十一給嚇着了。
“那你可知,傅奚亭今年三十將至?”
孟淑又道,望着江意的目光從剛剛的客氣變成了擔憂。
無疑是擔憂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太大。
“知道。”
“那意意可知,他那個人,一心只有事業。”
“夫人————,”江意望着她,緩緩開口:“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說。”
“你說。”
“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選擇,您問再多,於我而言都是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