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你是江芙
傅奚亭盯着江意的目光宛如野狼,而江意,在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許她不想看到的東西。
男人的手仍舊在她後腦勺,堅定的目光和冷酷的面容成了讓江意顫慄。
“傅先生什麼意思?”江意忍了又忍,才忍住將情緒壓下去。
“你不是江意,”傅奚亭極其肯定開腔,這種肯定帶着萬分自信。
她並非未曾聽過傅奚亭說過這句話,可今日……不同。
一個征戰四方的商場大亨,堅定不移的開口宛如定海神針直接插進東海,穩穩當當的。
“那我是誰?”江意反問。
傅奚亭落在她臉側的手緩緩撫摸她的臉頰,勾起脣,笑的諱莫如深。
“不管你是誰,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他知道了!
這是江意腦海中猛然閃過的情緒。
她伸手,想推開傅奚亭,男人握着她的掌心拉到自己跟前,狠狠地親了下去,江意掙扎着,想擺脫這個男人。
而傅奚亭,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江意張口咬在了男人的脣瓣上,傅奚亭不甘示弱,反咬了回去。
關青等着接到那通電話奔赴而來時,就見這二人靠在車裡互相追逐。
明晃晃的車燈讓一衆保鏢都看清楚了車裡的境況。
方池嚇得腦門兒一緊,隨即冷聲喝到:“把車燈都關了。”
四周細細碎碎的聲響傳來時,江意所有的情緒都衝上了腦門,她拼盡全身力氣推開傅奚亭,揚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脖子上。
傅奚亭不怒反笑,擡手摸了摸脖子:“呵…………不急,來日方長。”
“我不管你是江意還是李意,你跑不掉。”
江意癱軟在副駕駛上,望着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顫抖。
“先生,”方池敲開車窗,傅奚亭側眸望了眼,看着被擒着的兩人。
“帶回豫園。”
這夜,江意被傅奚亭強行帶回豫園。
豫園後山,比鄰江灘。
傅奚亭站在峭壁上抽菸,冷冷的望着被吊在樹上的兩人。
“是你,你會如何處理眼前兩人。”
傅奚亭淡淡的話語裹挾着江風而來。
江意冷笑了聲:“我無法設身處地的站在傅先生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因爲他們要殺的人可不是我。”
傅奚亭隔空點了點菸灰,望着江意的目光就跟班主任望着刺頭似的:“我不會讓他們死。”
江意反譏:“與我何干。”
傅奚亭無視江意冷怒的怒火,而是繼續開口:“江小姐知道非洲煉獄嗎?人丟進去,做勞工,做苦力,被當做物品交易,死之前都要榨乾最後一滴血。”
江意後背一緊。
這話,太熟悉。
是她曾經同傅奚亭言語過的話。
彼時,她正在東庭集團與傅奚亭交談,恰逢傅奚亭底下員工上來鬧事,她看了會兒好戲,用規勸的腔調說出了這番話。
“傅某忘了,江小姐還是個在校大學生,肯定未曾聽說過,傅某原先有個朋友同我細細的講過這些事情,”
江意腦海中警鈴大作。
傅奚亭此時,即便不肯定,也會隱隱猜到些什麼。
江意心亂如麻,但面上仍舊強裝鎮定:“傅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傅奚亭將手中的煙隨手丟在地上,一步步的向着江意逼近,語氣冷酷帶着幾分肅殺:“不能聞煙味,牛奶過敏,會西班牙語,談判腔調一模一樣,會開槍,你是江芙。”
江意麪對傅奚亭的步步緊逼絲毫未動。
她仍舊是站在石階上,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帶着幾分堅定:“全國牛奶過敏不能聞煙味會西班牙語說話腔調一模一樣會開槍的人比比皆是,我跟他們唯一的不同是,我出現在了傅先生身邊,而我跟傅先生口中的那位江芙小姐唯一相同的地方是我們都出現在過傅先生身邊,傅先生……你到底是懷疑我?還是對江芙念念不忘!”
“一邊懷疑我不是江意一邊親吻我,傅先生,你不會是愛上人妻了吧?”
江意反脣相譏,傅奚亭面容中的堅定寸寸皸裂。
“你懷疑我是江芙的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找到林景舟來確認嗎?”
江意反客爲主,盯着傅奚亭的目光萬般犀利。
剛剛還在死亡關頭與死神殊死奮鬥的兩個人轉眼間就爭鋒相對。
江意明知傅奚亭對她的懷疑已經攀上了頂峰,也深知此時如果她往後退一步有一秒鐘的猶豫就會被傅奚亭摁在粘板上磋磨。
所以,她才反脣相譏了回去。
“傅先生真奇怪,一邊對我諸多懷疑,一邊卻在危及關頭願意將身家性命放在我的手中,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傅奚亭凝着江意的眸子跟警察看着罪犯似的,對她的每一句話都充滿疑惑。
男人走近,低垂首凝着江意:“你不是江芙?”
“拍賣會現場,商場,你看見林景舟時狂追出去的模樣就像一個看見自己心愛之人的女人似的,你不是她?那般激動做什麼?”
傅奚亭的手落在江意的腰上,鑽進了她的衣衫裡,緩緩的揉搓着。
江意從未被傅奚亭如此清晰的對待過,一個顫慄,連帶着有些許躲閃。
“你不是江芙,你躲什麼?”
江意內心的瘋狂糾結與掙扎在這會兒節節攀升。
她與傅奚亭的目光撞上,所有的情緒都悉數迸發了出來。
江意知曉,傅奚亭這般心思深沉的富商,倘若知曉她的魂魄不是江意,她面臨着的將是無底深淵。
此時,她無法退縮。
傅奚亭的步步緊逼讓她只能迎難而上,因爲下去————是萬丈深淵,她會害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會害了伊恬所在的江家。
“我爲什麼要跟傅先生解釋呢?這世間所有的喜歡難道一定要光明正大嗎?傅先生很懂不是嗎?你心心念念江芙,我心心念念林景舟,也不爲過,至於傅先生說的躲————。”
江意迎難而上,一步步的向着傅奚亭走去。
修長的指尖直接奔向傅奚亭下|半|身而去。
她歪了歪腦袋,要笑不笑的望着傅奚亭,譏諷道:“我摸你,你石更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