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姐,如果不是這一次的貸款,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上你一面呢?你可真是大忙人呀。”劉佔雄看着伊渺,果然是這城中最美的女人,婀娜多姿,嫵媚妖嬈。就得這樣握着她的小手,都能讓男人激動起來。
:“劉行哪兒的話,您貴人事多,我也不敢隨便打擾呀。”伊渺笑得如同春天枝頭上的花般的迷人,一時間讓男人看呆了眼。
:“您快請坐下來,吃飯總不能站着吃。”伊渺抽出了自己的手,手上還帶着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有一點點的粘膩。或許是空調的溫度高了,或許是這個男人天生有出手汗的毛病。
就算再不喜歡也只能忍着了,如果今天手被摸了一把能把讓劉佔雄把這合同給簽下來,那也算值了。一會回去得好好洗洗手,感覺真是不好。
男人的眼神她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有的男人看她的時候色迷迷的,讓她覺得萎縮。有的男人卻是那充滿了雄性的,佔有慾的,會讓覺得希望被征服,也希望征服他。可是這絕對不是劉佔雄這種的。
:“小伊,來來來,我們喝一杯........”男人帶着一臉垂饞的笑,今天他自己帶了一瓶珍藏了多年的酒。就是想跟這樣的美人兒好好的喝一杯。
:“劉行,這幾天我正在吃中藥調理身體不能喝酒,我就以茶找酒敬您一杯。”笑得更加的嬌媚,帶着流光般的眼眸看着人時,竟然好像要連男人的骨頭都化掉。
姣白如蘭般的手倒了一杯紅褐色的姜棗茶,舉了起來,一飲而盡。
:“小伊,這可不行。哪兒有一杯酒都不喝的道理?”劉佔雄腦子裡還在想着今天伊文嘉說的那句話,什麼都可以。這樣的暗示如果他還聽不懂,那真是辜負了這樣的美人呀。
:“來喝一杯,小伊.....”他的嘴裡帶着口氣,那種長期浸淫在煙,酒世界裡的氣味,他靠得她很近,近到伊渺可以看到他張開嘴的時候,厚重發膩的舌苔。
:“劉行,我的身體真的不行,您不要爲難我了。”今天的這個劉佔雄顯得特別的不一樣,他的行爲舉止都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可是伊渺還是忍着,想要推開他。
:“再這樣子可就沒意思了,小伊。”劉佔雄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雙手摟住了伊渺,他的嘴巴靠近的時候,噁心得她想要吐出來。
:“劉行,請放尊重一點。”伊渺冷冷的說着,剛剛眼底帶着的笑沒有了。她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做事情的。這個劉佔雄想錯了吧?
他的手竟然沒有放開,更加的不規矩起來,嘴裡一邊說着:“既然都出來吃飯了,裝什麼清高?好好陪我玩一玩,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到我辦公室,我把你們的報告批給你。”
:“你想多了,你不批自然有別人批。”伊渺冷冷的推開他,美麗的眼睛在燈光下帶着慍怒。
:“好,你們玩我是吧。你們的人告訴我,只要能批,想怎樣都可以。但是伊小姐這樣的裝清高,劉某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如果玩不起,就不要早早的把話都說滿了,既然說了那樣的話,就不要裝得別人聖女似的,碰都不讓人碰。”劉佔雄倒惱羞成怒的,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批款,我這座小廟可供不起你們安華這樣的大佛。”
伊渺看着劉佔雄拂袖而去,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桌子的菜連一筷子都沒有動,她打電話把鄭安榆叫了過來。不是怕浪費了,而是她覺得好像一切都不太對頭,她需要跟另一個人好好的理一理她的思緒。
:“我就知道你不會專門請我吃這樣的大餐的,而且每個都是硬菜。”鄭安榆沒有客氣的吃了起來,一分錢一分貨這樣的話肯定不是亂說的,海鮮很新鮮,做的口味也非常的棒。
伊渺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着,說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你是在想誰說出了那樣的話,誰告訴了那個行長只要能批,怎樣都可以?”鄭安榆幾乎快要把臉都埋到盤子裡了,要是平日裡,她跟伊渺也是捨不得這樣吃的,所以不能浪費。
:“伊文嘉......”伊渺閉上了眼睛,她最不喜歡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覺得縱使不有好好相處,至少可以互不干涉,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她一直想與伊文嘉楚河漢界的,劃分清楚,可是現在她已經把她的觸角伸了過來,而且一點也不友善。可以想像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復雜了。
:“渺渺,你有沒有發現你家最近事情好多。”所有的事情並不都是偶然的,鄭安榆一直是這麼以爲的,而伊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這樣,來得太突然了。所有的事情都如同在地底下醞釀了許多的火山一般,找到了機會便都爆發了出來.......
多事之秋,從這個秋天起,伊家好像就沒有平靜過了。
兩個人吃完了飯,鄭安榆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菜打包了,然後跳上了出租車。
:“我得趕緊帶回去給我老媽吃,否則她該要罵人了。渺渺,你自己要當心一點,我覺得伊文媛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沒腦子的大小姐,可是伊文嘉就不一樣了。”鄭安榆上車之前,衝着伊渺揮着手,再一次的交待着。
她去過伊家,遠遠的看過一次伊文嘉,安靜秀美。她是伊家最符合大家閨秀的那一種人,當初就算是伊渺的照片沒有一起送到雷家,可是選上伊文媛,沒有選上伊文嘉讓鄭安榆覺得都是有點奇怪的,她只能想像男人的審美跟女人是不一樣的。
不叫的狗才會咬人。伊渺一個人開着車,嘴角帶着冷笑,現在開始她的日子又要不太平了。
:“吃完了嗎?我去接你。”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的從電波的那一頭傳了過來。一起隨着電波傳過來的不止是他的聲音,好像還有他乾淨純冽的味道。
:“已經吃完了,我正要回去。”腦子裡浮現着他開着車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握方向盤,他總是一副鎮定自若,沒有任何事情能影響到他的樣子。
:“這麼快?”雷赫的開着車,這他緊趕慢趕着,就是想在她還沒結束之前趕過去,劉佔雄並不是只什麼好鳥,這幾年早就已經在酒缸裡泡軟了骨頭,而且好色之至,所以他一點也不想讓伊眇跟他多接觸。
:“......”電話裡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如同水滴落在了水面之上,在他的心頭漾開來,一圈一圈的劃開了漣漪。
:“安心開車,我在家裡等你。”雷赫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柔軟,使她整個人都鬆軟了下來。
:“嗯........”開着車朝着他的公寓的方向開去。
到了樓下,卻看到了頂樓已經亮了,他打開了所有的燈,拉上了窗簾,整片的落地玻璃散發着朦朧的光,初冬的寒氣已經絲絲的從腳底下往上鑽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去。那裡的房間帶着溫暖而舒適,他的胸膛更是寬厚安全得讓她不想離開。
房門一打開,房間內外便形成了強烈的溫差。她脫掉了風衣,只穿着那件深紫色的印花裙,男人的手臂已經圈上了她的腰:“穿這個去應酬?”他的話裡似乎有一絲的不悅,方正的下巴繃了起來,顯得有一點嚴肅。
:“不行嗎?”她挑釁似的笑着,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了腳尖在他的方正的下巴上輕輕的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