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塊忽然恢復了人形,成了一個高大的蠻人,伸出雙手彷彿要抓住。血塊之中的野人好像有了什麼感應,開始想要離開,但是血塊卻異常的堅固,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
然後他們在楚飛的注視下慢慢的開始收縮,原本魁梧的身影最後變成了一個根本就看不到的點。但是楚飛依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因爲在那裡正散發着一陣陣驚人的能量。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那個看不到的點上散發出來的能量已經讓楚飛心驚。楚飛的狀態也恢復了一些,因爲最後的爆發造成的損傷,除了符劍一時半會沒有能量恢復,其他的都已經不再影響他的行動。
“啵”的一聲響起,在楚飛註釋的地方忽然發出了一聲輕響。楚飛本以爲是那個點爆裂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能量溢出,反而在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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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在楚飛的注視下不斷的擴大,然後楚飛感覺到了一陣吸力開始在山洞中蔓延開來。楚飛剛剛想要逃離但是他的身形一動,山洞的中的吸力就已經到了能夠影響他動作的地步,楚飛的身形剛剛到了山洞口。
楚飛就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一下子被吸回了山洞的中央然後被黑漆漆的洞口吞噬。
隨着楚飛被吸入黑洞之中,在蠻人大長老房間中的一個圓珠忽然啪的一聲碎成了滿地的碎片。蠻人部落大長老感覺到了圓珠的破裂,然後他擡起了頭,臉上閃過了濃濃的失望神色。
他將圓珠的碎片收集到了一起,然後慢慢的走出了山洞,看着西方一直都沒有說話。大長老的異樣,讓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看到大長老的樣子一時之間沒有人敢上前問。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蒙特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大長老所在的位置,但是他沒有沒有馬上開口而是靜靜的站在了大長老的身邊。
日落日出,北疆雪原的清晨極其的寒冷,在大長老和蒙特的身上都帶着淡淡的白霜。大長老這個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抖動,他身上的白霜就已經消失不見。
大長老說道:“他可能已經死了。”
蒙特說道:“我知道。”
大長老說道:“也許你是對的,以他的資質,也許活着比死了對咱們的意義更大。”
蒙特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利用他。”
大長老說道:“對於也許是我們都太心急了,太功利了。”
蒙特繼續說道:“我答應過會幫他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情。”
大長老說道:“當然蠻人從來不會欺騙朋友。”
蒙特衝着大長老躬了躬身,然後就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他當天沒有離開房間沒有處理那些需要自己處理的事情,而是在不停的喝酒,而且一邊喝一邊罵人。
但是顯然有些事情不是罵人就能完成的所以他開始拼命的修煉,用那些以前沒有勇氣嘗試的方式。他知道如果那個傢伙死了那麼她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他需要比現在更加的強大,強大到能夠干涉人類之間的事情,能夠動手殺死一個元嬰期的人類修士,然後沒有人敢阻攔自己。
……
楚飛狠狠的呼吸了幾下,儘量讓自己的身體神展開,好讓自己的每一塊肌肉都有着足夠的空間的呼吸。讓自己已經被壓扁的身體重新神展開。
他被吸進了黑洞之中,那裡是沒有任何能量,沒有任何空氣,甚至沒有任何空間的地方。彷彿一個土豆被從一個針孔中塞了過去,雖然那只是幻覺,但是楚飛卻感覺那麼真實,真實到剛剛出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楚飛在黑洞中旅行了只有一刻鐘的時間,當然那只是外界的時間,在楚飛看來那是一個漫長的時間段,一個足夠讓自己發瘋的時間。
過了好一會楚飛從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剛剛的他只想要讓自己感覺到自己還活着,所以沒有注意到自己所在的空間。現在他終於有時間有仔細的看看這個他以後會看到想要吐的空間。
這裡是一片血紅,依然是一片血紅,楚飛以爲自己沒有離開那個陣法,但是很快他知道自己確實已經離開那裡。因爲這裡和陣法中完全不一樣,這裡沒有血紅的草皮,地面就像是血紅的水晶一般。
沒有任何的縫隙沒有任何的變化,楚飛就彷彿在一個四處都是血紅色的鏡子組成的世界中,楚飛可以從其中清楚的看到自己,但是一身血紅的自己看起來確實很奇怪。
楚飛四處的尋找想要尋找什麼,但是他失敗了,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他自己。然後他試圖自己製造什麼,一朵燦爛的火焰出現在了楚飛的手中,然後瞬間的熄滅。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楚飛不由的愣了愣,然後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了楚飛的腦海中。楚飛這一次加大了真元的輸出,但是火焰依然是一閃而滅。楚飛這一次捕捉到了火焰的去向,它被這個空間吞噬了。
彷彿到處都是無形的嘴巴,會吞噬任何沒有實質的能量。而且讓楚飛絕望的是,他發現在自己的身體中的能量也在慢慢的消失。
那些沒有被散發出身體的能量也在被慢慢的抽出了身體之中。如果沒有辦法阻止用不了多長時間楚飛身體中的能量就會被抽離的乾乾淨淨。一個沒有了真元的修士就會淪爲一個普通人,最多是一個身體強壯一些的普通人。然後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中楚飛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楚飛將空間袋中能夠吃的用的東西都拿了來。在他的背後揹着一個不大的包袱,然後慢慢的走着。向着一個自己隨便選擇的方向走去,因爲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楚飛將身體中所有的真元全部轉化成了木屬性,然後小心的催發這手中的種子。這是一枚普通的草藥的種子,本身並沒有什麼大的特別的效果。但是現在這就成了最大的優點,因爲它只要催熟了就可以直接服用,不用擔心會造成什麼身體的損害。
楚飛的空間袋中的空間足夠的大,所以總還是能夠找出一些以前被忽略東西,現在都成了楚飛以後果腹的東西。
楚飛不斷的前進,然後儘快的利用自己的真元。但是這也沒有讓他多走出多元的距離,第十天楚飛體內的真元就已經被吸納了個乾淨。
分身沒有了真元的支持,也開始慢慢的萎縮。但是分身的能量十分的穩定已經到了接近實體的程度,所以分身只是十分緩慢的消散楚飛估計要很長的時間纔會消耗完。但是分身中那些流動的能量也都已經被吸納乾淨,所以楚飛沒有辦法再次動用分身的力量。
三個月時間楚飛現在看起來有些憔悴,他已經十幾天的時間沒有吃任何東西。他現在倒不是沒有任何的吃的但是由於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裡呆多長時間所以他會最大限度的節約食物。
一年的時間,楚飛只用幾顆乾巴巴的草藥就撐過了一年的時間,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食物。他將最後一節草藥扔進了嘴中,咀嚼了幾下然後吞下了肚子。
他繼續的向前走着,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因爲退路也是絕路。就算是回到了原點他能夠離開,他也不可能在支撐一年的時間。
三個月的時間楚飛已經到了極限,他已經將自己的潛能壓榨到了極限。現在的他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突起的肌肉線條,每一塊骨骼都那麼的清晰。
楚飛看着眼前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的場景,眼前一花狠狠的栽倒了下去。楚飛忽然感覺自己的世界終於清靜了,自己終於不用再忍受飢餓,那種自己一直都沒有嘗試過的感覺。
楚飛彷彿睡着了一般靜靜的躺在地上,一睡就是三天的時間。在這個沒有風沒有雨的地方他最大的可能就是那麼靜靜的死氣。
但是他的體內還有有着一個分身,一個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嚴重的縮水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但是分身畢竟是楚飛身體的一部分,是他能量的一部分。
分身已經不可能再次分解中中最本源的那九個符文慢慢的亮了起來。雖然分身一直在消耗,但是那九個符文卻一直都沒有變化。
好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他們也分離出了一些能量,注入了楚飛的身體中。楚飛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楚飛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但是卻沒有成功因爲他的身體依然虛弱。但是他的耳中忽然聽到了一聲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胸口也感覺到了什麼東西的震動。
楚飛不知道哪裡是什麼,但是還是伸手去摸了一下。然後從胸口上拿出了一塊血紅的晶塊,原來是裝內核的袋子因爲太長時間沒有了真元的注入其中的能量消耗乾淨,法器失去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