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並不會武功,她只是一個普通奶孃,更沒什麼超能力,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高手監視下消無聲息離開的?
難道是盯梢的影衛出去追鴿子時她恰好隨後出去的?
這也不對呀。
莫非林嬤嬤本身就有問題?
不能夠吧?
林嬤嬤是水側妃的奶孃,至少水側妃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到永昌伯府了,北齊那位離王那會兒纔多大一點兒? www ttκΛ n ¢〇
四歲?還是五歲?
他能未卜先知他的心上人會出生在永昌伯府,事先派個心腹奶孃潛伏在一個即將出生的胎兒身邊,只等她出生,到了合適時機把她帶到他身邊?
這也太玄幻了!
不管怎樣,林嬤嬤應該知道某些具體細節,不如她晚上去一趟林嬤嬤的房間,給她施展一次催眠術?
可她的催眠術只剛來得及學了些皮毛就被泥石流給捲了,總感覺不怎麼保險。
若是再輔助一些致幻類藥物,效果應該能更好一些。嗯,就這麼定了!
若是催眠失敗,大不了直接敲暈抽身離開就是,反正定王府後院已經進過黑衣人了,再進幾個也不會太過奇怪。
更何況,林嬤嬤本來就心虛,若是發現黑衣人,自己捂着都來不及,應該不敢到處嚷嚷。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目前先盯着紫藤苑,其他的明天再說。”
“是!”
……
一向毫無存在感的離王此次高調出場,立刻引起了各方的關注,不單單雲悠然因爲特殊原因想要好好調查他,上陽國許多勢力,包括帝王也親派了暗探,打算深入瞭解一下此人。
南越、西離、還有東秦的使團也在琢磨着這位一出現就頗爲引人眼球的離王,許多人首選獲取離王資料的途徑便是從如意樓購買。
去如意樓買消息的還有定王殿下派去的人,待厚厚的一沓資料送進定王書房時,等在那裡的鐘二郎,水五郎他們很快就把一沓資料給瓜分了。
不過都還算手下留情,還記得給定王殿下留下了一小部分。
可就是這隨意分出的一小部分,讓蕭君昊看的腦門兒有些疼,心裡更是超級不舒服。
他直覺不該相信,可有一個聲音總是干擾他。
“鍾二郎,咱倆換換。”
在蕭君昊看完他手中資料時鐘二郎也基本看完了他搶到的那一部分,覺得並沒有什麼值得繼續分析的價值,蕭君昊既想交換着看他也就點了點頭伸長胳膊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他。
他還沒從蕭君昊手裡接過他的那份呢,水五郎的手先伸了過去試圖截胡。
剛剛無意間掃到蕭君昊在看那些資料時不停的皺眉,他不由有些好奇想要一睹爲快,誰知並沒有搶成功。
“喂,君昊,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啊,能跟鍾二郎換,爲什麼就不能我換?我是你的親表弟,你這也太偏心了吧?”
水五郎十分不滿的嘟囔了幾句,但略有些煩躁的蕭君昊只當沒聽見並沒有理他,跟鍾二郎換過資料後埋頭看了起來。
此時大多兄弟已經看完了,水五郎哼了一聲又找別人去換了。
“這絕不可能,昨天宮宴上,悠然表妹還因爲刁蠻公主的挑釁向我打聽那個陰陽怪氣的離王,如意樓這消息什麼時候水成這樣了?這不是造謠敗壞我表妹的名聲嗎?我找他們去。”
居然敢造謠他表妹,如意樓這是覺得自己錢賺夠了不想再開下去了?
若非昨日親耳聽到這兩表兄妹之間的談話,蕭君昊只怕真會相信。
“鍾二郎,怎麼了?我這沓資料上說離王在神醫谷附近待了將近十年,跟童神醫的大弟子關係匪淺。
“哦,還說神醫谷的大弟子是北齊人,你是因爲這個不滿嗎?”
“拿給我看看。”
程思齊話音剛落,蕭君昊就讓他把他手裡的資料拿給他。看蕭君昊情緒稍異,程三郎沒多說什麼順勢給他遞了過來。
聽程三郎相問,鍾二郎頗有些不忿的將資料上所載信息轉述給了大家:
“你們說如意樓缺不缺德,這資料上居然造謠說我悠然妹妹跟那離王老早就認識,且關係十分不一般。
“更可氣的是,竟造謠說離王此次提出和親,原本就是衝着我妹妹來的。”
這也太荒唐了,他表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神叨叨的離王好不好?
是否真的認識,坐在表妹身旁還一直跟她聊着天的他能判斷不出?切!
氣歸氣,鍾二郎覺得還是先把這些個資料規整一下,有的放矢的好。他問向衆兄弟道:
“你們幾個的資料裡還有沒有跟此相關的?”
“我的裡面沒有。”
“我這裡也沒有。
“我這裡提到了一點,大約是說離王這些年基本都待在神醫谷附近。”
……
“不管怎樣,鍾二郎你先冷靜一下,不如我們先問問王妃?”看着氣鼓鼓的鐘二郎,程思齊不怎麼放心的先建議道。
“程三郎說的對,鍾二郎,我們先問一問王妃嫂嫂,她都被這樣造謠了總得知道一下吧?”宮小弟附和道。
“把跟王妃有關的全部挑出來,我去拿給他看。”
“君昊,你可別什麼都信啊,這是污衊!是挑撥!肯定是昨天那個公主輸給悠然心裡不舒服才幹出的好事。”
看蕭君昊臉色不怎麼好看,水五郎有些不放心,趕緊的替雲悠然說了句話。
“我若相信就不會遞給鍾二郎看了。”
蕭君昊這話說的也不知道他自己信不信,反正鍾二郎半個字都不信,他心道:你要真相信悠然,剛剛皺那麼多次眉做什麼?騙誰呢!
水五郎只是在心裡吐了吐槽,倒並沒有說出來。
幾人很快把各自手裡跟雲悠然或者神醫谷有關的內容全挑了出來遞給了蕭君昊,蕭君昊先沒有管其它他尚未來得及看的資料,帶着這些立刻朝着內院而去。
當雲悠然看完蕭君昊帶來的資料時,很爲其有鼻子有眼睛有始有終的細節所折服。
彼時彼刻的她只想感嘆一句,若非她早先已偷聽到了離王和水若瓊的大瓜,加上資料裡的造謠對象是她,說不定她還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