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兩百多畝的範圍她打理起來完全沒有問題,可一下子升級到了兩千多畝,雖說只消意念即可控制,但難免有顧不過來的時候。
那些空地空着多浪費,趕緊的都種起來纔不枉所得。老天既給她送上門來這麼好一個幫手,不能白白辜負。
“打理空間,怎麼打理?”聽眼前女子讓他以打理空間來抵租,小黑熊桓楚本能的抗拒。
他何曾做過這些?
看着那張寫滿了不樂意的微黑俊臉,雲悠然半點都沒鬆口。她耐心頗好的道:
“打理空間就是種種收收罷了,別跟我裝啊。你也看到了,玄月閣裡空房間多的是,不必擔心放不下,更不用擔心會放過期。”
“凡草有什麼好種的?”
桓楚自以爲嘟囔的很小聲,可還是被雲悠然給聽到了。
“可本姑娘就是凡人啊,那些凡草對我們這些凡人極有用。
“但凡空間裡有的,你想吃什麼都可以,但不能浪費甚至故意破壞,否則我就把你給帶回雲臺山。”
看着桓楚那快要皺成一團的俊臉,雲悠然趕緊的補了一句:
“放心,在玄月空間裡種植很省心,只要你把種子撒下,它總能自己把它們養的壯壯的。”
說着,雲悠然以意念把放置在三樓架子上的種子拿了一半下來直接放在了地上,示意小黑熊隨時可以開始。
“對了,我叫雲悠然,你應該會束髮吧?
“玄月閣二樓靠西最大的那個房間梳妝檯上有男子使用的髮簪和髮帶,你自己去把頭髮束好。我還有事得出去了,再見。”
將風中凌亂的小黑熊留在了原地,雲悠然心情極好的出了空間。
看看天色,雲悠然總覺得時間似乎不對,不過因爲這兩次她進出空間所用時間都不是很長,也就沒在意,打算到晚上再測一測。
除夕將至,各府都忙着裝點,定王府也不例外。只半日過去,喜慶火紅的燈籠掛的到處都是。
府中事宜有花側妃和穆大管家操持,雲悠然完全不必操任何心。
“王妃,咱們做的這些小紙片叫什麼,看着蠻有意思的。”
別人忙的腳不沾地時雲悠然倒蠻清閒,這一日正帶着她的四大影衛在梧桐院裡手工製作着紙牌,打算做好後明晚守歲時跟三大美人一起玩兒。
聽到麗影問雲悠然纔想起她尚未跟四大影衛介紹,只給了大家一套圖就一起悶着頭動起了手來
做了半天手還沒酸,脖子倒是略微有些酸了,她放下手總的半成品,伸了個懶腰跟四大影衛解說道:
“這些個紙片叫紙牌,一副完整的牌有五十四張,兩個人、三個、四個、五個、六個甚至七個、八個人都可以一起玩。
“人少可以抽其中一部分,人多可以多加一副或者多副牌,還算好玩兒吧。”
這麼靈活?
“聽王妃這麼一說我現在就想玩兒了,做好以後王妃可一定要先教會我們。”
與其她看着一臉淡然的三影相比,麗影的小臉上滿是期待。雲悠然拿起剛放下的半成品邊繼續邊道:
“沒問題,這種紙牌有很多玩法,有的玩兒法需要整副牌,一張都不能少的那種;有的玩兒法則需要抽出特定的幾張。
“有特別簡單的,連小孩子都一學就會的玩兒法;也有複雜燒腦需要記憶、計算以及小策略的。
“有的人還會藉助紙牌變戲法,便是遊戲,但凡做到極致都會令人驚歎。我呢會的花樣兒一點都不多,只圖一樂。”
前世裡,麻將雲悠然是連邊都沒沾過,可每年春節基本都會跟家裡人玩一會兒紙牌。
“我們能把王妃會的幾種學會就很不錯了。”感覺王妃已經說出了好幾種,這都說她會的不多,那這紙牌得有多少種玩法?
於玩紙牌而言,雲悠然會的真的只是皮毛,不過只要懂得規則會玩兒就行,要那麼精通做什麼?
她笑着道:“你們幾個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等會兒院兒裡的小丫鬟閒下來讓她們也做些出來,春節得空了玩兒。”
丫鬟們也可以適當玩一玩放鬆放鬆嘛,忙了一年,也該好好休息幾日了。
“多謝王妃,待會兒我去教她們做。等跟王妃學會了,我就教她們怎麼玩兒。”
“好。”
做手工活,跟刺繡一般,雲悠然向來動手能力比較欠缺。
她做出來的紙牌雖能看也湊合着能用,但與春影她們做出來的相比,真沒法比。
對自己的手藝十分不滿的雲悠然到了晚上進到空間還在和紙牌死磕,吸引的桓楚禁不住好奇跑過來瞅了瞅。
“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紙牌啊。”雲悠然將白日跟丫鬟說過的話跟桓楚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帶着幾分苦惱道:
“爲什麼春影她們做出來的就很好看,我做出來的卻這麼慘不忍睹呢?”
跟雲悠然相處以來,桓楚還從未見到這個丫頭爲什麼事發愁過,沒想到這小小的紙牌倒讓她皺了一回眉。
“醜一點有什麼要緊,能用就行。看我的。”
桓楚說話間已觀察畢也領會完整了紙牌的製作要素,手指輕動間,雲悠然之前製作的那些個不怎麼精美的紙牌其顏值和品質瞬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簡直可以直接收藏的那種。
“我怎麼把你給忘了?你這動動手指頭就能抵得過我們一下午的辛苦啊!”
早知如此,她們還浪費那個時間做什麼,直接交給桓楚不就好了?
雲悠然眼裡的驚豔使得桓楚心情大好,故,當雲悠然提出請他多做幾副出來時他半點都未推脫就開始動手了。
看着一副副嶄新出爐的精美紙牌,雲悠然忍不住的想要給桓楚手動摁無數個棒。
前日雲悠然和三大美人都忘記了,身爲皇家兒媳,除夕時她得進宮陪着帝后守歲,想要跟三大美人一起打着紙牌守歲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
有些可惜,紙牌雖已做好,但還未來得及教美人們怎麼玩兒呢。
進宮時,雲悠然原想要帶上花側妃一起。
可想到上次太后壽宴時花側妃一直都謹小慎微的很是拘束,覺得還不如留她在府裡自在,便誰也沒帶獨自一人進了宮。
宮裡處處張燈結綵,除夕之夜異常熱鬧。
除了必備的年夜飯,宮裡還有長達數個時辰的表演。
這些表演基本都是專爲帝后準備的,衆嬪妃還有皇室子弟以及他們的家眷跟着欣賞的津津有味,就是在華夏時年年觀看春晚的雲悠然也都看的十分入神。
皇家樂隊規模真夠龐大,由他們以一曲極爲喜慶的賀歲曲拉開了序幕,接着是跟皇家歌舞團的交叉表演,雜技、魔術和舞獅等節目也都應有盡有,準備的格外豐富多彩。
邊觀看錶演邊享用美食,待年夜飯吃的差不多時子時也如期而至。這一刻,宮內宮外鐘鼓齊鳴,似乎整個世界都沉浸這一片喜慶而歡樂的海洋裡。
宮內,無論是在坐的皇室觀者還是場內表演者,在這辭舊迎新時刻都齊齊起身,朝着上首的帝后行跪拜大禮並送上吉祥祝福語。
太后年事已高,非常注重養生的她早已去了寢宮休息,否則,還得對太后跪拜行禮。
宮外,在家裡守歲的衆人也都紛紛起身,晚輩給長輩行禮,奴僕給主人叩頭,並送上新的一年最初的祝願。
這一夜,宮內衆人大都徹夜未眠,宮外也沒幾個早早入睡的。
大年初一一早,文武百官還有鄰邦使臣都齊齊進宮向皇帝陛下朝賀,宮裡舉行了盛大的朝會儀式。
儀式結束,皇帝賜宴羣臣,每年的大年初一,羣臣都會在宴會上飲酒作詩。
因爲是過年,衆臣所做的詩詞大都帶着祝願與讚頌之意,辭藻難免華麗。
無論平日政見是否相悖,但這一日,大殿內外格外和諧,一派其樂融融。
前朝是聲勢浩大的大朝會,後宮女眷拜年禮規模也不容小覷。
初一一早,衆有品階的官員女眷皆需着朝服進宮向中宮皇后拜年,場面也很壯觀。
這還是雲悠然首次正式參加皇后主持的宮筵,因爲她和一衆宗室女眷昨晚皆在宮中守歲,故,大家一起直接移步到了中宮。
參拜大禮畢,皇后亦賜宴衆位女眷,筵席十分的豐盛。
席間,雲悠然孃家的永寧伯府詹夫人,姑母逍遙王妃和表嫂逍遙王世子妃,熟悉的瑞王妃和瑞王世子妃等都在,尤其是瑞王妃,不時的會和雲悠然說幾句話,倒很好的緩解了雲悠然對這種場合的陌生感。
許是衝着雲悠然那高超的醫術,宮筵進行到中間時,跟她交談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她的一衆妯娌,還有伯母嬸嬸輩的。
冷眼看着四姑娘應對有度,詹夫人不覺間懸起的那顆心悄悄落了回去。
衆位主動跟雲悠然打招呼的王妃、夫人中,定邊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最濃,態度也最爲熱情。
她特意走到雲悠然跟前,非常鄭重的當衆向她敬酒致意,感謝她救了她們定邊侯府的小侯爺。
禮數極爲周到,言辭也十分妥帖,令雲悠然只覺於應酬而言,她跟人家之間着實差着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