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無益,炭火燒的這麼旺,將房間烘的暖洋洋的。她本該享受當下纔對,又何必去思紫蝶臺那位的事擾亂自己的心境?
既無法改變,不如順其自然。
凌綰雲起身,擡步走至窗前,伸手推開軒窗,寒風瞬時灌了進來。
“王妃,你穿那麼單,夜裡這麼冷爲何開窗啊?快進來,奴婢來關窗。”要被凍着了,染上風寒可怎麼得了?
青橙立馬走了過去,可被冷風給凍了個激靈。
未及青橙上手,凌綰雲順便將窗給關了起來。回身邊往牀鋪旁走邊對青橙道:
“你看,冷着了吧?既窗外風涼,咱們又何必去開窗迎風?
“青橙,有些事,咱們若不在意,就不算事;越是在意,越會被困擾到,你明白嗎?
“今後,少說多做。皓公子的事,紫蝶臺的事都不要去議,專注嘉蘭院上下便可。”
青橙愣住,王妃剛剛開窗受凍,只是爲了給她講道理?
罷了,也許王妃說的是對的。再說了,殿下不來,她們着急又有何用?還是護好王妃,過好嘉蘭院的小日子吧。
北齊的今夜無星無月,而上陽的今夜雖無月,但星星卻格外的明亮。只不過寒冬的夜晚大家都選擇在室內待着,星星獨自綻放着光亮罷了。
程三郎的房中,衆公子哥圍着桌子坐了一圈,剛開始時還在敘舊,只是說着說着,話題不知不覺間就歪到蕭君昊會跟王妃說些什麼,以及能在王妃的房中留多久這些上了。
對這個話題,鍾二郎那是十二分的抗拒。他認爲這是他家表妹的私事,被這麼議論很是不妥。
可他一個人的抗議拗不過程三郎、賀三郎以及宮小弟三個人的濃厚興趣,只得坐一邊任他們去瞎猜。
而池明軒雖也不喜歡定王妃的私事被幾個大男人揣測,可到底跟程三郎等人不太熟悉,加之人家的側重點在於定王殿下這個男子而非定王妃,就更不好發表意見了。
故,他不參與也沒反對地,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品着茶。
不單單程三郎的房間裡衆位世家公子哥兒在揣測着定王殿下今夜會不會有什麼進展,就是南燭、池充他們四個,亦聚在南燭房中竊竊私語着。
而甲字一號房內,待童神醫歇下,童喜和童樂也說起了與定王殿下有關的悄悄話。
童樂先小聲問童喜道:“師兄,那位定王真是咱們三師姐的夫君嗎?怎麼這麼久,咱們纔看到他啊?”
言外之意是,既是他們師姐的夫君,爲何沒陪着他們師姐一道去西離。
童喜只不過比童樂稍稍大了些,尚未長大的他,這些事他也整不明白。
這主要也跟他們自小生活在神醫谷那個環境相對單純的世外桃源有關。
只是小師弟既問了他,那咋不得擺出師兄就是比師弟知道的更多一些的範兒出來?
他略想了想,亦小聲道:“定王又不會醫術,三師姐跟師父去西離是給西離皇后瞧病的,定王自然不會跟去,你我怎麼會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