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上次去找李連成算帳的時候,霸川市的警察局長也要賣白果一個小丫頭的面子呢,她的老爹很有身份啊,不過甄英雄也爲此,對他現在的態度更加迷惑,一個省廳副廳長,會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黑社會的關係太過親密嗎?
吃過早點,下得樓來,方言雖然不甘心,卻也沒臉去白果家,白果雖然表面對自己和甄英雄是一樣的不客氣,但那種不客氣中的排斥絕對不是一個份量。
甄英雄有一個感覺,這個白耀天邀請自己來白果家,絕對有目的,而白果心理也是忐忑,父親會是因爲喜歡或者欣賞甄英雄,才如此反常嗎?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又何必將方言派到朗朗市來呢?
兩個最重要的男人,白果被夾在了中間,難啊。
感到事情發生太突然的白果想找個機會和甄英雄單獨說兩句話,然後支走他,但白耀天卻始終不給她這樣的機會,挽起袖子,他和甄英雄一起打掃着一樓的客廳,倒也算的老當益壯。
甄英雄一邊收拾,一邊感慨,白果那丫頭這兩天心情確實很爛,好象自己和愛利絲給她收拾了沒有多久,居然又禍害的亂七八糟了,估計是拿邋遢當發泄了。
多幹活,少說話,恐怕不是因爲投入,而是兩個男人心裡都有事情,這一個大掃除,一忙活就是兩個小時,十點多一些,總算是搞定了,可白果依然沒有找到機會和甄英雄說話,倒是白耀天,一邊喝着熱茶,一邊說道:“小甄,真是辛苦你了,中午就不要走了,留在這裡吃午飯吧,果果,你去市場買些菜,我和小甄碰上兩杯,呵呵。”
白果那心啊,沒着沒落的,白耀天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可他現在卻還有心情和甄英雄品茶喝酒,肯定有問題啊。
白果的廚藝?吃了不怕肚子疼啊?甄英雄心裡怕,嘴上卻道:“好啊,我也有這意思,果果,那就辛苦你了。”
你要臉不要?我們應該在打冷戰吧?!白果真想揍甄英雄這厚臉皮一頓,可她也覺得奇怪,甄英雄,似乎也有些反常啊,他一點也不覺得他那黑社會的身份另自己很爲難嗎?
白果戰戰兢兢的離開了家,兩個男人也把虛僞的笑收了起來。
“甄少爺,我想知道,你和我女兒,已經發展到哪種程度了。”白耀天一說話,嘴角就會露出笑模樣,不過,口吻中卻沒有了說笑的味道,很嚴肅,不愧是多年的老領導啊。
甄少爺也沒有了小輩的謙卑樣子,大咧咧一坐,和剛纔的君子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白廳長,怕你不光是爲了問這個問題才刻意支走果果的吧?”
一個開始稱呼‘甄少爺’,另一個也不叫大叔伯父什麼的,改稱‘廳長’,很明顯是把位置擺了端正,要談論正事了。
“哦?何以見得?”
“如果要問的話,一回來就已經問了,沒必要讓少爺和你一起打掃這麼久的房間,再找一個看似自然而合理的藉口將果果支出去才問。”甄英雄笑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白廳長,你好象不是那種很有時間的人吧?”
白耀天有些詫異甄英雄的感覺,笑了笑,從剛纔脫下的外套中掏出一份報紙,放到茶几上,道:“我想,這個報紙的男主角,應該就是甄少爺你吧?”
甄英雄拿起來一看,腦門立刻掉汗珠子,這不和小愛早上拿給自己的是同樣的報紙嗎?!白耀天這麼大的人物還看娛樂報?
眼角一垂,怪不得小愛那丫頭說,一看報紙上的照片就知道一心的大膽是受到了甜甜的鼓動呢,照片捕捉的太好了,剛好是那頭樹袋熊笑嘻嘻的對一心豎起大拇指一心臉紅紅的,剛要逃跑的一瞬間。
甄英雄突然一怔,“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還知道,果果前兩天傷心難過,也是爲了你吧。”白耀天抿了口茶,淡淡道:“爲了你和艾一心的關係,甄英雄,你這應該算是欺騙了我女兒的感情吧?”
腦筋一轉,甄英雄也覺得自己夠笨的,白耀天當然不難猜到這些,自己與一心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在朗朗市警察局裡,根本不是秘密,方言,原野,張進寶,誰不知道啊?再由方纔白果的坦白一推,不知道纔是笨蛋呢。
“無論你是否相信,我絕對沒有欺騙過果果,也不打算欺騙你,我現在可以很誠實的回答你方纔的問題。”甄英雄很坦白,“果果已經和我發生過關係,她是我的女人。”
白耀天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傢伙,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愧疚或者不好意思,但他很有涵養,雖然有些怒,卻並不發作,“甄少爺,有一點我需要糾正,果果不是你的女人,而是我的女兒,你認爲,我會讓自己的女兒和你這樣一個黑社會在一起嗎?而且,是和一個已經有了其她女人的你在一起嗎?”
“白廳長,這個就是你叫少爺來打掃衛生,並把果果支走的目的吧?”甄英雄也倒了杯茶,很悠然的吹着熱氣,道:“你繞這麼大彎子,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白耀天不喜歡甄英雄的聰明,因爲沒有人喜歡自己被別人看的透徹,他有一個感覺,甄英雄,似乎可以看到自己心底的一些東西,雖然不爽,卻也痛快,因爲和聰明人打交道,會節省很多的精力,“甄英雄,自從高橋澤的事件之後,我對你做過很細緻的調查,你曾出國兩年,但那兩年,在國外學校的留學記錄有很大的問題,或者說,是有名卻未必有實……”
廢話,學校留下的是檔案,少爺是爲了殺手培訓纔出國的,爲了最後那幾個月的死亡試煉,那兩年根本沒學什麼東西,學校檔案做了假,當然是有名無實,儘管如此,卻並沒有破綻……
“你回國之後,便發生了割喉之狼被割喉的案子,那個叫做薛雪的女孩否認她就是受害者,導致案子掛到今天依然懸着,請恕我冒昧的猜疑你,那個割喉狼,應該就是被你給殺掉的。”白耀天看着甄英雄未有任何表情變換的臉,繼續道:“回國之後不過幾個月時間,你便將朗朗市略有規模,有毒品交易的黑幫組織或滅或收或逼出義字會的地盤,完成了義字會徹底統領朗朗市黑道的局面,你也爲此而聲名顯赫。”
“二十歲便成爲了黑道霸主,但你卻突然低調,兩年來只是偶爾惹出點小亂子,警察局裡你的不良記錄很多,卻都是一些打架鬥歐的小事情,只看表面的話,你甚至很難被稱爲黑社會,但我並不覺得那至今沒破的幾起兇殺案與你無關,不過,站在個人立場而言,我覺得你的作爲在某種程度上是爲社會做了件好事……”
“雖然你這麼說也許是在讚美我,但我還是要澄清一點,我沒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情。”球球的,老東西,你套少爺呢?兩句馬屁就被你拍暈了,少爺豈不成了笨蛋?
白耀天笑了笑,接着說道:“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父親甄天,都是極其聰明的人,雖然是黑社會,卻能協助政府降低城市犯罪率,而且在打擊販毒方面,義字會的成效甚至高於市局,我可以直言不諱的說,這也是我們不動你們的原因之一。”
“這個原因,只怕是很多原因中的一個小原因而已。”甄英雄這話頗有譏諷之意,卻是事實,如果義字會倒了,被牽扯出來的政府高官,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還不算那些得過義字會好處的小魚小蝦,利益牽扯之大,不可想象,倒了義字會,那腐敗糜爛的一面,絕對不在義字會這邊,白耀天說話,主觀性太強了,把甄英雄當孩子嚇唬,這讓甄少爺很不爽。
白耀天好象聽不出來甄英雄的揶揄,道:“我對你的注意,就是在高橋澤的事件之後了,甄英雄,我個人感覺,你是一個比甄天還棘手的人,甄天說服張進寶要果果負責你的安全並住進漢宮,其意是變相爲果果提供最好的保護,無非想讓我承他的人情,他想利用警察的介入將高橋澤除掉,讓山口組也無理好挑,已經很是老謀深算,但我大可裝做看不到,不明白,而你,卻利用果果年輕,用計將高橋殺死,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不過做爲一個父親,我很瞭解果果的能力,那個大功勞,只是你借果果,將責任推給警方罷了,而這個人情,我想裝看不到也不可以。”
完全正確,但甄英雄還不是很明白白耀天爲什麼說這些。
“那次事件之後,我突然覺得以前對你不重視,大概是低估了年輕的你,所以立刻委派方言來朗朗市,而後因爲你捨命救人,又引發了朗朗電視臺事件。”白耀天放下茶杯,笑着,卻無笑意,道:“那次事件,你讓我詫異,讓省廳詫異,一個人捨命救了所有人質,這不像黑社會,賴玉和,山田啓一,全部死在了你的手裡,並讓山口組在我國的一個販毒網樞紐崩癱瓦解,而其後,你又繼續低調,完全脫離了義字會,去木子華的學校做了老師。”
甄英雄喝了口茶,淡淡道:“白廳長,你說了這麼多,可以切入主題了吧?”
白耀天點了點頭,眼睛一眯,“總結以上,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甄天在妻子去世後,完全失去了以前的野心與霸氣,把自己封閉在漢宮裡,而你,似乎也很排斥黑道生活,甄英雄,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幫助?”甄英雄疑惑。
“這是比較謙遜的說法,如果換一種說法,就是,我們可以相互幫助。”白耀天眼中精芒一閃,“這也是我這次到朗朗市來的另一個目的,甄英雄,我可以幫你漂白,而你,也要配合我的工作。”
“配合你的工作?”甄英雄心中的疑惑被放大了,因爲,他被漂白這兩個字挑動了。
漂白,這個詞對黑社會而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黑社會要漂白,首先就是將名下的產業合法化,例如漢宮娛樂,內部就涉及到一些非法操作,名下企業也有洗錢機構,將這些截斷之後,財力,實力,會出現明顯的虧損,首先,是對內影響,因爲這些錢被抽空之後,最低層的小混混利益受損,就會出現人員遊散分裂,導致新幫派勢力的產生或者被其他有野心幫派吸收的必然結局,然後是對外,義字會如果漂白,也代表與義字會合作或者依附着義字會賺錢發展的黑幫組織利益受窘,一直以來都控制在手中的賺錢網絡會被其他幫派和不願漂白的組織成員盯上,從而引發爭鬥,而這個時候的義字會因爲漂白的過程而陷入無可避免的疲軟狀態,所以,不免會遭遇池魚之殃。
簡單說來,第一個問題,就是與黑道的利益牽扯過於複雜,不好切斷。
第二的難題,就是脫離黑道與之後如何發展之間的這個過度,這和第一個問題有一定的連鎖性質,因爲黑與白是完全不同的生存模式,合法化的組織就要遵紀守法的去賺錢,這需要一定背景的大力支持纔可以,簡單說來,義字會退出黑道,那麼早就想整垮義字會的政府官員很可能利用這個機會阻撓義字會的漂白,那麼,義字會在步如正軌之前,就會因爲雙面逢敵,死無全屍,漂白的過程動盪很大,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甄英雄所以覺得心動,原因就是白耀天剛好具備同時解決這兩個問題的能力,如果得到他的幫助,義字會的漂白就不會受到來自正面的阻撓,而且還會很順利的將名下產業合法化,完成漂白過程最難的一個環節,而對於黑道的糾纏,無疑也有一個威懾作用,甄英雄有把握在退出黑道之前,徹底斬斷黑色的牽扯,雖然會有點麻煩,但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球球的,他真的會幫少爺嗎?甄英雄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餅的時候,“白廳長,你的條件是什麼?”
白耀天很佩服甄英雄,到現在表情依然鎮靜,“我要你協助我,挖掘出那個朗朗電視臺事件真正的幕後主使,也就是叫做羅比的人,或者,是主使他的人,組織。”
愛利絲就在少爺家裡,拿她就能換義字會漂白嗎?甄英雄亂想一通之後,整理思路,這才笑道:“白廳長,你這話我不是很明白啊,朗朗電視臺事件,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主謀什麼的,也已經通緝了啊。”
“甄英雄,你是聰明人,不要裝傻,那件案子不但牽扯到境外的跨國通緝犯賴玉和,還涉及到了山口組在中國的分支組織山田組,你覺得這案子能結嗎?而且,襲擊電視臺,無論出於何種目的,無論多麼簡單,我們也必須按照複雜處理。”白耀天臉色一肅,盯着甄英雄的眼睛,沉聲道:“案子被壓,只是不得已而爲之的表面功課而已,那張通緝令,也只是認定羅比爲買兇涉嫌殺人的罪犯,我們對真正的主謀一無所知,所以,一不能打草驚蛇,二,也不能就此結案,上邊對這個案子極爲看重,甄英雄,你懂我的意思嗎?”
白耀天不說,甄英雄也知道那案子鬧的太大了,當時就覺得省裡壓的有些蹊蹺,現在看來,那是迷煙而已,省廳已經介入調查了,大概是要在蓋不住之前破案,畢竟,那案子雖然簡單,但性質十分惡劣,“因爲對方的目標是我,所以你要利用我抓幕後?”
“正是如此。”白耀天笑道:“根據我的調查,下個月,就是全省黑幫的一個聚會,而目前義字會在朗朗市的活動明顯活躍,學校,醫院,漢宮,你家的周圍,都有義字會勢力的出現,我想,你也料想到那些以你爲目標的傢伙可能會利用黑市拳大賽對你動手,是嗎?”
好厲害!甄英雄心裡一動,難怪最近方言與原野都沒有怎麼盯着自己呢,原來已經從其他方面開始觀察義字會的一舉一動了,這白耀天果然了得啊,狐狸,越老越精。
“你想說什麼?”
“配合警方,挖掘出真正的幕後。”白耀天笑的太自信,讓甄少爺很不爽,“雖然黑市拳大賽是非法集會,但並不會對社會產生不良影響,這次,我可以視若無睹,你繼續你要做的事情,只要在那些人露出馬腳的時候通知我,協助我就可以了,我想,這對你對我,都是有利的,你不會拒絕的,對嗎?”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也有個問題要問。”甄英雄深吸了一口氣,笑道:“白廳長,這個案子破了,對你的好處是什麼?”
“沒有好處,這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
“不對。”甄英雄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他們是衝我來的,那就不是爲了國家和人民,因爲你很清楚,那些人針對的是我個人不是嗎?”
白耀天臉色一變,甄英雄的目光好犀利,這小子果然厲害,竟然看穿了這一點。
“白廳長,如你所說,案子性質很大,所以,破不了的話一定會有倒黴的,而破了的話一定會有發達的,我想,無論前者後者,你都是有什麼追求,所以才叫互相幫助,對嗎?”甄英雄笑的有點奸詐,“男人,都會有些野心,你也不例外吧?”
白耀天望着甄英雄,怔了好一會兒,這才笑道:“甄英雄,你覺得我是爲了追求權利或者地位,是嗎?呵呵,我想告訴你,太聰明的人就不可愛了。”
“太可愛的人也不會很聰明。”甄英雄也笑道:“少爺我不喜歡被人當成工具來使用,白廳長,你應該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吧?”
“我是這個案子的督辦。”白耀天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不知道是否城府太深了,依然笑着,道:“和你猜想一般,破了這個案子,對我的仕途有莫大好處,我想,不光是會把‘副’字去掉而已,呵呵。”
誠然,甄英雄看的不錯,白耀天正當不惑之年,已身居高位,當然希望自己坐的更高,人都有野心,野心也是一種慾望,白耀天想爬的更高,這就是他的慾望,不過,他是不是太誠實了?
“看在果果的份上,我已經對你很坦誠了。”白耀天道:“甄英雄,你的回答呢?”白耀天不認爲甄英雄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他對甄英雄,對義字會,都做過認真的調查和研究,義字會這個組織雖然早有存在,但真正發展起來,卻是二十三年前,因爲與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合併,一個二十三年還未垮臺的黑幫組織,壽命已經太長了,這雖然證明了甄天很聰明的生存之道,但一個發展到今天的組織,無論黑與白,對其都會產生恐懼,而別人的恐懼壓抑的太久,就會爆發,而那,就是義字會的滅亡到來之時了。
甄英雄很聰明,所以,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漂白組織的。
“我拒絕。”
“什麼?!”
甄英雄乾脆的回答讓白耀天驚訝,他居然拒絕了!
“我瞭解義字會目前的發展現狀,如果說滅亡是一定的,那最少也是五年,十年,或者十幾年之後,因爲現在還沒有人能拔起我們這個從來沒有爲社會添亂的組織,一些當位者退休之前,義字會的生存還是有保障的。”甄英雄笑道:“所以,想要我答應與你合作,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白耀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卻燃起些希望,冷冷道:“什麼事情?”
甄英雄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擡頭道:“不要干涉我和果果的關係。”
白耀天的臉色,在這一刻,特別的難看,甄英雄,是一個簡單到極點,卻又不簡單到極點的人,他爲了簡單的目的而複雜,這就是白耀天對甄英雄的評價。
當白果拎着菜籃子,心急如焚的跑回家時,甄英雄已經不在了,“爸,那傢伙呢?”
“哦,他突然說有事情,先回去了。”白耀天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品着茶,看到白果欲言又止,眼中充滿了驚懼的樣子,不禁笑道:“果果,你不會以爲我和他發生什麼矛盾了吧?呵呵,放心,沒有,來,你過來坐,爸問你點事情。”
白果心裡害怕,緊張,恐懼,無措,連菜籃子都忘了放下了,抱在懷裡就在白耀天對面坐了下來,聲音有些顫抖,“爸,你,是不是要問我和那傢伙的關係啊?”
“怎麼,我不該問嗎?”白耀天臉一板,好象真的生氣了,“果果,你知道自己愛上了什麼人嗎?而且,還和他發生了那種關係!”
“你、你怎麼知道的?!”白果一怔,接着就咬牙切齒,“那個混蛋,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說!”
雖說女大不中留,可想到自己的女兒被甄英雄佔了最大的便宜,白耀天還是覺得有氣,“果果,你真糊塗,你太讓爸爸爲難了。”
白果臉紅,也慚愧,低着頭,懦懦道:“爸,你都和他說什麼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許我和他在一起啊?”白果懷疑,甄英雄就是被白耀天給罵跑的,語氣突然有些急。
“我確實和他談過了,但不單單是你和他的事情。”白耀天真的很疼白果,竟然絲毫不瞞她,道:“果果,你應該知道朗朗電視臺的案子吧?爸就是爲了這個纔來的……”
“什麼?那混蛋居然用這個威脅你?!”
聽過白耀天將與甄英雄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講述之後,白果直磨牙,可白耀天卻低沉着聲音道:“他這是威脅嗎?果果,他說的是我不能干涉你們的關係,現在爸爸想知道,你和那小子,以後到底會是怎麼樣一個關係,他已經有了個明星女朋友,你還要繼續和他在一起嗎?”
白果知道,方言肯定把甄英雄的一切都告訴白耀天了,所以不驚奇他會這麼說,可白耀天的問題她卻很難回答,她知道,甄英雄看錯了自己的父親,他確實追求地位,因爲有地位纔有權利,有權利才能爲社會做更多的事情。
現在社會上不要說一個男人同時處幾個女朋友了,甚至有一個女孩同時處幾個男朋友的,對於性的問題,大多年輕人都很看的開,白耀天現在很可能是把白果與艾一心定位在競爭關係上,白果心跳的很厲害,難道要告訴父親,自己願意與艾一心一起留在甄英雄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