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羅比今天脾氣暴躁不光是因爲嫉妒少爺啊,甄英雄想了想,道:“電梯裡當時只有他們三個人嗎?”
“是,因爲要用電梯,我們事先關閉了大樓的監視系統,所有攝像頭都停止了工作,所以誰也不知道電梯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顏冰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甄英雄一眼,眼神古怪。
甄少爺以爲顏冰還在爲綁架自己的事情的尷尬,便裝成沒看到,咬着手指指甲,道:“你有沒有懷疑過,鈴木優美有可能撒了謊啊?”
“應該不會。”顏冰說道:“鈴木肩膀和大腿各中一槍,如果不是哈恩人高馬大當了她的盾牌,怕她也活不了,真要說她有什麼可疑,大概就是她爲了活命,可能用哈恩去擋子彈了,但這不能說明她就是內鬼,畢竟人都怕死。”
鈴木優美也中槍了?甄少爺心裡琢磨,這不能證明什麼吧?可能是苦肉計呢……
“少爺沒記錯的話,小島的手槍在電梯裡就被少爺下了。”甄英雄不解道:“她殺哈恩的槍是哪裡來的?”
顏冰道:“鈴木優美說,她和哈恩進了電梯,哈恩因爲是背對着小島擋住了她的視線,並沒有及時發現到小島站起來,手槍是小島在哈恩腰上摸去的。”
“好象能解釋的過去,但還是不太現實。”甄英雄說道:“小島夏子的手指被我砍掉一根,十指連心,她如果醒來也應該是疼醒的,不可能沒發出聲響吧?我們假設她早醒了,是在裝昏,一個殺手大意了,略過,兩個殺手能全大意?他們就沒想起來先去看看小島是真死還是假死?”
顏冰畢竟不是殺手,所以不會有甄英雄想的仔細,“誰和你一樣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裝死啊?想的到才奇怪,我和羅比不也因爲沒想到那點才被你給綁了嗎?”
你不是殺手,而羅比眼裡只有你,說穿了,是羅比一個人大意了而已,甄英雄一笑,沒理她,繼續道:“電梯的面積我知道,那麼狹小的環境,哈恩被爆了頭,有點扯,或許所有人都不覺得那有什麼可疑,但同樣在電梯裡被指過腦袋的我卻很清楚,小島那種貨色就算把槍頂在哈恩的頭上,也未必能殺了他,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小島不可能是用右手開槍,左手多少有些生疏感吧?哪怕只有一點生疏,也足夠哈恩反擊了。”
甄英雄覺得自己能逃過小島毒手,哈恩就同樣有這個實力,完全是感情上的推理,但顏冰心理卻不禁信了,“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鈴木優美這個女人,需要注意。”甄英雄道:“我聽說,她的殺手技藝,在家族裡僅次於哈恩和羅比,沒錯吧?”
“哼,是韓慧恩說的吧?”顏冰冷笑。
“哈,哈哈,你真聰明。”甄少爺面色一肅,“其實從第一次見到鈴木優美,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看人時那種冷淡的目光,和高橋澤很像……”
“高橋澤?”顏冰一愣,然後臉色變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在羅伯特帶來的人中,有一個日本人左手裝了義指,身上有紋身……”
“是山口組的人。”甄英雄出奇的冷靜,讓顏冰有些意外,“球球的,少爺怎麼和這羣小鬼子就擇不清了呢?看來他們果然是想打開朗朗市封閉的這條毒品線路啊……”
“鈴木說哈恩在遇害之前也是這麼說的。”顏冰道:“所以我才覺得鈴木不像內鬼,畢竟,她加入世家十三年了,還經歷過世家大難……”
那次世家差點讓山口組給滅了,這件事情甄少爺早就聽韓慧恩說過,現在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冰兒,哈恩發誓效忠諾森家族是十年前的事情吧?”
顏冰不知道甄英雄爲什麼問這個,點了點頭,“是,而世家真正對我言聽計從,是六年前,因爲我抓到了羅伯特殺害他哥哥一家的把柄。”
甄英雄坐了起來,目光如電,語氣嚴肅,那種正經讓顏冰有些難以適應,但顏冰卻注意到,畫兒的眼睛已經不再呆滯,水汪汪的,好象湖水盪漾,她似乎很熱,小口微張,似乎在緩解鼻息的紊亂,似乎根本沒聽到自己與甄英雄的對話,更沒察覺到甄英雄現在不同以往的態度,顏冰的思緒正要跑題,甄英雄冷冷的聲音凍結了她的大腦,“既然世家六年前才效忠於你,那二十二年前,你用金色子彈暗殺我老爹和蘇影的時候,你身邊的殺手是誰?”
顏冰彷彿已經忘記了那麼遙遠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此刻甄英雄一提,她才臉色大變,“是……是……”
顏冰到底是個聰明的女人,甄英雄的問題讓她面前的疑問豁然而解,但那可怕的答案卻使得她說不出話來。
畫兒的眼裡好象只有甄少爺,陶醉,完全沒有聽他說些什麼,而甄少爺因爲形勢分析,精神集中而緊張,也沒有去注意畫兒的變化,只見甄少爺再次躺下,望着顏冰,苦笑道:“你僱傭的是山口組的殺手吧?因爲你知道,山口組很想打通朗朗市的毒品線路,於是你們一拍即合,但因爲你固執的要自己動手,導致了暗殺失敗,之後我老爹就龜縮在漢宮不出來了,而蘇影沒發生意外,則是因爲山口組對她根本沒興趣,這樣,一切就可以解釋了,包括我對鈴木優美的懷疑,如果在二十二年前山口組就想過利用你對付義字會,那鈴木優美十三年前加入殺手世家,也就可以理解爲她要幫你壯大勢力了,不然爲什麼這麼巧,哈恩是因爲暗殺山口組的頭目失敗被追殺,又恰好投入到了諾森家族的保護,而諾森家族真正當家的人卻是你冰兒小姐……”
顏冰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甄英雄的假設太大膽,卻不無道理,“我因爲懷疑過山口組,所以和木老鬼請教過,據說,在十年之前,義字會和山口組的關係一直很緊張,他們企圖通過朗朗市的毒品都被我們給劫了,轉手賣到了俄羅斯,但最近十年,山口組似乎放棄了朗朗市這條道,還記得朗朗電視臺的案子嗎?因爲我的關係,山口組分支山田組被鏟了不說,山田啓一更是死在了我手裡,可即便如此,山口組也採取了忍讓態度,先有高橋澤,後後山田啓一,山口組似乎是被我嚇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話傳到黑道上,義字會當然提氣,但我也開始覺得奇怪了,他們的忍讓未免太過了,就好象怕驚動了什麼似的,沒過多久,冰恨天就出現了,我該怎麼理解呢?”
怪不得甄英雄一點也不吃驚,原來他早就有了懷疑,開始還覺得山口組是被自己利用的傻瓜,而現在……顏冰感覺到自己真的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心裡可謂百般複雜,羞辱,悔恨,憤怒,無奈,即便知道鈴木優美可能是叛徒又能怎樣呢?她還有多少同夥?怎樣才能將之一網打盡呢?顏冰不知道,她突然發現,自己需要一個依靠,累了,真的累了。
想到自己渴望得到一個依靠,顏冰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甄英雄,這個想法讓她無地自容,爲什麼這個小子總會跳到自己的腦海中呢?難道,只是因爲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嗎?哈恩死了,顏冰表面未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卻無比懼怕,一天忙過,她莫名其妙且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這裡,到底是因爲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只覺得二十三年來,終於能找到一個發泄感情的人了,究竟是因爲他佔有過自己的身體,還是因爲……自己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看不起男人的顏冰被甄英雄挫敗,然後對他產生了依賴,這究竟是不是喜歡,怕只有顏冰自己明白。
顏冰心緒繚亂,卻擡起了頭,略帶羞澀的看向了甄英雄,可就是這一眼,險些讓她把眼睛瞪爆,甄英雄那流氓,居然在和他的女助理接吻!
目中無人,簡直是目中無人!怪異溫馨的感覺在萌芽狀態就灰飛湮滅了,顏冰想拿起茶壺砸死這對狗男女,這是什麼場合,他們居然……
其實在顏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甄少爺還沒回過神來呢,他再無聊,再淫蕩,再齷齪,還不至於在這種氣氛中和畫兒親熱,其實顏冰只要稍微冷靜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來,並不是他甄少爺在侵犯畫兒,而是畫兒主動摟着甄少爺的腦袋,低頭吻住了他。
“甄英雄,你做什麼呢?!”顏冰見慣了別人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樣子,甄英雄的態度讓她着惱啊。
甄少爺這才醒過味來,連忙掙開畫兒,坐了起來,可畫兒就像着了魔似的,撲到了甄少爺懷裡,“少爺……我熱……”
“等等等等!”甄英雄摟住畫兒,生怕這丫頭亂動,急着和顏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啊,畫兒,你怎麼了?發燒?哎呀,腦門是挺熱的,怪了,方纔還好好的啊……”
顏冰見甄英雄把畫兒小貓一般的抱在懷裡,而畫兒也當真像只發情小貓一般的緊緊抱着甄英雄,神智不太清醒,猛然醒悟了什麼,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了茶几上的茶壺,臉色由紅到白,由白到青,由青又回到了紅,幾色變換說明了她心中思緒轉變之快,之莫測啊,與羞澀不同,她現在的大紅臉,絕對是憤怒。
“甄英雄你這個混蛋!”
“恩?”看到顏冰突然指着鼻子罵自己,甄英雄沒咂過味兒來,他再色,也不能當着顏冰和畫兒玩成人遊戲啊,“你幹嗎罵我?”
“罵你?”顏冰拿起茶杯,一杯茶水潑到甄少爺臉上,還好茶水已經涼了一會,可還是嚇的甄少爺失聲大叫,男人也怕毀容啊,“我殺了你!你這個王八蛋,色狼,畜生!”
甄英雄依然沒醒腔,畫兒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蹭,甄英雄哪有工夫想別的啊,“你沒長眼睛啊?是這丫頭撲到我懷裡,我被動,也很無奈啊,你罵我做什麼?畫兒,別鬧了!你個小色女,再鬧少爺可要生氣了!”
你被動?廢話!你不被動姑奶奶還這麼大的氣呢!顏冰的心臟因爲極度憤怒幾乎爆炸,體內每一條神經都被怒氣充斥的膨脹一般。
畫兒已然神智不清,但依然聽懂了甄英雄後面的話,這是常年養成的幾乎成爲身體與精神本能的習慣,九鳳以保護甄英雄爲己任而存在,生怕甄英雄討厭自己而遭到冷落,好在甄少爺脾氣好,很寵幾個丫頭,回國兩年來從未生過氣,也正因如此,小鳳凰才極爲懼怕甄少爺發火,畫兒聽甄英雄說要生氣,連忙一咬舌尖,疼痛似乎侵襲全身,在甜甜的血腥味刺激下,畫兒神智清醒了少許,連忙坐了起來,“少,少爺,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甄英雄還在納悶呢,看着畫兒紅的不正常的小臉,關心道:“畫兒,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畫兒羞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就覺得身體燥熱,意亂情迷,渴望被少爺疼愛,心裡癢癢的,敏感的部位有了情動時的反應,慾念迭起,越是忍耐,那種衝動越是如海嘯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現在清醒了一點才覺察到,下面竟然有了羞人反應,滑膩而溼潤。
自己剛纔是在做什麼啊?難道是太久沒有被少爺疼愛,好不容易可以和少爺相處,所以難以忍耐將近一年的感情壓抑?畫兒羞的無地自容,暗罵自己淫蕩,居然不看場合就做出這種事情,讓少爺怎麼和顏冰交代啊?
“我,我去洗澡!”畫兒和甄少爺一般,認爲上善若水,水能洗滌一切。
“畫兒,畫兒!”甄英雄叫不住那丫頭,皺眉喃喃道:“死丫頭,難道是吃錯東西了?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拿就去浴室了……”
聽甄英雄說‘吃錯東西了’,顏冰臉色又變,看着面前空空的茶杯,她又是羞怯又是恐懼,憤怒反而淡卻了不少,天啊!自己也喝了那東西,剛纔畫兒好象只喝了一杯就變成那副模樣……死甄英雄,這全怪你!
顏冰越想越怕,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敏感,再看甄英雄的時候,本想兇狠的眼神卻忍不住的羞澀,身體無力,兩腿發軟,顏冰連罵甄英雄的心思都沒有了,她羞愧欲死,難道昨天發生的事情還要重演不成……
其實換了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對身體突然之間的敏感和上升的慾望產生懷疑,但畫兒是個例外,九鳳沒有普通女孩子的矜持,除了柳絮,其她八個丫頭對甄英雄的情意沒有任何掩飾,更談不上羞澀了。因爲柳絮用刀給人分屍,嚇的甄英雄一年沒敢在小鳳凰面前露面,畫兒將近一年沒被甄英雄碰過,對於出嘗禁果,食髓知味的小女人來說,在慾望方面絕對是壓抑的,她又不會像蘭兒鳳兒一樣做些假鳳虛凰的遊戲,對於從來不掩飾矜持的她來說,爆發性的情焰非但不無可能,還成爲她愛甄英雄的自傲根本。
就好象強迫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一年不沾酒水一般,當被強迫的禁令解除,酒水送之面前的時候,不難想象結果,肯定是醉生夢死啊,泡到浴池裡的畫兒根本沒想過自己可能被人下了藥。
甄少爺其實早就注意到了,畫兒的症狀和昨天顏冰的反應很相似,他小心的看了顏冰一眼,顏冰很敏感的注意到了,“你看我做什麼?!甄英雄,就算爲了愛利絲,我也要宰了你!”
顏冰的火氣相當的大啊,甄少爺看她滿臉通紅,還以爲她看到畫兒和自己親熱,被羞的呢,“你長這麼大還不許人看啊?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由此可以證明,是你先看我的,冰兒,你是不是嫉妒畫兒親我啊?”
顏冰抄起茶壺就要丟甄英雄,“你個不要臉的無賴!去死吧!哎呀……!”
顏冰沒什麼力氣,又是氣急,想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力氣來,本能的舉壺過頂,茶壺蓋砸在頭上不說,還被茶水淋了一頭,這上等的茶具保溫效果極好,雖然倒在杯中涼的不慢,但壺中的茶水溫度卻不低,雖然不至於燙傷皮膚,但絕對能讓人感覺到疼痛,因爲加了牛奶和糖,那茶水有些稠,有點粘,顏冰嬌生慣養的,哪受過這疼啊,一邊跺着小腳,一邊晃着頭,反而讓茶水更快的鑽進脖領,“甄英雄,你這混蛋!混蛋!還不幫我?!”
靠,關少爺什麼事啊!甄英雄見顏冰抄茶壺的時候就本能的跳到了沙發後面躲閃,此刻茶壺被顏冰扔到了沙發上,甄少爺心疼沙發之餘,抄起自己脫下的外套,給顏冰擦着頭上的茶葉和茶水,“有沒有搞錯,你笨手笨腳的程度真的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真是的,養這麼長的頭髮,擦着都費勁……”
甄英雄是又好笑,又好氣,顏冰多可怕一女人,在生活上居然還不如個小孩子。
顏冰的衣食住行都是貼身的丫頭巧巧負責的,千金小姐出身,她倒沒覺得甄英雄給她擦頭髮有什麼不應該,老實的低着頭,卻不讓甄英雄看到自己在磨牙,爲什麼自己在他面前經常丟人啊?
“頭髮長在我身上,關你什麼事!”
“也對,你身上都又溼又粘的,也不關我事情。”甄英雄給顏冰擦過頭,一屁股坐到顏冰剛纔坐過的位置,笑道:“正事談完了,你要回去了嗎?那慢走,我不送了,對了,小心彆着涼,我的外套被你弄髒了,下次來的時候記得賠我一件。”
“一件破衣服有什麼了不起,我賠你十件!”顏冰嘴上橫,卻還是愣了一下,這才感覺到裡面的胸罩都溼了,粘膩的讓人難受,再一摸頭髮,那小臉陰的,茶水裡融了糖與牛奶,粘在頭髮上,可想那感覺,顏冰的手上沾了茶水還覺得彆扭呢。
因爲孤獨成了一種習慣,顏冰倒並不注重自己美麗的面孔,唯一珍惜的就是這一頭長髮,自從六年前開始,她喜歡上了愛利絲幫她梳理頭髮的感覺,這也是她把頭髮養這麼長的唯一原因,身上粘膩她能忍,但頭髮受到丁點傷害她都忍不了。
“甄英雄,你存心耍我?”
“我哪敢啊,茶水似乎是你自己淋在頭上的,小……阿……姨……”甄少爺忒的無賴,這句‘小阿姨’喊的相當拱火。
“我要洗澡!”顏冰無視甄英雄的挑釁,說話強勢。
“小阿姨,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在一位單身男士家提出這個要求,我會理解爲你因爲對我有意思而要留宿在這裡的,說的再白一點,我會理解爲你勾引,引誘我這年輕火力壯的大好青年。”甄英雄還在逗顏冰,他總能在顏冰生氣的模樣中得到一種滿足,男人被壓抑的久了,也會有釋放,顏冰在大局勢上把甄英雄擠兌的喘不上氣來,甄英雄便在私下交流中玩命的欺負她,兩人鬥來鬥去,還是平局。
顏冰現在要求洗澡,已經不單是想洗頭髮了,她已經感覺到那茶水的效果開始在自己的身體中發生作用,和昨晚一樣的燥熱難耐的感覺讓她即羞且怕,昨天那種迷失自我的衝動可能還會重演,如果自己現在離開,會發生什麼後果,不堪想象。
顏冰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春情難耐的模樣,賴着不走,已經是沒有選擇中的選擇了,如果自己真的把持不住,被甄英雄欺負,總比被別人看到自己失態丟人的狼狽樣子要強上萬倍,反正,甄英雄已經佔過自己便宜了,還是最大的那種……
顏冰摸着口袋裡的空瓶子,心裡還在後悔,難道,放的太多了嗎……
甄少爺哪裡知道顏冰的口袋裡,就是自己怎麼也找不到的那個裝着激情丸的小瓶子啊,還兀自說道:“可惜,我這小窩三室一廳,只有一衛,還被畫兒佔着……”
“你把她抱出來!”顏冰絕對稱的上不講道理了,她急啊,現在理智壓抑着慾望,她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在甄英雄面前丟醜,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感覺,比昨天更加猛烈,從時間上推斷,這一次比昨天藥效發作的快多了。
這瓶藥,是顏冰早上起來在沙發上找那條帶着自己落紅褲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她英文不錯,知道這藥是做什麼的,初時也有懷疑,但看到瓶口蓋的很好,便打消了疑慮,畢竟,這藥丸不是冰鎮啤酒可以融化的,而且甄英雄也沒有時間當着自己的面把藥放入罐裝啤酒中,想到甄英雄的流氓身份,家裡有點調情藥品猥褻小姑娘,也不是沒有可能,羅比突然進門,顏冰緊張中出於本能的把瓶子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但當她處理過哈恩與小島的事情後,當她泡上一壺紅茶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才猛然醒悟,如果這藥,是在甄英雄被綁着的時候放到壺裡的……
從鈴木優美口中得到了確認,她泡茶的時候離開過甄英雄片刻去拿熱水了,作案時間充裕,用熱水溶解藥丸也得以解釋,顏冰當時就變了臉,然後想都沒想就給甄少爺打了電話,所以只說了‘晚上九點,我要見你’八個字,是怕自己憤怒的聲音被甄少爺聽出破綻,而她提前三個多小時到這裡,也是因爲對謎底的期待,她要給甄英雄下藥,看看他的反應,驗證自己的猜測。
瓶子上面寫着的服用方法是一次一粒,做那種事情前半小時吃,在這一點上,顏冰和甄英雄出奇的默契,不知道一粒藥被溶解後的藥效是否強烈,於是,顏冰將甄英雄剩下的半瓶左右全倒到茶壺裡了,當時甄少爺和畫兒把羅比送去了地下室,剛好方便了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