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友光的好意,非但沒有讓王國華心生感激,反而生出一絲不好的感覺,。
陪了一會家人說笑,王國華找個打電話的藉口出門時看了謝滿和一眼,出門在道路上裝着打電話。謝滿和倒是聰明,領會了王國華的意思,沒一會就出門來。看見王國華站在哇外頭冷笑的表情,謝滿和緊張的上前。
“國華,有啥事啊?”說話間謝滿和看上去有點慌張,王國華看看他道:“跟我來!”說着走到隔壁,敲開徐妍麗房間的門,陰沉的交代一句:“你們去外面守着。”
徐妍麗和董淑豔趕緊起身出門,王國華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抽菸不說話。謝滿和戰戰兢兢的看了王國華一眼,心裡對王國華突然地變化很害怕。王國華這個小舅子,平時看着平和無害,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王國華對家人很好,有的東西也不是家人可以去碰的,。
“說吧!”王國華死死的盯着謝滿和,言語如刀直刺心肺。謝滿和做無辜狀道:“說什麼啊?我都不明白你問的啥?”
王國華冷笑兩聲,無語的連連點頭一陣,猛的盯着謝滿和道:“嚴友光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跟他的關係到底有多深?全都給我說清楚。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變的!好多事情我早有耳聞,只不過只要你不過分,我都不想去提。”
謝滿和頓時臉色煞白,舉手朝天道:“國華,天地良心啊,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和你姐姐的事情。”
王國華低沉怒道:“還裝無辜?你看看你這身打扮,有錢了是吧?風衣是英國的burberry,皮鞋是法國的牌子聖羅蘭,這條皮帶也不便宜吧?手上的表是勞力士吧?內衣是精紡純棉的吧?抽的煙都是極品輝山。一百多一包的煙,我都抽不起。”
王國華指着一樣說一樣,謝滿和聽了臉色反而好看了許多,等王國華說完了趕緊解釋道:“國華誤會了,前段時間,嚴市長去家裡看望爸媽,送的衣服和鞋子。這表是我自己買的,內衣是你姐姐買的,不能賴我。”
王國華又沉默了一會,盯着謝滿和的手錶道:“學會帶名錶了啊!”這一次謝滿和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訕笑兩聲坐在對面,王國華淡淡道:“我有請你坐下麼?回頭自己去給我姐姐解釋清楚吧。還有。嚴友光都答應了你什麼好處?把你美的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句問的謝滿和有點慌亂道:“沒啥,就是修兩條街的路。……,還有一個廣場周邊的小工程……,還有市裡兩座立交橋,這個我打算包出去。”在王國華鋒芒如手術刀一般的眼神下,謝滿和一樣一樣的擠牙膏似的往外說。王國華還是不說話,就盯着他看。終於謝滿和急眼了:“沒了,真沒了。這有什麼嘛?臨江市正在搞市政改造,多少人想進來做點工程,削尖腦袋都要往裡鑽,怎麼輪到我就不行了?”
謝滿和是真急眼了,這些工程做下來,能掙幾百萬呢,。
王國華面色不變,依舊陰沉。目光依舊鋒利!謝滿和打心裡怕王國華,被看着心虛。慢慢的把頭低下。王國華這纔開口道:“如果不是因爲我,如果不是因爲楚楚的爸爸是省、委書記,你覺得你的工程隊能走到哪一步?你覺得你能接下多少工程?”
謝滿和不滿的擡頭道:“那又怎麼了?人家願意照顧我,不能有錢不賺吧?”
“行,你行!明天你就去登報,聲明跟王家斷絕一切關係,然後你想做什麼,我都不管,也管不了。你不願意登報聲明也行,我去等登報聲明,跟你斷絕一切關係。”王國華不緊不慢的來了這麼一番話,謝滿和聽了呆若木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珠子裡全是慌亂,接着變成了憤怒,進而怒而起身。
“我就知道,你從來就沒把我當自家人,從來都看不起我。行,你去登報吧!”
王國華露出深深失望的目光,慢慢的開口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沒得說了,你愛怎麼着怎麼着好了。好吧,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謝滿和又是一陣慌亂,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國華。以前不是沒接過公家的工程來說,區裡市裡都做過,王國華的反應從來沒這麼強烈過。
謝滿和慢慢的又坐了下來,王國華露出痛苦的表情,仰面閉目。謝滿和不敢說話打擾,等了一會,王國華才恢復正視說話:“你現在就回去,帶上爸媽和姐姐。臨江的活,你現在別說任何話,等我回了南廣,你再告訴嚴友光,那些活你做不了。”
謝滿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王國華擺擺手道:“不廢話了,我去跟爸媽說清楚。”
說着王國華起身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父母正在沙發上坐着,徐妍麗正在陪他們說話。王國華進門之後給徐妍麗一個眼色,這女人識趣的起身告辭出來。王國華坐在對面對父母笑道:“爸媽,這次我是來開會的,怕是沒什麼時間陪你們,。這樣吧,中午我陪你們吃飯,下午派車送你們回去,等會開完了,我抽空回家一趟看你們。對了,這裡的房間都不便宜,我這個房間,一天三千多呢。”
王國華這麼一說,母親陳翠花的眼珠子先圓了,驚道:“啥?三千多一天?乖乖!這得多少擔稻穀?”王老實也挺吃驚的說話:“這樣的地方也要三千多一天?太坑人了,這裡的牀軟的不能睡,昨晚上我一直沒睡着,翻來覆去的。”
陳翠花笑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賤骨頭,讓你住這地方真是糟踐了。”
父子二人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王老實看了一眼正在嘀嘀咕咕的女兒女婿,對王國華道:“那下午我們就回去了,反正就是來看一眼你好不好。地裡還有山芋沒收,我得回去。”
姐姐王秀秀這個時候在邊上插嘴道:“是要回去了,倆孩子交給保姆帶。我還真不放心。”
一直沒怎麼回過味道來的陳翠花,這會也有點回過味道來。不過她也沒說啥,只是順着女兒的話道:“嗯,是要回去了,家裡的雞鴨沒人照看不行。”
王國華心情多少有點沉重,陪着家人吃飯的時候,難得在午間喝了幾杯酒。家裡人的對自己的支持和理解,王國華深感欣慰的同時,也深感抱歉。倒是姐夫謝滿和,王國華始終有些不放心。本想提醒姐姐兩句,想想還是作罷。人都是會變的。只要對姐姐還好,有的事情說穿了反而沒意思。
一家人上了車。離開酒店踏上歸途。母親陳翠花一直微笑的臉上露出傷感,眼淚汪汪的看着兒子在原地招手一直到消失在視線外。
“滿和,你說實話,到底出啥事情了?”陳翠花低聲問了一句,車是酒店叫來的出租,倒也不怕別人聽到什麼。
“真沒啥。就是一家人住一天就是幾千塊的開銷,開始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我這心裡就不舒坦,。覺得爲要爲國華着想,免得影響不好。所以我跟國華說了這檔子事情,國華也覺得不太合適,佔公家便宜太多不好。”謝滿和這話編的還算說的通,一輩子在地裡刨食的王老實夫婦,深有同感,異口同聲道:“是這個理!”
王秀秀在邊上笑道:“公家的便宜佔一點沒啥。佔多了虧心呢。”老夫妻又是一陣點頭認同,王老實道:“沒錯,公家的東西往家裡扒拉,心裡不踏實。”
王國華要聽到這個話,心裡或許會更加的內疚。
送走家人沒多一會,王國華就接到嚴友光的電話,問起這個事情,還問:“是不是接待的不好,有什麼意見只管提,酒店那邊我去打招呼,該批評的批評。”
王國華笑道:“沒有的事情,老人離開家過夜,那心裡慌的緊,又是惦記外孫,又是惦記雞鴨,對了,還有地裡頭的山芋。我攔都攔不住,非要走,說看一眼好好的就行了。”
這番話,嚴友光聽了覺得不像是假話,想編這個太費勁。於是笑道:“對了,晚上臨時有事,不能請你吃飯了,省裡來了領導,我得去接待。”
客氣兩句,掛了電話。王國華晚上得以休息一下午,一直呆房間裡沒出來,晚飯都是在房間裡吃的叫餐。實際上王國華什麼都沒做,就是在房間裡自己喝茶,看看電視,上上網。
夜裡快十點的時候,正準備睡覺的王國華接到一個座機打來的電話,習慣性的接聽后里頭說話的是水中沙。這傢伙一副半死不活的強調道:“在幹啥呢?我在臨江,晚上一起坐坐?”
“好啊,不過你得派車來接一下。”王國華答應的很乾脆,水中沙給他的印象不錯,這個人學識淵博,風度上佳,兩人的興趣愛好比較投契。
“那行,你等一下,我派輛車過去。”水中沙說完就掛了電話,王國華打電話給隔壁交代了一句,等了幾分鐘前臺來電話,有車來接,。
出了房間,王國華獨自出來,一輛黑色寶馬等在前臺。水中沙和一個風韻十足的女人站在前臺門口,看見王國華出來便招手致意。
王國華回了個手勢,上前握手笑道:“你這傢伙,走到哪都有美女相伴。”
水中沙嘿嘿一笑道:“我就這毛病,離不開女人溫暖的懷抱。介紹一下,這位是寶寶,臨江市搞了一家投資諮詢公司。”
王國華笑着握手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王國華。”寶寶的手很軟和,掌心有點潮溼,似乎有點緊張道:“聽沙沙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官做的大不說,搞金融也是國內第一流的高手。”王國華呵呵笑道:“別聽他忽悠,我哪懂什麼金融?”
水中沙聽了笑而不語,打開車門道:“上車吧。”王國華上了後排,水中沙跟着上車,寶寶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車的還是一個女司機,黑暗中看不到樣子,身材很不錯。
車出了酒店,水中沙纔開口打趣道:“我說王國華。你小子官越做越大,人卻越來越不實在了。怎麼?怕我們家寶寶沾你的光,還是怎麼地?學會藏拙了!”
前排的寶寶聽了很開心的笑着回頭道:“國華是大人物了,我這種小角色哪敢往跟前湊?”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王國華聽出點意思來了。
笑道:“怎麼個意思?你們啥時候辦事啊?”
水中沙聽了哈哈大笑幾聲道:“你這傢伙,現在真的是老奸巨猾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具體辦事還不確定呢,現在我整天瞎忙,沒時間去考慮這個事情。快的話,明年吧!”
王國華笑道:“明年好啊。不然你讓我現在拿出賀禮來,我還真不知道上哪去弄。不管怎麼說。我要先恭喜二位了,到時候一定包一個大紅包。”
水中沙笑道:“拉倒,。人能來一趟就行。真要是看的起兄弟,你給嫂子整一輛小跑當賀禮,我也能接受。”話是這麼說,王國華也聽出來意思了,水中沙是打算跟寶寶保持一個長期的關係,但是說到結婚還在猶豫中。
王國華一本正經道:“我一個國家公務員。黨員幹部,你應該賄賂我纔對,怎麼讓我賄賂你?你這是逼我犯錯誤!”
水中沙聽了不禁哈哈哈的大聲笑起來,過了一會才低聲道:“說真的,玩了這麼些年,一直沒想過安定下來。這一次來臨江,看見寶寶,我這心裡突然生出強烈的安定下來的念頭。”
王國華看了一眼前面,路燈微弱的光芒下。回頭的寶寶一臉的幸福,翻了翻眼珠。
其實這女人長的不算驚豔,不過確實一番接觸下來,這個女人能給人一種心態平和的感覺。王國華心想,這水中沙哄女人確實有一手啊,看的出來對這女人確實動心了,不過一個人習慣了,想建立一個家庭過安定的生活,也不是朝夕之間能決定的。
“對了,你來臨江,不是單純的爲了這事情吧?”王國華轉移話題,水中沙面色一沉道:“當然不是,我算是來打前站的。”身爲楚江秋的核心幕僚,雖然不在體制內,但是水中沙算是很有代表性的一個人物,他的言行往往意味着楚江秋的暗示。
“接着說!”王國華心裡想到了一些東西,等着驗證。水中沙淡淡道:“現在不方便,到了地方一邊喝茶一邊慢慢說。”
寶寶住的是一個複式樓,兩百來個平米的樣子。房間裡裝修的很不錯,看這意思在臨江干的還行。地上有地毯,王國華進門時,寶寶拿出一雙新拖鞋。那個女司機也跟着進來,王國華四下看看,摸出煙想點上時,看了看寶寶道:“可以麼?”
“我給拿菸灰缸!”說着從茶几下面拿出一個很大的菸灰缸,王國華也不客氣,看了一眼對面的水中沙沒有抽菸的意思,自顧自點上煙道:“說說看,你來臨江有啥事情?”
水中沙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啥事情,臨江汽車集團的股票最近不穩定,過來實地看看,。”王國華聽了這話擡手指了一下水中沙,笑道:“你裝模作用的本事還沒到家。”
水中沙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淡淡道:“市裡兩位一把手,互相看不順眼,搞的不是一般的僵。結果是兩人一起被舉報了,材料都交到了中、紀委,許老闆親自批字,嚴肅查處,然後材料打到省裡。老楚爲難了,周書記平時還算聽招呼,再說要查他,那得中紀委來人才對吧?嚴友光呢,那是許老闆的舊部,材料是許老闆批的字,你說查還是不查吧?”
王國華聽出點意思來了,結合這次會議放在臨江,許南下這是不願意看見臨江出事。
“問題,嚴重麼?”王國華加重語氣問了一句,水中沙笑道:“問題多少有一點,但都不是什麼太了不得的問題。關鍵是這兩位搞的水火不容的,老楚很難做。”
王國華鬆了一口氣,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兩位身上,而是許南下有別的擔心。比如,楚江秋要做一些大的調整,傷及許南下在省裡的根基。這纔是許南下不願意看見的局面。尤其是臨江這個地方,曾經是許南下一個重要的政績體現地。
“沒事就好!”王國華決定迴避這個話題,這一瞬間做了決定。決不攙和進來。
水中沙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國華一眼後,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寶寶端茶具過來放下時,水中沙笑道:“你這傢伙,真是太滑頭了。”
“不說這些了,喝茶喝茶!整天聊這些話題,太無趣了。”王國華趕緊打岔,水中沙也不勉強,笑着看寶寶泡茶,那個女司機也悄悄的坐在王國華身邊。這會王國華能看的出來,這女司機長的比寶寶還漂亮。想來不是什麼真的女司機。
“茜茜是寶寶的合夥人,剛纔不方便,。沒介紹。”水中沙補充了一下,王國華笑着點點頭。握手,算是認識了。
茶還不錯,金駿眉的茶湯呈現出一種金色,端起來一股濃香撲鼻。喝了兩杯,放下杯子時對面的水中沙笑道:“前些日子在京城遇見朱拉風了,這傢伙最近再搞一個電視劇。揚言要海選。我跟聊了一陣,一起吃的飯。他說打算去南廣搞一場海選秀,到時候要去找你玩呢。”
“這事情我可幫不了他,我不分管廣電,也不分管文化。再說文化市場這一塊,權力交叉的太複雜,我是從來不打算碰這個。”王國華先打預防針,水中沙聽了搖頭苦笑道:“果然被老朱說中了,當時我還勸他找你幫忙爭取一下資源。他很乾脆的說。這種事情,找你沒用。還不如找京城裡的關係,然後再下去。”
這時候寶寶插了一句嘴道:“國華大哥分管的啥,我和茜茜手裡還有點閒錢,看看能不能去南廣做點事情。”
王國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看水中沙的反應。這貨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在賊笑,不消說這是他出的主意。“這要看你想做的項目了!”
不說自己的分管,而是先問項目,這裡頭就有拒絕的意思。不過看上去,寶寶應該沒少跟官員打交道,對這種戒備心態很習慣,沒有表露出失望。只是笑道:“其實也沒想好做點啥,就是去看看,有得做就做,沒得做當旅遊。”
王國華撇了水中沙一眼,帶着一絲隱蔽的惱怒。水中沙笑了笑,坐直了身子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在本省做,不過我覺得吧,寶寶要是能到外省去做點實業,是個不錯的選擇。”
王國華立刻意識到,這跟楚江秋能扯上一點關係。或者說,水中沙不願意寶寶陷入那個圈子裡頭,讓寶寶去南廣發展,有拜託照顧的意思。不過這傢伙說話不清不楚的,王國華聽着費勁,甚至還有點不悅。
“既然是要做實體,倒是有一個事情可以做。”王國華算是鬆了口,水中沙這麼安排肯定另有深意,這個面子要給他,。再說了,明明可以在本省安排點事情做,水中沙爲何要捨近求遠,擺明了有兩個可能性,一是想拉近關係,第二個大概就是楚江秋在某些方面拿捏的很嚴格。即便是水中沙,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從這個角度看,王國華對楚江秋倒是生出一點敬佩來。甚爲省一號,在約束親戚的方面做的很到位。反觀水中沙,他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很對得起楚江秋的信任。
“哦,能做點啥?”這一次說話的是一直比較沉默的茜茜,這個女人不說話就算了,開口聲音很柔和,帶着明顯南方女性的語言特點。
“食品加工行業,南廣那個地方,山區面積很大,山裡的特產很多,製作成乾貨,應該有不錯的市場前景。如果你們去做,到時候我倒是可以動用一下權力,過年過節的採購一些作爲福利。當然,我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王國華說是這麼說,實際上的這麼去吩咐了,下面的人的嘴臉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王省長照顧的企業,誰敢不給面子。其實這個話說穿了就沒意思,關鍵看個人的領悟。
這兩位美女,看來領悟能力都很強,聽了都笑了笑,寶寶繼續低頭泡茶。茜茜端起茶杯道:“那要先敬您一杯茶,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王國華笑着點點頭示意,端起茶杯喝了。水中沙在對面肆無忌憚的摟着寶寶的肩膀,似乎寶寶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對了,還有個事情,這一次會議的最後一天,許老闆要回來看看他生活戰鬥過的地方。”水中沙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王國華這才明白,爲啥楚江秋會左右爲難了。許南下也是有底線的,這不就回來看看了麼?
“你知道的太多了!”王國華很嚴肅的說,水中沙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鬆開寶寶道:“喝茶沒勁,弄點酒來,我跟國華好好喝兩杯。”
王國華面色淡然,送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又掃了一眼身邊隔着一個身位,坐姿優雅的茜茜,這才笑道:“喝酒瞎扯我奉陪,別整其他的。”
寶寶和茜茜都起身去忙活,很快就端來幾個冷盤,拿來兩瓶百齡壇,。水中沙還舉起酒瓶問:“喝這個可以麼?”王國華點點有,心道這小子跟自己的胃口還比較相似,也喜歡喝這個。嘴上卻說:“喝點啤酒不行麼?”
水中沙笑着搖搖頭:“沒準備,就這個了,有酒給你喝酒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兩人開喝,沒一會兩個女人陸續又端上來幾個炒菜,看這個意思是有充分準備的。水中沙這傢伙,開始或許存了別的心思,不過現在肯定淡了。
瞅個沒其他人的機會,水中沙突然湊近了低聲笑道:“還行吧?特意給你留的,不要我就一挑二了。”王國華哼哼兩聲道:“就知道你沒安着好心,您還是自己上吧,我擔心楚楚知道了拿刀子砍死你。”
“憑什麼啊!我又不是她老公!”水中沙嘟囔一句,王國華冷笑道:“你覺得,她是能跟你講理的人麼?”水中沙想了想,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你說的對,不過話說回來,你不留下點東西,我真不放心啊。”
“少跟我扯這個,這種事情我不用你來操心。倒是你自己的事情,有你受的!”王國華這麼一說,水中沙面色多少有點暗淡,這時候寶寶和茜茜端着菜出來。兩人很默契的舉起杯子,碰了一下道:“幹!”
“我說,弄那麼多的菜,你怎麼整這個酒。你這傢伙,檔次不高。”王國華挖苦了一句,水中沙笑道:“我沒那麼多規矩,什麼酒都是一樣的喝。反正就這麼兩瓶,喝完了拉到。”
寶寶來了一句:“要不,我打電話讓朋友送幾箱德國黑啤來?”
水中沙反應很快,立刻回了一句:“算了,時候不早了,國華事情多。”
寶寶和茜茜同時神態一暗,王國華心裡算是看清楚了很多東西。暗道,好在這貨沒混體制內,不然更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