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義給王簡打完電話,王簡又好好地想了一想,覺得他要是堅持原則就會得罪很多人了,但不堅持原則事情又辦不好,如果是其他人肯定要屈服於這種潛規則之下,但他作爲全縣最年輕的鄉委書記,應當有一些朝氣和原則纔是,即使因此而下了臺也不枉爲他年輕的生命。王簡是決心要做官場中的一個另類,把應當做好的事情做好。
就在辦公室裡想着,劉青山又打來了電話,這不出王簡的意料,吳天一隻要和他彙報一下與自己交往的情況,劉青山必然要親自出馬向他施壓。王簡接過電話後就把段懷民的事告訴了劉青山,劉青山一聽說後就啞了火,他是段懷民的人,現在段懷民親自打了招呼,他還怎麼摻與這件事?於是就讓王簡一切按照段懷民的要求去做,王簡含糊地答應着,順便又把任平義打招呼的事告訴了劉青山,劉青山知道後更加是要求王簡聽段懷民的話,其他人都可以不管。
和劉青山通完電話,王簡在心底裡嘆氣,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在鄉里現在可以說是大權在握了,但上面還有着縣委書記市委書記市長之類的高官,他們總是來干涉自己份內的工作,而且還是安排一些不怎麼合規矩的事情,這不是讓人難以適從嗎?
想了半天想得頭疼,王簡也就不再想了,看情況再說吧,就安排着鄉里的工作,由於重新調整了人員,鄉里的幹部工作的積極性變得很高,財政所的工作就不用說了,胡彬現在對王簡是忠心耿耿,寧新功的話他根本不聽,弄得寧新功非常被動,便過來找王簡告狀。
寧新功過來向王簡告胡彬的狀,完全是不得已了,作爲一名鄉長,居然指揮不動分管部門的負責人傳出去肯定會讓別人笑話。所以爲了在沒將笑話傳出去之前一定要解決掉這個問題,否則等傳出去之後再解決就晚了。而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只有王簡。王簡現在不但掌控了兩委會,鄉里的中層幹部也大多控制在了他的手中,而胡彬更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物,除了他誰也不能讓胡彬服從他的指揮。
王簡沒想到胡彬會這麼堅決地聽從他的領導,在知道胡彬不大服從寧新功的事情之後,心裡覺得用胡彬是用對了,通過胡彬來向寧新功施加壓力,就會造成寧新功無力向他抗衡的局面,寧新功連一箇中層幹部都管制不了,還怎麼有精力和能力向他發起挑戰?
現在看到寧新功爲這件事告到了他這裡,王簡也是沒有想到,寧新功這麼做就是承認他的領導地位,從此之後他還能在自己面前擡起頭來嗎?所以這次算是幫寧新功的一個忙,看他以後還敢與自己作對不。
寧新功推開王簡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臉色顯得不好看,但還是努力表現出很鎮定的樣子,看到王簡後又露出了笑容。王簡看到長後說道:“老寧,你來了?”
寧新功笑笑點了點頭坐下後說道:“王書記,我得向你彙報個事,胡彬自打當上財政所長後膨脹得很,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如果繼續下去,我建議免掉他的所長職務。”
說完,寧新功的眼睛盯向王簡,王簡不動聲色,心道,胡彬不聽你的話就對了,要是事事聽你的,還要他這個鄉委書記幹啥,現在還說要免掉胡彬的職務可能嗎?當然王簡不相信寧新功的意思是要免掉胡彬,其目的無非是想讓王簡安排一下,讓胡彬以後要服從他的領導。
在心裡笑了一下,王簡裝作不知道似地說道:“寧鄉長,還有這事?要是真有的話,我會批評胡彬,胡彬這個人性格上比較直,不但有時對別人不尊重,就是對我也直來直去,弄得我也拿他沒辦法,這樣吧,我說說他,讓他以後對你尊重一些,雖然在性格上不大好,但胡彬這個人工作還是比較認真的,我們不能因噎廢食,直接把一個人否定了,寧鄉長你覺得這樣可不可以?”
聽到王簡這麼一番冠冕堂皇地一說,寧新功心裡算是好受了一點,他也知道想免掉胡彬是不可能的事,這纔剛剛上任就要免掉胡彬情理上也過不去,就是王簡本人沒有得到胡彬的尊重,也不能立即免掉他,如果免掉他,豈不是說當初用人不明嗎?
嘆了一口氣,寧新功說道:“那好吧,我作爲分管財政的領導,如果連財政所長也管不了,今後的工作還怎麼做,如果胡彬能改弦易轍,我沒意見,如果再出現不聽從命令的情況,我希望王書記能重視起來,將胡彬免掉,在鄉里頭我們兩人團結一致才行,中層必竟只是中層。”
寧新功的意思是說,他和王簡之間雖然有矛盾,但必竟屬於鄉里的上層領導,上層領導之間要是有分裂對大局是非常不利的,不能爲了一箇中層而損壞上層的團結,中層與上層再親近,關鍵時刻還是要犧牲的。
王簡一笑之下說道:“寧鄉長的話我是懂的,放心吧,我們兩人團結一心才能把憲河鄉的工作做好,任書記打電話來說讓我們共同努力把鄉里的路修好,我正要找你談這事,我想跟你研究一下,現在已經有三個公司要承包修路工程,縣裡的吳天一,你推薦的市裡的公司,現在又出來了段懷民市長推薦的省裡來的公司,只有一桌菜,卻來了三桌客人你說怎麼辦?”
想到修路的煩心事,王簡決定利用這個機會,把壓力向寧新功身上轉嫁一些,而且還能向任平義示好,表示尊重寧新功的意見,如果寧新功想用市裡公司來做必須得頂住段懷民的壓力纔是。
寧新功聽到王簡突然提起了這事,而且還告知他段懷民也插手這件事,他感到事情複雜了,雖然他是跟任平義站在一起的,而任平義是跟市委書記江明站在一起的人,但段懷民卻是市長,市長大人要是發了話,江明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怎麼會爲了任平義和他而完全得罪段懷民呢?任平義也沒有向他通過氣,這說明他在這個問題上也在考慮,還沒有下定主意,現在王簡要和研究這事,能研究出什麼道道來?
“王書記,你說段市長也給你打招呼了?”寧新功驚奇地問道。
王簡道:“不錯,段市長說省裡來的公司實力雄厚,可以一用。”
寧新功用力沉思了一下道:“那這怎麼辦?我向王書記推薦市裡的公司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人找到我我就向王書記推薦了,現在段市長那麼高的地位來說這句話肯定是省裡的公司背景深厚,我們怎麼能抵抗得了?任書記讓我們共同商量着辦,我們怎麼能決定得了啊?”
寧新功也感到棘手了,他可不想跟着王簡承擔政治風險,如果王簡要想不聽從段懷民的指示,他可不想跟着摻和,任平義還沒給他指示,他不能輕易表態,被王簡抓住把柄!
王簡也沉思了一下道:“寧鄉長說的是啊,既然我們不能決定就什麼也不決定好了,就公開招標,誰的實力誰中標可不可以?”
王簡這一招讓寧新功始料不及,如果說他們決定不了,直接通過競標來決定,那就是沒把所有人的話當回事,這比直接聽從某個人受到的危害更大,站隊也許會有失誤,但不站隊就會被所有的人邊緣化,成爲官場上的另類,無論如何也不會得到重用的。但王簡這麼說卻是接他的話而來的,彷彿是很有道理,讓他一時不知怎麼反駁了。
“這個,王書記,通過競標是不錯,但我們能置段市長的話於不顧嗎?”寧新功故意把段懷民推在前頭表示質疑。
王簡道:“段市長也只是推薦,又沒有直接命令必須用省裡的公司,我怎麼不可以進行公開競標?只要我們兩人堅持,沒人能反對,如果我們直接定下了省裡來的公司,我怎麼向你推薦的公司和吳天一交代?應當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王簡的話說得很在理,但寧新功卻知道這根本就是虛詞,不過是在裝糊塗,段懷民打電話來就是表明了態度,還能直接說怎麼辦?做爲下屬的不會揣摩上意,怎麼能得到領導的歡心,如果不把段懷民的話放在心上,段懷民肯定是不高興的,這麼做風險很大。
但王簡這麼說,寧新功又不能點破這事,就跟着裝糊塗地說道:“王書記說的是,我本人沒有意見一切由王書記做主。”
寧新功想擺脫與王簡共謀的局面,王簡一眼就看了出來,說道:“既然寧鄉長沒有意見,那我們就召開兩委會討論決定,到時候請寧鄉長說明一下競標的辦法和實施意見準備進行公開競標!”
沒料到王簡會這麼安排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寧新功就是推動公開競標的主謀了,王簡這一招非常毒辣,讓他一時退無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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