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心裡不是害怕,但卻是忐忑不安,必竟他老爹還是有事情的,上次去了陸凱明所帶着的那個大師那裡之後,回來就和高宏說了,高宏一聽覺得很是神奇就專門登門拜訪了一下那個大師,當然他去就沒有帶什麼禮物,覺得自己是一個常務副省長,來拜訪一個所謂的大師也是不錯的了,但沒有想到的是,到了以後,大師表面上熱情備至,但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對高宏說,有位部長要找他,不能相陪了,高宏一聽就覺得大師的人脈確是了不起,臉上就是有些尷尬,只好告辭走了,本來還想讓人家大師給運運氣,結果就沒戲了。
回去以後,高宏就認定這個大師不大像是江湖騙子,一是有陸凱明的介紹,二是給他的感覺,所以就安排高鬆和龔偉抓緊去辦理此事,花二千多萬買了黃金,並鑄成金佛送給大師。
大師得了這尊金佛,心裡很是滿意,就讓龔偉和高鬆二人回去等着消息,有什麼情況就告訴他們,龔偉和高鬆兩人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但是至今依然沒有什麼消息,紀委的人怎麼找上門了?高鬆的心裡就如同翻江蹈海一般地跳個不停,不過他覺得以他老爸的實力估計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他老爸不是沒有對手,這是對手的一個對付他老爸的策略也說不定。
高鬆就被帶到了西平,到了西平之後,紀委的工作人員就開始審問他,問他衛生局長有沒有給他一百萬用來買.官,而他又通過誰來讓衛生局長如願以償的?
高鬆被這麼一問,費了好久纔想起這個事情,原來是這麼一個事情,居然是受到了這個衛生局長的牽扯,高鬆就馬上矢口否認,說自己並沒有收受這一百萬,自己不是什麼官員,怎麼可能讓這個衛生局長如願以償當上官?
這行賄受賄的非常隱秘,如果受賄者不承認那就是很麻煩,看到高鬆不承認這個事情紀委的人也是感到很頭疼,所以就向胡宜團做了彙報,胡宜團得知後就告訴紀委的人先不要審他,讓他先認清形勢再說。
自己的兒子突然讓紀委的人帶走了,這事在高宏過了好幾天之後才知道,還是龔偉告訴他的,高宏知道後心裡就是憤憤不已,他這個兒子可是他的寶貝,本身並不是官員,紀委的人就把他關起來,這算什麼回事?
爲了讓他的兒子給放出來,高宏就急忙去找林振,他知道找西平市委和西平市紀委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所以只有去找林振,由林振出面才能搞定這個事情。
見到林振以後,高宏就急不可耐地控告西平市紀委胡亂抓人,他兒子並不是什麼官員,西平市紀委爲什麼要抓他?
林振一聽到他兒子被抓,心裡也是一驚,這件事西平市並沒有向省委彙報,必竟高宏是高宏,他兒子是他兒子,他兒子又不是什麼重要官員,不需要向省委彙報。
聽了林振的話之後,林振就拿起電話打給王簡,王簡接到電話以後,聽到林振干涉此事了,想了想,就沒有把實情直接告訴他,而是說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專門去省委彙報此事。
打完電話,林振就讓高宏先回去,把這件事瞭解清楚後給他一個回覆,如果有什麼事情也會向他通報,高宏聽到後也無奈,只好回去等待,必竟他來找林振不是爲了公事,而是爲了私情,林振幫他的忙給他問一問也是在給他面子,而林振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幫他問的。
王簡接完電話之後,就打電話給胡宜團問他高鬆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交代,胡宜團就告訴王簡,由於他是高宏的兒子,所以嘴巴很硬,在高宏沒有倒臺之前,這小子是不會吐露情況的。
王簡心裡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這小子是見過世面的人,而且他又不是什麼官員,雖然有衛生局長指認他,但是隻有衛生局長一個人的話,那是孤證,無法充分證實這個事情,如果是這樣,是不是要把高鬆給放了?
王簡想了一下就帶着胡宜團一起來到林振的辦公室,林振見到他來到之後,就讓他們倆人坐下,聽取兩人的彙報,胡宜團就把整個情況彙報了一下,把衛生局長腐敗的案子說了出來,林振聽到這衛生局長向高鬆行賄當上了衛生局長,不由地讓人聯想到高宏,如果高鬆不是高宏的兒子,衛生局長怎麼可能向高鬆行賄。所以這裡面肯定是有着高鬆的緣故。
林振就問高鬆承認了沒有,胡宜團就告訴他高鬆沒有承認,但這件事衛生局長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冤枉他。林振覺得也是,但是這事牽扯到高宏,雖然說感覺與高宏有關,但是沒有真憑實據也是沒有用,所以想了想就說道:“高鬆一直不承認,你們也沒有別的好法子,要不先放了他吧,不然高宏那邊肯定有意見。”
看到林振是這種表態,王簡也感到暫時是搞不定高鬆的,只要高宏在臺上,這件事不可能順利,所以暫時地退卻一下也是一種策略,況且林振都如此說了。
所以王簡就同意了林振的要求,然後就和胡宜團一起回去了。
雖然說把高鬆給放了,但是高鬆被抓的事情卻是傳遍了整個河西省,這對高宏的名聲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特別是在當前他想要當省長的節口上,所以高宏心裡算是對王簡和胡宜團恨透了,如果他要是當上省長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胡宜團不可,王簡他是沒法整治,但是整治一下胡宜團還是可以的。
爲了彌補這種名聲上的損失,高宏只能一方面找來媒體記者給他宣傳一一政績,另一方面抓緊讓龔偉和高鬆聯繫陸凱明然後去找那個大師,讓他抓緊行動,爭取儘快敲定這個事情。
時間過了有兩三個月,華夏紀委突然通報一則消息,華夏組織部地方幹部二局局長馬利民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正在接受組織調查。
這則消息立刻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因爲這是華夏組織部的人,在這種中樞的單位如果違紀被查,那一定是大案,這麼多年還沒有聽說這樣的幹部被查過。
而馬利民之所以被查,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因爲華夏紀委早已經盯上了他,因爲華夏紀委接到了一些相關的舉報,只是苦於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來鎖定他,但是高宏試圖花錢買.官的事情提供了一個機會,因爲那個所謂的大師就是要找的他,來運作高宏當省長的事情,就在他們進行權錢交易的時候就讓紀委的人給盯上了。
在將馬利民雙規的同時,華夏紀委的人也將那個所謂的大師給控制了,控制之後,就在他家裡搜出大量錢財,然後順藤摸瓜就找到了龔偉和高鬆二人。
此時的高宏並沒有意識到事情會向何處發展,他不知道那個大師就是找的馬利民,要是知道找的是他,那他早就緊張不安了。
時間又過了有一個月,中央一紙任命,突然免去高宏的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的職位,並將其調往甘蘭省任職省政協副主席,這一突然的調動讓很多震驚不已,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們覺得高宏作爲省長的後備人選,卻是在這個時候調離河西,任職別的省政協副主席,明顯是降職了,前段時間他兒子出了事,雖然後來放出來,但從那時起就感覺情況不好,沒想到現在真的應驗了。
而這個時候高宏其實也感覺到不好了,因爲高鬆和龔偉兩人被華夏紀委控制並協助調查,龔偉雖然有着一定的人脈關係,但由於此案是李儀平親自籤批的案件,他就是有再大的關係也不行,所以他們兩人受到協助調查之後,高宏就覺得他的省長之夢就結束了,關鍵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問題。
接到這項調令以後,高宏情緒十分低落,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事情現在變得那不順,要說他年富力強正是高升的時候,爲什麼突然之間卻是要隕落了,是他個性太強的緣故嗎?高宏並不認爲自己是因爲其他的原因而導致他失敗,而是認爲有人在故意搞他,這裡面是因爲競爭的事情。
高宏調到甘蘭省之後,常務副省長一職空缺,經過一個星期的角逐,最後是副省長陳喜月接任高宏的職務,陳喜月是一位女性副省長,現在當了常務副省長,應當說是對她的一個重用,她自然是滿心歡喜,高高興興上任了。
王簡與陳喜月一起跑過步,參加過萬人長跑,他對陳喜月還是非常認可的,所以陳喜月能當上常務副省長也是讓他感到滿意的一個地方。而公維平現在由於高宏的調走,就無人能與他爭奪河西省長的位子了,所以他的心裡也是很高興,等姜中偉離開河西之後他就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