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簡和施百鳴通完話,真的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回西亭一趟,雖然說現在是吳其正主持工作,那不過是代理,自己還是西亭縣的書記,如果吳其正把西亭縣搞得一團糟,他一定要去制止,不能放棄責任,不管不問。
現在黨校裡的學習還是比較緊的,鄭來中有時候還過來看一看,看到來學習的學員對紀律遵守的不錯,而且也知道是王簡和喬民兩人工作的結果,看向王簡和喬民的臉上就多了許多讚許的意味。
視察完之後,鄭來中專門把王簡和喬民二人叫到他的辦公室,兩人就來到鄭來中的辦公室,鄭來中的辦公室看上去比較大,也比較有書卷氣,到處都是書,而且不是用來擺設的那種。
兩人看了看,鄭來中便微微一笑道:“你們坐下吧。”
王簡就和喬民坐了下來,鄭來中就又看了一遍兩人的簡歷,擡起頭說道:“王簡,河西省西亭縣委書記,年齡三十歲,年紀很輕啊,喬民,中組部幹部三局,正處級秘書,不錯,也很年輕,你們兩位可以說是我們這批培訓班中最年輕的幹部了,我當時只不過是想爲了讓那些不大服從管理的高幹遵守黨校的紀律,就讓你們當了臨時黨支部的書記和班長,現在看來當時真是做對了,你們能做到這些,說明你們很不簡單啊,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聽了鄭來中的問話,喬民就看了王簡一眼,停了一下,王簡就說道:“報告鄭校長,我們兩人剛開始的時候感覺壓力也很大,必竟面對的都是自己的上級和哥哥姐姐們,不過我們兩人堅持按照鄭校長的指示辦事,無論是誰都不能違反黨校的紀律,我們黨是一個紀律嚴明的黨,別說是我們,就是其他任何人也要遵守各種紀律,所以我們自己首先要嚴格遵守,做出表率,其次是要敢於管理,敢於碰硬,沒有私心,最後我們兩人不搞小團體,不搞小圈子,沒有什麼牽掛和顧忌,所以我們才能做到這些,當然我們做得也不夠,請鄭校長多多批評。”
王簡非常鎮定地說完話,鄭來中就一下子被震撼了,心裡在想這個小子果真有水平,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縣委書記,那可是獨掌一面,與喬民的秘書職業不同,如此說來,自己倒是有些小瞧他了。
鄭來中聽完王簡彙報,不禁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小王,你講得不錯啊,可以說得上是學員裡的標兵了,本來我在考慮你們當這麼一段時間的支委和班委了,也讓別人來管理試一試,看來如果我要是這樣做,倒是會把你們給埋沒了,所以就和你們談談話,聽一聽你們的想法,現在看來我沒有必要這樣做了,你們繼續擔任支部書記和班長,愛民同志對這一期的培訓班非常重視,而你們兩個又是特殊選拔出來的幹部,雖然我不知道中組部是怎麼把你們挑出來的,但是我是知道你們一定是受到領導的高度重視,所以才能派你們到這裡來,你們兩人要好好學習,好好表現,我對你們充滿是期望的。”
鄭來中當面表揚了王簡和喬民兩人,兩人聽了也很激動,雖然王簡和王華堂也是見過談過話,但是與鄭來中不同,鄭來中現在是校長的身份在跟他們談話,而且對他們很肯定,自然是很激動了。
鄭來中和他們談完話之後,王簡和喬民兩個人就走了,走在路上,喬民就對王簡說道:“王簡,你在鄭來中面前講得真好,要是我根本講不出來,與你相比我真是自愧不如了。”
王簡急忙笑着說道:“喬哥,看你說的,我不過是逞一時之勇,在官場上還是少說爲妙,你纔是大智大慧之人!”
喬民呵呵笑了起來道:“王簡,你就別誇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今後我就跟在你的後面,你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反正我們也只有半年的時間,我們珍惜這一段美好的時光吧。”
王簡馬上說道:“你就這個倒是真的,現在都兩個多月過去了,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兩人就一路走着一路說話就向宿舍方向走去,快走到宿舍的時候,張進德從遠處走了過來,向他們招了招手,他們便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下。“不知道張進德找他什麼事,兩個人就跟着走了過去。
到了張進德的辦公室,張進德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了看他們兩人,說道:“鄭校長把你們找過去說了什麼事,你們向我彙報一下。”
王簡先看了看喬民,然後又看了看張進德,一時沒有說話,張進德就又開口問道:“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我要知道鄭校長講了什麼,好落實他的講話,聽明白沒有?”
王簡聽到張進德的話之後,暗地裡猜測張進德肯定對鄭來中直接找到他們兩人去談話,心裡有不滿之心,所以就想着來問他們講了什麼話,如果他是這種想法,自己倒不是要把真正的情況告訴他了。
想到這裡,王簡說道:“鄭校長找我們沒有說什麼,只是勉勵我們以後要好好學習,爭取圓滿完成這次培訓任務。”
張進德立刻睜大了眼鏡問道:“就講這些?”
喬民站在那裡也急忙說道:“就講這些,別的什麼也沒有講,如果你不信可以直接去問鄭校長。”
張進德哪敢去問鄭來中這些事,看到兩人並不跟他講實話,所以就有些很不滿了,問道:“鄭校長沒有說到你們擔任這支委和班委的事情?”
兩人沒有料到張進德會提起這個問題,看樣子他對鄭來中所講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二的,那麼他是怎麼知道鄭來中跟他講的這些事情的?
“張教務長,鄭校長沒有和我們講這些東西,這個事情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直接去問鄭校長,我們兩人還有事,就先回了。”王簡看到張進德分明是想對他們不利,所以說完之後就準備離去。
看到兩人要走,張進德立刻發話說道:“站住,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怎麼就要走了,鄭校長到底有沒有提到這個問題?”
喬民聽了之後,想了想便說道:“鄭校長的確提了一下,不過沒有說什麼,這樣回答行了吧?”
聽到喬民的回答,張進德一下子大失所望,他本來是建議鄭來中把王簡和喬民兩人撤換掉,再換其他人來當,這樣可以讓其他人也有機會鍛鍊一下,鄭來中當時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把王簡和喬民兩人叫過去就想實施的,但看到王簡和喬民兩人表現如此優秀,要是換人了,倒是很可惜了,所以就把這個想法又打消下去了,所以讓王簡和喬民兩人繼續擔任下去。
張進德坐在那裡拉着臉,王簡和喬民一看也不再說話,直接就走人了。
這邊王簡和喬民兩人剛走,白水清緊接着就進來了,一進門就走向張進德的辦公桌前說道:“張教務長,我那事辦得怎麼樣了?”
張進德擡起頭看向他說道:“本來是能成功的,可是鄭校長臨時又變卦,看來是沒戲了。”
白水清就不高興地道:“張教務長,王簡和喬民兩個小子是不是與鄭校長有什麼親戚關係,要不是然爲什麼這麼青睞於他們兩個人,而且他們兩人才不過是處級幹部,根本不符合條件,他們是怎麼進來學習的,你能不能打聽清楚?”
張進德看了看他,說道:“這個我怎麼打聽,你在京城圈子裡那麼活躍,你就不能打聽一下?”
白水清也有些搖頭,說道:“喬民的情況我倒是很清楚,也就是普通的平民子弟,不過是在中組部上班而已,如果富國同志給鄭來中打聽招呼,那倒是有可能照顧的,但王簡這個人是下面的縣裡來的,我們摸不清他的底細啊,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進德想了想說道:“和他一起來的不是還有一個人嗎,你問問他不就得了嗎?”
張進德這一說,白水清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說道:“你不說我差點給忘記了,陸凱明你知道不?”
“陸凱明?我一時記不起來了,你說的是誰?”張進德整天呆在黨校裡對陸凱明真是有些不知道。
白水清就說道:“你連他都不知道啊,他是陸全中的公子,現在正在河西那邊掛職呢,這小子好像與王簡不和,招呼着我跟王簡過不去,但卻沒有告訴我王簡什麼來頭,我得想法問他一下。”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陸全中的兒子,怪不得這小子囂張地很,我見過他。”陸凱明也進過黨校學習,所以張進德認得他,但時間一長倒一時沒想起來。
“看來囂張是他的本性,我與他的關係還可以,回頭我向他打聽一下,這小子也很狡猾,說不定在向我隱瞞一些東西,等我打聽清楚了,請張教務長再想辦法。”白水清決定道。
張進德也答應了說道:“那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