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值班的人就只好跟着王簡一起來到江炎和齊國順呆的房間裡,此時齊國順正在和江炎談着話,解釋他確實不知道紀永明會找不到,否則肯定是留住他,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也很後悔。
但當他看到那個值班人員進來後,齊國順的臉色就有些變,王簡進來後就對江炎說道:“江書記,他就是最後見到紀部長的人,齊主任不算是最後一個見到紀部長的人,問問他也就知道紀部長當時走的情況了。”
看到王簡帶來了一個人,江炎就轉頭問齊國順道:“事情是不是這樣的?”
看到值班人員都被帶來了,齊國順感覺到再隱瞞恐怕不行了,就說道:“他確是最後一個見到紀部長的人,當時沒有留住紀部長,我回來後還批評他一頓,不信你問他。”
齊國順承認值班人員是最後見到紀永明的人,但還是在耍花招,說是值班人員沒有留住紀永明。
聽到齊國順這樣說,江炎就問那個值班人員:“是不是這樣的?”
那個值班人員看了齊國順一眼只是點頭,看到是這樣,江炎馬上對齊國順說道:“你出去一下,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齊國順沒有辦法,只好走了出去,等他一走出去,江炎就對那人說道:“你要告訴我實情,如果你要是敢隱瞞真相,我不但要撤齊國順的職,連你我也要一併處理。”
江炎必竟是市委書記,那是位高權重,處理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那簡直就是小兒科的事情,所以那個值班的人員就不敢說假話了,想了想便說道:“當時紀部長要吃飯,齊主任安排我不要安排他飯食,然後他就聯繫齊主任,齊主任不知說了什麼,然後過了一會兒,紀部長就一個人走了,什麼話也沒有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一聽原來是這種情況,江炎就大怒道:“怎麼他到了這裡,你們連頓飯都管不起嗎?”
那個急忙說道:“這都是齊主任的安排,我想大概是齊主任知道他被處理之後不想讓他呆在這裡的了,故意想讓他走的吧。”
事情一下子明白了,紀永明的失去聯繫或許就與他在這裡的遭遇有關,想到這裡,江炎便把齊國順叫了進來,一進來就批頭蓋臉地斥責道:“齊國順,你這個辦事處主任不用當了,現在的工作由副主任主持,你立刻回四蒙述職!”
一聽到江炎這麼大的火氣,齊國順一下子蒙了,說道:“江書記,我沒有什麼錯啊,爲什麼要讓我回四蒙?”
江炎看到他還不服,便說道:“紀永明到你這裡,你居然躲着不見,飯也不安排,讓他一個人離開這裡,導致現在失去聯繫,你有沒有責任?”
齊國順聽到後說道:“他受處理應當回四蒙纔是,可他天天呆在我這裡算什麼事?我出於面子不好意思讓他離開這裡,而他去遲遲不走,我這裡不是他的公館,我還有許多事要辦,總不能天天陪着他,他呆在這裡是想找陸書記擺平這件事,而陸書記可能沒有給他擺平他纔不見的吧,怎麼能全怪罪在我的頭上呢!”
齊國順說的話也有些道理,紀永明在這裡受到刺激是一個因素人,但最根本的因素應當是紀永明被處理的事,而陸凱明又沒有幫他擺平這件事,所以才導致紀永明絕望的,因此主要責任並不在齊國順這裡。
但道理雖然是這樣,但是齊國順這種勢利的態度卻是不可饒恕,再說江炎也在想着調整他的職務了,怎麼說這都是一個理由了,所以聽了他的話直接說道:“怎麼,你敢連我的話也不聽?”
齊國順不敢答話了,便說道:“我服從命令就是!”
看到齊國順服從命令了,江炎便說道:“把所有辦事處人員給我叫過來,宣佈我的命令。”
齊國順雖然認爲江炎這樣做並不符合組織原則,必竟沒有經過常委會的研究,江炎是不應當解除他的職務的,但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他怎麼還敢計較這些事,所以只好到外面去把人員集合起來。
人員集合起來之後,江炎便對他們說道:“齊主任有事情回四蒙述職,這裡的事情暫時由呂副主任主持,大家聽清楚沒有?”
大家一聽馬上面面相覷,那呂副主任的臉上就有一些得色,但馬上消失了,他也是齊國順提拔起來的人,雖然讓他主持,但他也不敢裝大啊。
而江炎也沒有直接宣佈免去齊國順的職務,說來他也是知道組織原則的,只是說齊國順回四蒙述職,由別人暫時代理主任,並不算違反組織原則。
聽到江炎這樣說,齊國順算是明白了,江炎是回去以後再免去他的職務,他現在只能先表明態度了,便接着江炎的話說道:“請大家服從江書記的決定,服從呂副主任的工作安排。”
宣佈完命令之後,江炎就和王簡一起走了,齊國順還要跟着,江炎就對他說道:“你先回四蒙,我希望你不要和紀永明一樣失去聯繫!”
齊國順急忙說道:“江書記,這怎麼會呢,我看得開!”
江炎也不再管他,便與王簡一起回到省駐京城辦事處那去見紀永明的爸爸媽媽。
通過詢問之後,公安人員得知紀永明在京城並沒有其他的落腳之處,所以紀永明從四蒙駐京城辦事處離開之後一定是往進了賓館,因此直接查找他住在哪間賓館就行了。
賓館的信息公安部門是完全掌握的,這一調查就發現紀永明最後落腳的地方了,找到那家賓館之後,公安人員就進行調查詢問,這個時候賓館的人員也正因爲這件事而奇怪呢,便急忙帶着公安人員到紀永明住的那個房間去查找。
公安人員爲了能找到紀永明,同時也爲了瞭解到紀永明有沒有遭遇不測,帶來了全部的現代化偵查設備,對整個房間進行一個地毯式搜查,這一搜查,還真發現了一個問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滴乾涸的血跡,這一發現讓所有公安人員都高度緊張,他們頓時猜測是不是紀永明在這家賓館裡遭遇不測後,讓別人把他的屍體運走了?如果是這樣,這就是一宗性嚴重的謀殺案,問題就嚴重了。
公安人員立即對血跡進行現場提取,然後又搜查各個角落,結果又找到一些毛髮什麼的東西,都給帶走了。
把現場房間搜查完畢後,公安人員一方把毛髮和血跡送到公安局dna試驗室去檢驗,另一方面開始調取賓館的監控進行查找,同時也對有關人員進行問話。
公安人員在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紀永明的確進入過這家賓館,但是卻沒有發現他離開的影像,這讓他們很是奇怪了,沒有見到過他出去,爲什麼賓館裡卻沒有人呢?
公安人員就把賓館的經理叫來詢問,經理上來也是不大相信,難道人員會在他們賓館裡無緣無故地失蹤?他們可是高級住宿酒店。
公安人員就讓他好好地再想一想,過了一會,他突然說道:“我們這裡有監控的盲區,如果坐電梯下去的話有監控,但是如果直接走樓梯的話,就可以躲開監控從後門出去,我們這家酒店開業的時間不長,還沒有來得及把所有監控都安裝上!”
原來是這種情況,公安人員就立刻去檢查樓梯的地方,發現果然還沒有安裝監控,看到是這種情況,那什麼可能也都有了,最壞的結果是有人殺害了紀永明,然後從樓梯把屍體運走了。
公安人員整整調查了一天,江炎他們得知在紀永明的房間裡發現了血跡,頓時感到情況不妙,如果紀永明遭遇了不測,那真是一個很大的悲劇了,紀永明的父母不一定能經受住這種打擊呢,所以他們都沒有告訴紀永明的爸爸媽媽。
公安人員的調查到這裡的線索完全中斷,通過天網工程也沒有查找到紀永明離去的線索,那麼綜合起來分析,紀永明很可能就是在賓館裡被殺害,然後被人將他的屍體弄走了,那麼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害他,而且悄無聲息地把屍體運走呢?現在只是猜測,最終的結果要看dna的比對了,只是江炎讓他們不要告訴紀永明的爸爸媽媽找到血跡的事,所以公安人員讓紀永明的爸爸抽了一根菸,然後把菸蒂拿回去進行檢驗。
檢驗大約需要一兩個星期,公安人員也暫時撤退了,看到公安人員都沒有辦法了,紀永明的爸爸媽媽就有些着急,江炎知道需要時間進行鑑定,他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所以就委託吳旭東留在京城協助查找紀永明,他就和林澤宇等人一起先回四蒙去了。
而王簡因爲黨校還有課程,他向紀永明的爸爸媽媽告了辭,然後也回到了黨校,一路上他的心情也是很沉重,無論怎麼樣,生命最重要,如果紀永明真是出了不測,郝靜的命運就要發生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