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射柳

84射柳(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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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就讓他狂去吧,河溝裡來的蝦米剛進大海怎麼知道水有多深”蕭赫風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有些事情可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砰的一聲,引得衆人都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高高壯壯曬得黧黑的少年蹬着門檻正望着他們。當他的目光掃過蕭赫風時,不由得驚訝,這驚訝之色只有一瞬,轉而變做一種深深的不屑。

他哼了一聲,從地上緩緩拾起牙牌,撣了撣灰。漫不經心說道:“對不起,嚇着你們了。河溝裡的蝦米是比不上深海里窩着的螃蟹,沒有老子給的殼擋風雨,更不會耀武揚威的橫着走”

“你有種再說一遍”史鈞翼,鍾子嶽,雷凡都騰地站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有幾個曉事的都慢慢溜邊向後靠攏,生怕濺一身血。

這時,偎在椅子裡的蕭赫風突然一躍,站起來,整了整衣袖朝鄭漢秋走去。雖然他的容貌給人的感覺過於精緻美麗,可那雙野獸般的眸子卻絕對不會讓人忽視他的危險性。

鄭漢秋目光一凜,身體緊繃,兩隻手成禦敵的姿態擺開……

不過蕭赫風卻根本沒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邁出門口才回頭對哥兒幾個說道:“喂,到時辰換崗了,你們不去嗎?”

望着蕭赫風遠去的背景,鄭漢秋不由得迷惑了……

巡邏守崗回來蕭赫風卻被鄭漢秋堵在宮牆下,身後是幾個跟蕭赫風不和,轉而投誠鄭漢秋的官家子弟。

和蕭赫風“臭味相投”的幾個弟兄都是京城有名的“惡少”,平日裡別人見他們都是退避三舍,現在有人主動上前挑釁,哪裡還忍得住,都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唯有蕭赫風抱着肩,懶懶地問:“鄭兄有事?”

鄭漢秋點點頭,認真說道:“聽說你母親是蒙兀人,所以你騎射京衛第一?我想與你比試比試,騎馬,射箭,兵刃,徒手任你選擇”

蕭赫風不由挑眉……故意提起他娘是蒙兀人,想激怒他?身爲朝官之子,從小耳濡目染學習官道權謀,就算他是西北軍營中出來的,也不會不懂官場上的規矩吧?這人舉止穩重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挑釁,除非是他故意的

雖然在家休息三個月,可他的消息可從來未斷過。聽說鄭漢秋的父親是皇上親點從西北提拔上來的,京畿重地身系皇家安全,可能皇上早想把這片水再攪混些。這隻能說明皇上已經不信任某些人了,想要以新替舊

所以這位鄭大人行事十分高調,上任就撤換了好幾個定國公的人和威遠侯的人。至於內侍功蔭內衛一直都是蕭赫風的天下,如今鄭家父子也有意來爭一爭麼?

蕭赫風不由得微微一笑,負手而立,如此玉顏仙貌,淡然睨視的樣子也會讓人失神……

不過這樣一位仙姿逸貌的人說出話來卻讓像個市井無賴:“好啊,三個月沒動彈,手癢”

離得如此近,鄭漢秋纔看到他的肌膚比女子還白膩,眼睛泛着藍色,彷彿收納了天空的蔚藍……怎麼傳說中的“淨街侯”、京城第一紈絝子弟竟然比女人生得還美?

鄭漢秋不知不覺竟然紅了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大聲說:“比什麼,你選”

還沒等蕭赫風開口,突然從宮牆的垛口處傳來女子嬌俏的聲音:“不如比射柳吧”

衆人擡頭望去,只見牆上探出一個面如桃花的少女,一雙水汪汪的杏眼顯得格外俏麗多姿。

鄭漢秋望着那少女,臉不由得更紅了……西北果然比不了京城,隨處都能見到美人

衆人忙跪下道:“臣等拜見十三公主”

鄭漢秋這才慌忙跪下,不敢再擡頭多看。

十三公主緩步下來,身後跟着數個宮女太監。

“諸侍臣免禮,本宮不過偶然路過聽見,諸位要比賽也是好事。反正快到中秋了,不如比射柳,秋圍時定能大展身手,射中獵物多的還能得到父皇賞賜呢。”十三公主說話有着京城少女的清脆爽利,如一串鈴兒般動聽,難怪皇上十分溺愛,十件事要準十一件呢。

是啊,見多了後宮不見血的爭鬥,身爲皇上,更喜歡看清澈的目光和純真的笑臉。直爽毫不藏心機的性格,尤其這樣的人兒還是自己最小的女兒。恐怕在皇上心中,十三公主是世界上最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可是,事實並不一定像表面上那樣。真正單純的人在宮中是活不到現在的

蕭赫風覺得不是十三公主演戲演得太出神入化而是皇上太想身邊有個真誠單純的人罷了這樣一隻藏着利齒的小綿羊蕭赫風只會更加防備,尤其是她十二歲那年,任性的非要學騎馬,結果差點摔死,被他救了後,就不管人前人後都都他表現出極大的好感……

“臣等只是玩笑而已,此係皇宮,臣等怎敢在此胡行?”蕭赫風低頭稟道。在十三公主面前他的言談從來都是冷硬的。連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緊繃,處於極度防禦之中。

十三公主的目光炙熱的盯着他,聽到他公式化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未明的光。隨即才展任誰也不忍拒絕的甜蜜的笑容說:“可是本宮很想看蕭世子和鄭小將軍比武啊”

蕭赫風嘆了口氣,更深的垂下頭道:“微臣尊旨。”

比武的地點就設在皇上特意給十三公主開闢的跑馬場中,所謂射柳是帶有觀賞性的騎射活動,每年端午皇上都會宴羣臣於奉天門,然後在校場舉行射柳。比賽射中數量多者會得到皇上的賞賜,也是炫耀武藝的一種手段。

後來爲了增加難度而在柔軟的柳枝上懸掛葫蘆,裡面放上鵓鴿,鵓鴿爪上繫着鈴鐺,若箭射中葫蘆,鵓鴿飛出,場上會響起清脆的鈴聲。這個對準確和力度的要求也更高,系在柔弱柳枝上的葫蘆隨風上下襬動特別難射中。

正在太監們在柳枝上懸掛葫蘆之時,皇上卻突然駕到。望着那身明黃,衆人皆驚,伏地叩首,不知爲何這個時辰皇上會來。

只有十三公主如蝴蝶般輕盈的跳過去,拉着皇上的衣袖撒嬌。

皇上溺愛地刮十三公主小巧的鼻子,說道:“菡兒又調皮,把侍衛們都叫到這裡做什麼?”

“父皇,蕭赫風是京衛營第一射手,鄭漢秋在西北曾親自射殺無數敵軍。菡兒只是想看看他們兩個誰更厲害。”十三公主微笑着看向皇上,目光清澈純淨。不像其他皇子或公主對皇上除了敬畏就是順從。

“好啊,不過比賽沒有利物總是沒什麼趣味。”他目光如鷹般犀利地掃過在場的人:“不如誰勝了就把功蔭衛交與誰統領。”

蕭赫風和鄭漢秋身體不由一震……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去,皇上希望誰贏呢?

天色已近黃昏,夕陽把雲層染成桔紅色,柔弱的柳枝在風中輕擺,亂葉紛紛,就如同此時衆人的心情一般。

操場上一字排開三十隻插着柳枝葫蘆的木杆,蕭赫風和鄭漢秋騎着馬各站在一邊,由兩邊向中間跑,比的不只是箭術的精準,還有速度和時間,誰的速度越快就會射的越多,可以把對方未射中的補射回來,從而增加自己所射中的數量。

十三公主對皇上說:“這個比賽本來是兒臣想出來的,由兒臣發令可好?”

皇上點頭同意,十三公主把骨哨含在口中,衝兩邊示意準備。上面繫着刺眼的紅繩讓蕭赫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一聲尖銳的哨聲在操場響起,蕭赫風縱馬舉弓,他的速度並不快,但每一次舉起弓,應聲而去的箭簇都會擊只葫蘆,其中的鵓鴿會應聲而飛。而那邊鄭漢秋也是箭無虛發,每一隻白色的鵓鴿都帶着清脆的鈴聲飛出葫蘆。

在場的人都不禁握起拳頭,默默數着……兩匹馬面對面奔跑,越來越近。

鄭漢秋突然從箭壺中抽出兩箭搭在弓上,穩住馬在兩個葫蘆之間。箭應聲而發,在衆人的驚呼中兩隻葫蘆一同墜地,摔得粉碎。

蕭赫風不由得一驚,忙加快了速度。可是,到了中間,他舉箭射向第十五個葫蘆時,鄭漢秋也舉起箭同時瞄準了最後這隻葫蘆……

砰的一聲,兩支白羽箭同時穿過葫蘆,鵓鴿撲着翅膀飛了出來。

皇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揚聲道:“勝負已分,蕭赫風射中十五箭,鄭漢秋卻射中十六箭……”

“父皇,且慢”十三公主走下場去,逐一查看落地的葫蘆,把白玉般的小手卷成喇叭狀,大聲道:“父皇,請您龍目御覽一下再做決定”

皇上擡了擡眉,緩緩走下場去。

十三公主提起鄭漢秋所射中的葫蘆,只見葫蘆裡竟然有血跡,她說道:“鄭漢秋不僅射中的葫蘆,還把鵓鴿射傷了,一共傷了兩隻。”

整個校場寂靜得連呼吸聲都窒住了:規則不明啊當時射柳時並沒有說射傷鵓鴿算不算失敗,如今只能看皇上如何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