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得水說,“要不你們賠他點錢,兩萬塊算了,我們見過姑娘後自己去醫院看?”
黃永說,“還是去醫院看看保險。”
趙元偉躺地上繼續狼嚎着說,“腿都斷了,咋去醫院了,沒事,你們走吧,我哪也不去,回家自己躺半年就好了,你們以後開車注意點就行了。”
這時馬相坡的車也早停路邊,和其它幾個過路的一樣裝作站在路邊若無其事的看熱鬧,開始不清楚怎麼回事,現在也看明白了。
不過當大夥聽趙元偉說讓黃永走時,心裡一愣,隨機馬相坡和黃永都明白,這是兩人演雙簧了,看來兩人碰瓷都碰到玩起心理戰了。
果然於得水聽趙元偉說讓黃永走,立馬抓住黃永的胳膊說,“不能走,也不去醫院,賠錢。”
接着就發生了令大夥都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見黃永朝於得水肚子一個勾拳,嘴裡嚷着,“滾一邊去,腿都斷了,不去醫院你擔的起責任啊?”
就聽於得水“哎呦”一聲,順着路基滾了下去。
黃永拉過小弟然後對大夥說,“大夥都幫幫忙,將他擡我車上送醫院,腿都斷了不去醫院會中?”
看熱鬧的不知道兩人是碰瓷的還是真被撞了,都在一邊小聲議論着,聽黃永喊,都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幫忙。
馬相坡本也猶豫,不過聽黃永喊“腿都斷了”,立馬在心裡笑了。拉旁邊看熱鬧的小劉說,“走咱過去幫人家擡下?”
其實這時候趙元偉已經知道自己即將演砸了,因此拼命喊,“我不去醫院,我沒事,你們走吧。”
四個人不顧趙元偉拼命掙扎,抓胳膊撈腿,把他朝車裡擡。一邊擡,黃永嘴裡還喊着,“腿都斷了,不去醫院會中?”
沒有一點意外,上車的時候,幾個人裝作無意間將趙元偉的兩腿朝車門上猛的的一撞,“咔嚓,咔嚓”兩聲,接着一聲殺豬般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沒有聲音了。這回兩腿可真的斷了,趙元偉疼的昏死過去。馬相坡和黃永都奇怪,雙方怎麼配合的這麼完美。
馬傑給馬相坡打電話時,馬相坡這天晚上正在醫院忙活呢。
那天幫黃永將趙元偉擡上車之後,馬相坡就和小劉退一邊人羣中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觀看。
黃永見趙元偉已疼的昏死過去,就打了醫院救護車。一會救護車到,不過拉的不是趙元偉一個人,還有一個於得水。
後來,馬相坡得知,趙元偉斷了兩條小腿,於得水斷了三根肋骨。
這晚,馬相坡和小劉來醫院就是找於得水和趙元偉茬的。
於得水和趙元偉住一個病房,見馬相坡和小劉進來,兩人驚恐的問他們來幹什麼?
馬相坡笑着說,“剛纔我們來這醫院看個朋友,剛好見你們也住這裡,就進來看看。”然後裝作關心的樣子問,“那事後來怎麼樣?”
“你們和他們是一夥的吧?”兩人問。
“什麼一夥的,他們,誰?”馬相坡有點蒙圈的問。
“就是撞我們的那人。”
馬傑說,“什麼和他們一夥的,你們出事那天,我們剛好路過,還幫你們了呢,怎麼想訛我們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於得水見馬相坡不像裝的,就唉聲嘆氣的說,“真它媽的倒八輩子黴了。”
馬相坡不明真相,臉一黑問道,“你怎麼一見面就罵我們呢?”
於得水不理的說,“不是說你們的,我是說我們搗八輩子黴了。”
馬相坡一聽樂了,裝作關心的樣子問,“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趙元偉插話說,“你爺爺那事真不是我們乾的?”
馬相坡說,“那天去你們家看你們口氣那麼強硬,就知道肯定不是你們乾的。”
“就是,那是人乾的事蒙,老爺子現在怎麼樣?”趙元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問。
“派出所看老爺子歲數那麼大也擔心在裡面出事就教育兩句,早出來了。你們這是?”馬相坡問。
“別提了,這回我們可算是搗大黴了。”見馬相坡不像是來找自己麻煩,趙元偉就大倒苦水的說,“那天也不知道是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怎麼的,我們剛走上大路,我就被那開車的倆雜毛小子給撞斷了腿,我夥計於得水給他倫理也被打了一拳滾下了路邊,送到醫院後,醫生檢查,我兩條小腿都骨折,於得水三根肋骨骨折。醫生做手術折騰一下午纔給我們接上,當時疼的我可受老大症了。不過更可氣的是,做完手術後第二天,也就是前天,這司機竟然帶人來醫院說人不是他們撞的,說當時他們的車根本都沒啓動,送我上醫院是做好事。至於推於得水是因爲於得水妨礙大夥送我來醫院,屬於情有可原,你說這不耍無賴蒙?”
“就是,不撞這腿能好好的自己斷啊!”馬相坡深表同情。
於得水接過話頭說,“不錯。我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可沒想到,他說他有證據證明人不是他撞的,我們當然不信,嚷着讓他趕快拿錢,醫療費,誤工費等咋七咋八的怎麼也得給個三五十萬吧?就這一句話惹惱了這雜毛司機,說是看我們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一揮手上來幾個小弟,也不說話,有的來按人,有的揭我胸口上的石膏繃帶,疼的我是那叫一個殺豬的叫,肚子上的肉皮子都又給揭下來了,三根肋骨又弄骨折了,我真知道什麼叫疼了。”說這兒於得水停了一下,看趙元偉一眼接着說,“他也比我強不了多少,腿上的石膏也被扒了,兩腿又給弄斷了。”
“接下來呢?”馬相坡笑着問。
趙元偉哭喪着臉說,“我們知道遇見黑社會,這人咱惹不起,真惹不起,我們哭着求他們說錢不要了,讓他們走。”
“後來呢?”
“沒想到,這夥人走的時候,竟然一人摔給我們十萬塊錢,說錢有的是,讓我們安心養病,病好了再來看我們。”
“然後呢?”
“昨天剛又做的手術,這人咱真的惹不起。”趙元偉眼裡依然帶着恐懼。
馬相坡也奇怪這司機究竟是誰,“你們以前是不是啥地方得罪過這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