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張一山自小和姐姐張燕關係最好,小時候每次犯點啥錯,爸爸要修理自己的時候,姐姐都庇護着自己。上學後,誰要是敢動姐姐一手指頭,張一山都敢給其拼命。現在眼前這男人已和姐姐結婚了,竟然還敢揹着自己姐姐在外面找女人,而且還明目張膽的,真當我們孃家沒有人了,當時張一山就氣炸了,決定狠狠教訓馬傑一下,真是太欺負人了。現在張一山看馬傑囉哩囉嗦半天,一副小人得志死不悔改的表現,早氣的七竅生煙,大吼一聲,“今天我就替我姐修理修理你。”說着上前兩步,一個黑虎掏心朝馬傑打來。
馬傑本身還想再說兩句,不過還沒想好怎麼說合適,見張一山一拳迎面打來,忙向旁邊兩步一躲,避開拳風。
張一山見馬傑避開了自己的拳頭,心裡一驚,看來這小子會兩下,隨機上前一步,拳不變形,再次欺身向馬傑胸口打去。
馬傑再次向旁邊兩步,避過來拳。
見又一拳落空,張一山如影隨形,又一拳泰山壓頂劈頭而下。
馬傑向後兩步,輕鬆化解。
張一山見自己連出三拳,連馬傑一根汗毛都沒碰到,心裡很是吃驚,知道自己遇上了對手。如果說第一拳自己多少還有點手下留情怕真給其打傷了到時沒法向姐姐交代的話,那麼第二拳,第三拳,自己絕對下了狠手,可讓馬傑輕鬆兩步就化解了。
張一山有點不想信眼前的事實。自己可是市武警支隊的教練,當兵時在全軍的比武大賽上還拿過名次。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伴着憤怒,張一山再次揮拳向馬傑打去。
馬傑玩味的看着張一山。
從看到小舅子來電話那一刻起,馬傑就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自從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小舅子,這小子就對自己陰陽怪氣,和自己丈母孃老丈人一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看不起自己。
每次見面,這小子都從心底的看不起自己,再加上仗着會兩手拳腳工夫,理都懶的理自己,真是沒大沒小的,平時更是別說聯繫了,好像其眼裡根本都沒有自己這個姐夫。
對此,馬傑早憋一肚子火,早想找機會教訓下這小子,好重新維護下自己對外良好崇高的形象,只是由於兩人特殊的關係,馬傑一直沒的機會。
這次其主動找上了門,你說馬傑能輕易放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嗎。
對於張一山的三腳貓工夫,馬傑只能用“嘿嘿”來評價。教練怎麼了,拉出去嚇唬外人也許還起點左右,天天牛氣哄哄的,馬傑心裡說,那是你沒遇到自己。
馬傑對自己的實力那也是相當的自信。
馬傑的二太外爺,據說平生除了喜武啥也不好,自小闖蕩江湖,結交好漢,自創套路,練就一手好拳腳,後來回到村裡又教會了一家子侄兒晚輩。到馬傑舅舅這一輩當中,更是有三五條好漢將其發揚光大,有在全國比賽拿過名次的,有在市裡開武校自創門派的,也有平時默默無聞不顯山露水一心種田的隱世高手。
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馬傑兄弟自小就被老爸老媽送在姥姥家,即便後來上了學,每逢假期,兩人也多是在姥姥家和舅舅們度過的。兩人也喜歡和舅舅及一幫小老表們玩耍,整天耳薰目染,再加上舅舅們的悉心教導嚴格要求外加兩人刻苦勤奮天資聰明,自小就練就了一身好拳腳。
每年過年,外爺家都要進行家族內部比武大賽,一般是同輩間的較量,獲得名次者,族裡的長輩都會給其發紅包獎勵。高中那年的比賽中,馬傑兄弟曾分別單挑並戰敗所有到場的老表,獲得族老爺的稱讚。
再加上有年暑假兩人到表舅開的武校去當實習教練,剛好遇到表舅花重金聘請了一退役的特種兵教練,兩人嘴甜,每天師傅長師傅短的叫着,給這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這人看兩人根基也不錯,就係統的教了兩人部隊上實戰的格鬥技能。
大學的時候,馬傑兄弟和劉濤一塊去少林寺遊玩,山門處遇見一賣佛珠的和尚,說什麼佛渡有緣人,攔住三人不買不讓走,惹的弟弟馬也一時興起,一腳給這和尚踢個仰八叉。三人沒走出幾百米,這不長眼的球和尚,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一個電話招呼過來七八個武僧,個個兇眉橫眼的,有的拿着武僧棒,有的拿着三節鞭,半道將三人截住,拉到路旁一僻靜的小路,二話不說,要修理三人。劉濤看的瑟瑟發抖,拉馬傑兄弟要跑。馬傑兄弟安慰了劉濤,殺入敵羣,不上十分鐘,乾淨利索的把這幾個也不知道真假但身手絕對不凡的武僧收拾的貼貼服服。
也就是那時,劉濤才真正知道了馬傑兄弟的實力,對兄弟倆崇拜的那叫一個稀裡糊塗的。
當張一山說要教訓一下自己的時候,馬傑心裡笑了。
如果說張一山打出第一拳的時候,馬傑還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的話,那麼當這小子三拳打完的時候,一個完美的陽光計劃已在馬傑腦海形成。
帶着拳風,伴着重影,張一山又一氣打出了十八拳,依然連馬傑衣邊都沒沾住,張一山有點懷疑人生了。
看着有點氣喘吁吁的張一山,馬傑知道該出手了。
馬傑知道,在這塊地圖上,要想信服一個人,廢話再多也沒用,最終還得靠實力說話,不光要信其人,更要服其心,只有這樣,這人才有可能歸其所用,更何況,這是自己小舅子,情況特殊,更不能用一般的手段。
說是遲那是快,馬傑一招黑虎掏心,徑直向小舅子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