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漪兒牽着那匹下毒的馬,準備走,一家人在門口送她。竇氏給了漪兒一袋錢,看着是不少,不愧是大戶人家。竇氏頗有些擔憂:“你父親有事情,沒來送你,漪兒,路上小心點。記得早去早回。”漪兒寬慰着母親的心:“嗯,母親,您就放心吧。”漪兒跨上馬,邊說邊駛向遠方,只在空氣裡留下了一句“母親你們回去吧,再見。”衆人返回府裡,只有舒雲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小路上,漪兒騎着馬飛奔。(漪兒:濟南拜壽,凌煙閣二十四功臣會有很多人我將遇到,哈哈,古代就是沒來錯。)可是,突然,馬擡起兩條前腿仰天嘶叫一聲,而後兩隻後腿一曲,漪兒從馬上摔了下來,滾到了在路邊的草從裡。馬則橫躺在路上。
不多久,有一個身着白衣男子騎馬過來,看見了在草叢中昏迷過去的漪兒。只道那男子是誰,原來是在幷州城外被漪兒刺傷的那個男子。那男子下馬來,翻過漪兒的身子,不由得一驚:“是她?”那男子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再看路上倒着的那匹死馬,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而死的。
那男子抱起漪兒駕着馬,飛奔到最近的小鎮。找了一家客棧,請了郎中。郎中替漪兒把了脈。對男子行了一禮,“公子,令夫人的外傷還好,不過摔下馬震到了內臟,內傷嚴重呀,還好夫人底子好,要不……哎”男子有些不可思議“夫人?”繼而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只一瞬間,“郎中,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救醒她。”郎中:“公子放心,我剛已經說過了,令夫人並無大礙,過會就會醒來。只是要好好調理。這是內服外擦的藥。”那男子對郎中道了謝,給了錢,一直把郎中送到門口,又把藥交給店小二熬好了。這纔回到房間。
沒過多久,漪兒緩緩睜開雙眼,刺痛感使她不能亂動“可惡,難道又穿越了?”“你醒啦,剛剛你說什麼?”循着聲音看過去,看見了在桌子邊喝茶的他。“怎麼是你啊”漪兒一眼便認出了那個人,於是乎她別過頭去。(漪兒:真是冤家路窄啊,這都能遇見。)“你這冒冒失失的毛病還沒改啊,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對了,你不是挺‘聰明’的嘛,馬被人下毒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看見你,把你救下來,說不定現在你已經喂狼了。”男子走過來對漪兒說道。
漪兒聽出諷刺他的意味,轉過頭來“唉,你這人,我一醒了你就在這說我。我又沒求着讓你救。”男子搖搖頭“哎,真是好心沒好報啊。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說着便要動手。“誒(ei)謝謝啊”這聲謝謝漪兒說的聲音很小。男子故意笑着說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啊。”漪兒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剛要起身,怎奈幅度太大,叫了一聲咳嗽起來。
男子急忙扶住她,拿起旁邊放着的藥“你沒事吧,這個給你。”“這是什麼?”漪兒有些警覺的看着男子。男子搖搖頭:“毒不死你,內服外敷的藥。”“偶,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漪兒拿着藥瞅着男子。“我去山東濟南,你不是回幷州了嗎,怎麼會在這?”“你怎麼知道我去幷州?“那是幷州城外,你不回幷州能去哪?腦子還真是有問題”男子無奈的搖搖頭。漪兒撇了男子一眼“我也是去山東濟南。”
隨即兩人相互指着,兩人異口同聲回到:“你不會也是去給大娘祝壽去的吧。”兩人都笑了起來。漪兒:“看起來還真是,你怎麼會認識秦大哥?”“這大哥叫的,我怎麼不知道他有你這個妹妹,再者說了你不也認識嗎?”漪兒又咳嗽起來,男子: “唉,你沒事吧,”漪兒打趣道“放心死不了。”
“你別老誒誒的了,我有名字,我叫柴紹是山西臨汾人。但我父親在長安做官,自幼在長安長大。”漪兒一陣猛咳起來。(漪兒:他就是柴紹,咳咳咳,完了,我這第一次見面就傷了我夫君啊。)(柴紹,山裡臨汾人,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後被封譙國公,平陽公主丈夫,晉陽起兵功臣之一。)“你真的沒事,要不我再去找找郎中?”漪兒忙擺手“不用,我就是動作太大才會這樣的,沒事。”“都這麼大人了……” 還沒等柴紹說完,漪兒就制止了“哎,停停停,就知道你要說什麼,肯定是我活潑,不穩重,舉止不優雅之類的,對吧。”就這幾句話,是漪兒下山以來聽的最多的了。“算你聰明。”“廢話,我母親天天說我這些。”漪兒白了柴紹一眼。柴紹:“還沒說你是誰呢”
“我叫李漪兒,山西幷州人。我父親是幷州留守李淵。”柴紹又表現出一份吃驚“什麼,你是李世叔的女兒,那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你認識我父親?”“你父親和我父親是世交。”“你當然沒有見過我了,我自小就不在父母親身邊。最近新纔回家的。” 漪兒動了動身子,難掩痛苦,柴紹扶着她躺好“我叫人給你敷藥,對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漪兒點了點頭。
柴紹走後,漪兒一個人在牀上想着那天在樹林裡的事。情不自禁就笑了想道:原來他就是柴紹啊,是我的夫婿啊。又想到:到底是誰想要害我呢?哼,肯定是那個什麼舒雲。想不到,我這剛回家就有人搞暗殺,古人不好當啊,一不留神就身首異處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