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然多慮了,今天中午吃得是中餐,中餐大家都熟悉,用不着英式的貴族就餐禮儀。當然,傑西卡爲了出一口昨晚的惡氣,假公濟私地在李然一旁糾正着他的一些用餐習慣,比如李然喜歡疊腳甩腿,喜歡狗啃式的扒飯習慣,喜歡一邊咀嚼一邊說話,都被傑西卡拿來當成典型教育其他的女人,惹得孫丹妍在一旁也搖頭微笑。
讓李然變得更加禮儀,具有貴族氣質,不止是沈黃二徐的期許,也是嚴朱二柳樂於見成的,所以都是微笑着跟着學習。
李然則是更加無奈,又不喜歡板起臉拿出主人的威嚴訓斥,只好在十個女人‘親切’地關注下,一一糾正過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以後吃飯都不怎麼安生了。
李然儘管在裝修上舍得花大筆錢造就地很是奢華,但是在平時用度上並不奢靡浪費。十一個人用餐,三十四道用精美定製的餐盤裝着緩緩送上餐桌,每人三道分量十足的菜和一碗香濃的湯,都是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珍味佳餚。
紅燜豬蹄、秋葵炒雞蛋、枸杞拌苦瓜、墨魚白蘿蔔湯……三菜一湯,除了紅燜豬蹄,其他三種菜以前吃都沒有吃過,無論是秋葵、苦瓜,還是白蘿蔔,都不是自己喜歡的……
李然清清嗓音,正想說話,孫丹妍卻先開口了。
“放在你們面前的,都是蔣美艾小姐根據你們的身體情況定製的餐點,只要你們保持用餐習慣,零嘴少吃一點,就不會讓你們的身體走了形!所以你們都要把這些吃完,不準浪費!”孫丹妍淡淡地說道,語氣充滿威嚴,“早餐不做硬性要求,但是中晚餐除了上學的人,我希望你們能準時到齊不要遲到!夜宵如果有需要的話,會有值班廚師爲你製作直到12點爲止!就這樣,開飯吧!”
沈宛妃可有可無地微微一笑;黃靜涵吃慣了軍中的粗食,對面前這些美食自然是毫無壓力;徐紫珊閃過一絲鬱氣卻不敢當着孫丹妍的面給她難堪;至於一向文靜的巧兒,自然不會站出來當出頭鳥了。
而嚴朱二柳身爲孫丹妍的‘嫡系’,更加不會出來反對了。
李然臉色一滯,在孫丹妍耳邊說道:“丹妍……”
“吃完!”孫丹妍嬌嗔地白了李然一眼,“以後不能挑食了!”
李然訕訕一笑,只好默不吭聲地端起白玉一般粒粒分明的米飯,開始吃飯。也幸好黃聘尚及其他助手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入口之處只覺得味道香甜濃郁,有着無法形容的美味可口,李然點點頭,心忖了一聲:厲害!
能讓李然乖乖聽話的女人,目前看來,只有孫丹妍一人。
這個才二十歲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黃聘尚夫婦和蔣美艾站在一旁,看着孫丹妍發話的語氣充滿了威嚴和氣勢,心中不由暗自感嘆。
李然的大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
……
“那件事,你已經知道了?”楊莉輕輕拍打着外孫女的背部,一邊心疼地摩挲着她的頭髮,感覺到她的點頭。楊莉長長嘆了一口氣,“我苦命的女兒……我苦命的馨兒,有些時候,你不能不感嘆一聲,這些,其實都是命啊!”
“爲什麼你們不告訴我?”寧馨兒哽咽低泣着問道。
“不要怪你大舅二舅,他們其實也並不知情!”楊莉眼神一黯,想起了那時候躺在病牀上形若枯槁的女兒,她呢喃道,“那時候,是我再三逼問你母親,她才告訴我的!我原以爲,這件事,會深深地比時間埋藏,
永遠不會被揭露出來……即便你在寧家有這樣那樣的委屈傷悲,但你會結婚,你會生孩子,你會幸福一輩子,但終究……”
“外婆,我好難受!”寧馨兒哽咽道,豆大的眼淚撲朔撲朔地往下滴,“我真的好難受!我該怎麼辦,外婆!”
“傻瓜,不要問外婆,外婆又怎麼知道呢?”楊莉幽幽一笑,又說道,“說句公道的話,百強這個人,很好!將你這個沒有血緣的女兒養育得這麼好,其實已經仁至義盡。馨兒,你要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我明白!我明白!”寧馨兒在楊莉地懷中失聲痛哭,“但正因爲這樣,我才更加疼痛,我覺得自己……好骯髒,好想死!”
“這樣的話永遠不要說了!”楊莉厲聲呵斥道。
被楊莉前所未有的語氣斥責的寧馨兒微微一怔,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潸潸而下。
“小小年紀,受點挫折算什麼?說到底,上一輩的恩怨,沒這個道理要延續到你頭上!”楊莉嘆了一口氣,輕拍着外孫女的頭髮,說道,“你現在茫然是正常的,只是,馨兒,你要明白,在寧家和周家之間,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他們兩家已經鬧得水火不容,再因爲你而交惡,對百強,對你都沒有好處!”
目送着外孫女失魂落魄地離開,楊莉不禁潸然淚下,喃喃道:“馨兒,原諒外婆的私心。回周家,無論是對你,對寧家,亦或是吳家,都有好處!”
背靠周家,吳家才能活得更好呀!
……
“各色玫瑰苗都種下去了嗎”
站在偌大的丹妍苑中,孫丹妍目含柔情。身後跟着傑西卡,黃靜涵和一對中年夫婦。
“現在時近秋季,大部分玫瑰苗都已經栽種下去了。”花農說道,“每畝1500棵,總共有2萬多棵,早在月初,我們也分別栽種了其他觀賞性花苗!”
點點頭,孫丹妍和聲對花農說道:“兩位辛苦!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請傑西卡總管安排人過來聽你指揮!諸如在小區生活上的不便,也可以向她及時反映。”
“好的,夫人!”
等花農走遠一點之後,孫丹妍俯下身輕輕撫摸着花苗,眼神柔情地讓黃靜涵和傑西卡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難得在人前放開情緒。
“明年開春的時候,就到了收穫的季節了!”
我的孩子,還要遲兩個月呢!孫丹妍甜美一笑,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黃靜涵和傑西卡,她淡淡地說道:“希望到時候除了能收穫到香郁的玫瑰花,還能收穫人心的平靜!”
“會的,夫人!”傑西卡應景似的奉承道。
……
在嚴荽欣居住的‘臘梅’房間中,躺在寬敞大牀上的李然目瞪口呆,色授魂予,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打扮性感,極具野性的女人,彷彿第一次見到一般,猛地吞了一口水。
朱怡伊依然是一件銀色紅邊精美大氣的旗袍,只是她的玲瓏玉腿上多了一雙大網眼吊襪。她的側身站在牀前,一隻手勾着腰處的蝴蝶結,似乎只要輕輕一勾,那條窄而薄的T字褲就會從完美的大腿深處掉下去一般。更令李然心動的是,朱怡伊豐盈渾圓的乳峰上,隔着輕薄的真絲旗袍竟能看到隱約凸起的蓓蕾。
顯然,她已經脫去了那一層的保護,要在自己男人面前完全綻放着自己的所有美好了。
而嚴荽欣的裝扮則更加誘人,與朱怡伊旗袍風格類似的紅色緊身連身裙,薄如蠶翼的面料根本擋不住她那曼妙迷人的身材,短短的裙襬堪堪遮住了赤裸的臀瓣,全身網眼連體襪讓一向成熟迷人的嚴荽欣充滿了一種異樣的野性誘惑。
嚴荽欣踱着貓步趴到牀上,朝李然嫵媚地拋了一個媚眼,說道:“我和怡伊走之前,要榨乾你身上所有的存貨喔!”
李然猛一咽口水,一時間頭皮發麻,下體發涼,因爲朱怡伊已經翹着豐滿的翹臀褪下他的運動褲,跳出那根早已經堅硬地幾欲斷裂的男根。
嚴荽欣朝李然呲牙咧嘴,在李然舒爽地叫聲中,兩個女人猶如兩姐妹櫻桃小嘴已經佔領了所有慾望根源的男根和兩顆卵蛋。
在大牀上,地板上,椅子上,書桌上……三個人用前所未有的激情和熱烈投入到男女本能的慾望深淵之中,李然發揮着百分兩百的剋制力和持久力,終於將兩個情動至極的女人征服。
放浪**的氣氛緩緩散去,躺在大牀上,猶有餘力的李然,一邊享受着朱怡伊的口舌清潔服務,一邊把玩着她下體的白虎妙處。嚴荽欣猶如一隻貓咪一般舒適地用側臉躺在李然汗溼的胸口,傾聽着他強烈的心跳聲,身上一片溼透一片,緊緊合攏的玉腿伸出緩緩流淌着男人賜予的雨露。
她迷醉舒服地吐出一口氣,在嚶嚀聲中,輕聲述說道:“我們的男人,越來越厲害了!”
“那是!”李然自得意滿地笑了笑,又嚴肅道,“去香港後,你們兩個人不準對其他男人假以辭色,不然我真的會殺去香港的噢!”
“這麼不相信我們!我們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吐出李然的慾望,朱怡伊不依地瞪了一眼李然,一邊可愛得用牙齒輕咬着他的慾望示威。
嚴荽欣莞爾一笑,擡頭溫柔地親吻着李然的下巴,嘴脣和耳垂,輕聲道:“不要懷疑我們的決心,我們的身體裡到處都是你的烙印,你擁有我們無法抵抗的權力呢!”
嚴荽欣的奉承,讓李然喜不自甚,他假裝嚴肅地點點頭,教訓道:“去了香港,好好做事,以後我好讓你們回來承擔更重要的職責!不懂的問題,要多向人請教……總之,要好好服侍我現在!”
被難得正經的李然說得一愣一愣的嚴荽欣和朱怡伊,聽到李然最後一句話,忍俊不禁地撲哧一笑,百媚橫生的嬌態,讓李然忍不住伸出邪惡的手掌,揉捏着她胸口的豐盈。
孫丹妍翻躺在牀上,無比嫵媚地用水汪汪的大眼凝視着李然,用一種誘惑甜膩的聲音呢喃道:“來吧,盡情地享受着專屬你的身體!”
李然哪裡還按捺地住,示意朱怡伊讓開,他一個翻身就將身材玲瓏高挑的嚴荽欣壓在身下。
此時春色正濃。
……
送走兩個剛剛還與自己無盡纏綿的女人,李然悵然若失地凝視着飛機起飛的尖嘯,難得地品嚐到了不捨的味道。上一次的離別,是在河坊街與孫丹妍分手的時候……
不知不覺中,他也與這些女人產生了一些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感情呢!
李然嘆了一口氣,戴上向BP_BARTON
PERREIRA定製的墨鏡,在兩個不知道名字女警衛的護送下坐上勞斯萊斯,在人們羨慕地目光呼嘯着離開了機場。
……
“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漂亮,陳小姐!”
夜色朦朧,悶熱的空氣中帶着濃濃的溼氣,陰雲密佈的空中灑下淡淡的雨滴。在一家裝修帶着濃濃異國腔調的咖啡廳,一個長相帥氣可比奶油小生的男孩子不無驚喜地讚美道。
充滿民族色彩的燈盞散發着橘黃色的光暈,柔和的燈光下,精心打扮過的陳鵑膚若凝脂人比花嬌,在她對面的男孩子看來,這個私生活被李然蒙上淡淡陰影的女人,總算是個值得男人追求的絕色尤物。
被父母逼過來相親,剛纔還心不甘情不願的趙元現在開始變得蠢蠢欲試了。
陳鵑像一位上層社會的名媛淑女,掩嘴一笑,不無傲嬌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我朋友孫丹妍扎着麻花辮,戴着黑眼眶裝土氣的時候,我可是鵑蘭梅三大名花之首!”
“在丹鵑梅蘭之前是鵑梅蘭丹,至少稍微關注一下孫丹妍室友情況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趙元微微一笑,讚賞道,“但我認爲,陳小姐比孫丹妍更加漂亮!”
陳鵑受用地點點頭,心中卻微微一沉,覺得這個男人油嘴滑舌,十分輕佻。她微笑道:“你很會說話!對了,你已經畢業了吧,現在在你父親公司上班嗎?”
“不錯!”趙元自矜地點點頭,“我現在是集團營銷部經理!”
“財經大學的本科生,能力肯定不俗嘍!”陳鵑笑了笑,玉手交疊枕着精緻小巧地下巴,好奇地凝望着趙元“我只是很好奇,像你這樣英俊帥氣,跟林志穎一樣有着娃娃臉的男孩子,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女朋友?”
趙元倒是坦然,拿起柚子汁喝了一口,說道:“分手了!我爸媽都不喜歡前女友,沒辦法,我只好跟她分手了!上了社會之後,我才發覺他們對我的用心良苦!不知道陳小姐你有沒有注意到,在大學中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對情侶,通常經受不住現實對他們的考驗!於是不就有人發出那一句話嗎?要麪包,還是要愛情?”
陳鵑笑吟吟地點點頭,問道:“那你覺得,男人,女人,誰善變?”
“答案不是很明顯?”趙元帥氣一笑,“肯定是女人了,不用說太遠,就說眼前。陳鵑小姐,你大概不知道,自從慕善財團和慕善通信準備招募職工之後,我們公司略有姿色的女孩子幾乎都打了兩份文件!一份是求職履歷表,一份是辭職報告……聽我朋友說,很多女孩子對你朋友張蘭的成功很動心!當然,我不是爲自己狡辯,我與我前女朋友分手,負主要責任的肯定是我,但是我認爲,現實眷顧着任何一個有‘資本’的女孩子!瞧!張蘭只要稍微點點頭,她就獲得了別的女人窮其一生都難以到達的高度!我很懷疑過幾年之後,福布斯女性富豪榜上的名單會不會清一色的都是李然的女人!……這是開玩笑的!”
陳鵑微微一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趙元剛纔說得一番話,同時覺得這個人還算坦然。
“那你怎麼不懷疑我和李然的關係?”陳鵑微笑着問道。
“行了!”趙元微笑着擺擺手,說道,“陳鵑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大學讀書的時候,有過性經歷的不是太少喔!就如我所說的,通常有姿色的女人,很少能耐得住現實誘惑的,所以你沒必要拿這些話試探我!至少,我在沒有女朋友前,跟友人開着去藝校玩的時候,主動聯繫我的漂亮女人還是很多的!更何況,如果你是李然的女人,我很懷疑你現在能否出來和我見面!”
陳鵑莞爾一笑:“爲什麼?”
“嗯!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看來陳鵑小姐依然對我很不放心呀!”趙元凝視着陳鵑微微一笑,“我想想,孫丹妍,張蘭,嚴荽欣……似乎只要跟李然扯上那麼一點關係的,似乎後面都跟着尾巴……”
陳鵑啞然失笑:“你倒是觀察得還能細緻。”
“謠言止於智者!”趙元微笑着點了點自己的腦子,“陳鵑小姐,如何,我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看來你很自信……”陳鵑說了一句,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並響起來了,看着來電顯示,她莞爾一笑,看了一眼趙元,接起電話說道,“怎麼,你打電話過來探班嗎?小蘭!”
“因爲人家好奇嘛!”
趴在牀上,僅穿着一條薄如蠶翼睡裙的張蘭嬌笑倩兮,窄窄的一個小布條遮不住她那豐美的翹臀,眼波流轉間帶着濃濃少婦風情的媚態。她的前面放着一臺她不久前從數碼廣場中買回來的聯想筆記本,春蔥般的玉指點着觸摸板瀏覽着有關自己男人的新聞,一邊促狹地說了一句。
“帥不帥,有沒有我男人帥?”
在一邊,孫丹妍正靠在枕頭上瀏覽着張蘭的筆記本。見張蘭說得古怪,她擡起頭會心一笑,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這是毫無疑問的!失陪!”一邊正色地說了一句,一邊說了句‘失陪’,陳鵑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我陳鵑的男人,即便不是富可敵國的男人,至少也是個貌似潘安的大帥哥!”
“呀!看來你很滿意呢!那我要恭喜你了!”張蘭笑嘻嘻地說道,“明天丹妍就要回學校了,要不,你把他帶過來給我們看看!你即便不相信我的眼光,丹妍的眼光總要相信吧!”
“沒事不要把我扯進去,小蘭!”孫丹妍嗔道。
“嘻嘻!阿鵑,跟你說喔,我們現在只盯着一根草,其他漫山遍野,不管好草壞草,我們都看不上眼了!”張蘭笑嘻嘻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根草把那個山那個河的水分都吸走了,讓別的草怎麼活下去?你們當然就只盯着那一根了!”陳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拿起手機正對着嘴巴,嚷嚷道,“掛嘍,再打電話騷擾我就要你好看!”
“是是是,杜鵑花小姐!”張蘭笑嘻嘻地關掉手機,手腳並用跳到孫丹妍旁邊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邊看着筆記本中自己秀氣的筆記,一邊嫣然一笑,說道:“晚上要跟姐姐睡!”
“跟我睡幹嘛!”孫丹妍白了張蘭一眼,說道,“晚上我們男人安慰雙胞胎去了,今晚不會過來!你呀,還是回你自己房間去吧!”
“不嘛不嘛!”張蘭抱着孫丹妍的如玉般的藕臂撒起嬌來,“房間太大,人家一個人睡不習慣!嗯~姐姐!”
嬌憨甜膩,還拉長着嗓音讓孫丹妍雞皮疙瘩亂起,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別搖了!今晚你睡這裡,現在玩你的筆記本吧!”
“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