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璞楞了幾楞,似是沒想到藍衣衣會突然跟自己說話,還是說這樣的話。徵楞的看着她,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周子宸眉眼裡有些忍俊不禁,他沒想到,藍衣衣的嘴巴竟是這樣的厲害,一出口,就說得李新璞說不出話來了。
雙眸讚賞的看着她,心裡不禁又對她多了一分好奇感。
藍衣衣見李新璞愣愣的看着自己,像是傻了一般,冷冷的嗤了一聲,說:“傻帽。”轉頭,悠閒自得的喝着杯中的水,好似剛纔沒和身邊的人說過話一般。
李新璞聽着藍衣衣口中的“傻帽”二字,愣愣的回過神,蹙着眉看着藍衣衣:“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藍衣衣斜了李新璞一眼,翻了個白眼,話語裡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不屑:“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耳朵不好使,真是可惜。”
“咳,咳咳,”周子宸喝入口中的水,因藍衣衣說的話而被嗆了出來,擡眼詫異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的小嘴裡怎麼會說出這樣驚人的話來。
她說李新璞耳朵不好使,估計還從沒有人敢這樣說李新璞的。
李新璞一陣驚愣,一雙桃花眼瞪得大大的,看了藍衣衣好半響,才氣呼呼的道:“你這村姑,你說誰耳朵不好使?說誰耳朵不好使?”他發覺眼前這個村姑的一張嘴真是厲害得很,先是說自己去打擾周老太爺不厚道不仁慈,接着又說什麼自己聽不懂的傻帽,現在又說自己耳朵不好使,她的這張小嘴,怎麼就這麼的不饒人?
藍衣衣慢慢的轉過頭,掃了李新璞一眼,轉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的道:“誰耳朵不好使,我就說誰,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耳朵不好使。”
“什麼,你……”李新璞被堵得又一次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的看着藍衣衣好幾秒,才說:“你真是無禮。”說自己耳朵不好使,簡直是太無禮了。
藍衣衣不解的看着他,無辜的眨着眼:“敢問公子,我哪兒無禮了?我哪兒讓你覺得無禮了?我又沒對你做什麼,幹嗎說人家無禮。”
“你你你,你真的是……”李新璞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是不害臊得很,竟然對一個男子說我又沒對你做什麼,這種話,怎麼可以從一個女子的嘴裡說出來,真是有失體統得很。
藍衣衣看着他,追問道:“我真的是什麼?是什麼?”見李新璞張了張嘴要說話,藍衣衣搶先一步道:“怎麼不禁耳朵不好使,連說話也結巴,這麼一副好皮相,配上耳朵不好又結巴的,真是太可惜了,”說着,還惋惜的嘖嘖了兩聲。
李新璞被氣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杯子,怒氣難抑的看着藍衣衣:“你這該死的村姑,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是誰嗎?”沒有話反駁她,就只有拿自己的身份壓她。
藍衣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你臉上沒有寫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誰。”
周子宸看李新璞似是被氣到極致了,忙輕咳了聲,出聲打圓場:“李公子,姑娘她對城裡的事不是很瞭解,不知道你也是情有可原,”眸子帶着異樣色彩的看了藍衣衣一眼,繼續道:“姑娘剛剛那些話都是在跟你開玩笑說着玩兒的,李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姑娘一個女孩子家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