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裡李侯爺府上就沒有如此平靜了。李侯爺是縣裡最大的官,朝廷裡對李侯爺十分器重,每月給他發放着和之前一樣的俸祿。即使是這侯爺早就告退,並沒有在朝廷裡任職,這依然沒變。
久而久之,這縣裡的人都知道這李侯爺的地位了,就連縣太爺見到了李侯爺都得恭恭敬敬、點頭哈腰。
這兩日侯府的夫人因爲感染了風寒而身體不適,甚至都沒有力氣下地行走……侯府的老管家覺察到了夫人的病似乎有些重,因此在縣裡請了郎中來府上把脈。
這一把脈,把郎中都驚着了,自己在縣裡行醫幾十年,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脈相……主要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致使這侯爺夫人氣息奄奄,隨時都可能駕鶴西去。
“侯爺,在下無能,才疏學淺,不知夫人所染何病?更不知該如何醫治,還請侯爺莫要怪罪,另尋高明纔是。”郎中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講道。
“什麼?你這個庸醫,只是普通的感染風寒都無法醫治嗎?”李侯爺聽到了郎中這話十分氣憤,隨後指着這郎中講道,“還不快滾。”
“管家,快去把縣城裡所有的郎中都請來。”說這話的是侯爺的少爺,他又轉頭對李侯爺講道,“爹,不用擔心,孩兒相信偌大的一個縣城,大夫少說也有幾十個,肯定有人可以醫治。”
“是。”管家答道。
那郎中離開之後,侯爺爲了避免打擾夫人休息,因此來到了書房,越想越氣,最後擡起他的右手,用力向書案上砸去。
管家跟隨侯爺多年,很少見這侯爺發脾氣的,爲人比較親和……只是這次,夫人的病情看來着實不樂觀。
“侯爺,您先息怒,咱們這縣城雖說不大,但也好歹方圓千里,縣裡必定不乏能解此病的高人,小人認爲侯爺可在全縣求醫……”管家在侯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議,侯爺此刻正在氣頭上,生怕說錯一句話惹怒他。
“管家,你說得有道理,從現在起開始求醫,放出話去,能醫夫人病者,我黃金百兩相贈。”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管家將縣城裡的幾十個郎中全都請到了府上,這羣郎中們一個接一個地給老婦人把完脈,紛紛搖搖頭示意自己無可奈何,甚至沒有一個人能開出一個能控制病情的方子。
……
侯爺求醫的事情很快被傳得沸沸揚揚……最後傳到了各個鎮子上。
次日,府上有一個府丁告訴了管家關於正和堂藥丸的事,那府丁告訴管家這藥丸功效非凡,健康的人吃了它可以強身健體,病人吃了它可以緩解病情……
這管家聽了府丁的話之後,也覺得這藥丸或許能控制病情,再不濟也可以找到這位製作藥丸的高人,將其請到侯府爲夫人醫治。
管家覺得此事不是一般的小事,便將其告訴了侯爺的少爺。
李元康聞言之後騎着快馬,僅僅是一個時辰就到了管家所說的正和堂。
李元康遠遠地就看到,正和堂內聲音興隆,前來買藥的百姓不計其數。
他剛一下馬,就來到了鎮子上的正和堂內,只是看到了一個穿着夥計衣服的小夥子在招呼着客人們買藥,並沒有看到掌櫃的。
“夥計,你去把你家掌櫃的叫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議。”侯府李元康高聲問道,同時也打量了一番這神乎其神的正和堂。
夥計見來人非同一般,於是進入內室將這通報給了掌櫃的。
“公子,我家掌櫃的請您到裡面去談話。”
於是這侯府少爺李元康在掌櫃的帶領下來到了內室,裡面早就泡好了濃濃的茶葉,清幽的茶香瀰漫在了整個屋子裡。
“公子,請坐,這是我們鎮上所獨有的茶葉,請公子品嚐。”
這掌櫃的僅僅是打量了一番來人的全身衣着,見他穿着綾羅綢緞,還有腰間掛着的玉佩,掌櫃的就知道來人身份不一般,因此也就對他格外的客氣。
“掌櫃的,我大老遠從縣城裡趕來,可不是爲了喝茶的,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你這藥鋪裡有一個功效特別神奇的藥丸?”
見來人如此問道,掌櫃的得意地點點頭。
“那,這位製作藥丸的高人掌櫃的可否引見?”李元康直接問道,見掌櫃的面色有些猶疑,他又繼續解釋了一句,“掌櫃的不用擔心,我找這位高人只是爲了醫治母親的疑難雜症。”
聽聞來人此言,掌櫃的不禁有些猶豫了,當日沈家父子來藥鋪裡賣藥丸的時候並沒有說這藥丸是誰製作的,對於這一件事情,其實他也很好奇,但苦於這兩日沈家父子並沒有再來藥鋪……
因此這個疑問也就一直沒有被解開。
“公子,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是一位大爺和他的兒子賣我的,當時我也問過藥丸製作之人是誰?但二人並沒有告訴我。”掌櫃的沒有隱瞞,如實回答。
李元康的臉色瞬間陰暗了下來,難道此行還會無功而返?
“那你告訴我,賣你藥丸之人的住處,她是哪個村子裡的,告訴我,我給你五十兩銀子。”他不甘心地問道。
掌櫃的面對這金銀的誘惑,很快就將他知道的所有的關於沈雲峰父子的事情和盤托出。
李元康得到這個答案,滿意地離開了。事不宜遲,他可得儘早去尋找這製藥丸的人,母親的病可是耽誤不得。
他剛走到藥鋪外,就聽到兩個姑娘在那裡討論着……
“上次買的這家的藥丸可真是有用,雖說貴了點兒,可是隻服用了一顆,就治好了母親的風寒。”
原來這藥丸真有這神奇的功效,想到這裡,李元康加快的他的步伐,頂着烈日,向沈雲峰所在的村子裡騎去。
去村裡的路坑坑窪窪,十分難走,李元康索性就丟下了馬,獨自朝着村子裡走去。
李元康並沒有習慣這樣坑坑窪窪的山路,因此磨蹭了好長時間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