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有人湊趣道,“老英雄遲暮了,纔有咱們的用武之地啊!”
一屋子人呵呵地笑了起來。
常遠亮確定好了,給曹坤回了個電話,曹坤聽了之後很沉默的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曹坤怎麼想都沒想到崔長嘉竟然和東方快遞的老闆之一有了婚約,坐在車裡的曹坤臉上陰晴不定。
爲了和東方快遞拉上業務,他託了很多人,找了很多關係,好不容易見到於聰聰了,一聽說是供應商,讓他聯繫採購處理,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採購經理黃大立就跟和他有仇似的,不收禮,不吃飯,不喝茶,一談業務就說不需要。
後來給他們那邊的前採購經理郭冠平搭上線了才知道,東方快遞的周青彥,手中的權利比明面上老闆於聰聰還大。
曹坤打聽到了周青彥的車牌號,託交警隊的人給蹲着點,好不容易說查到去維納斯的監控了,他過去給蹲着了,結果卻看到了崔長嘉!
曹坤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崔長嘉一路安安靜靜地回了恆茂國際的辦公室。
她剛燒開水衝好茶,兩個租戶就到了。
崔長嘉一看,來的這兩個人她都認識,他們倆是比較早租他們攤位的那一批。
一個是做門窗的,叫付光明。
一個是做飲水設備的,叫孫國龍。
相互寒暄過,崔長嘉給他們倒水,“付老闆、孫老闆,來,喝點水。”
孫國龍笑道,“謝謝崔總,我們自己來就行,不客氣。”
“崔總,現在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啊。”付光明說道,“你現在都不怎麼去傢俱店了啊。”
“阿澤和孟總都很負責,也很盡心,我沒必要操這麼多心了,兩位今天來有事?是不是我們店有哪裡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你們儘管提,我們虛心改進。”
孫國龍忙道,“崔總,千萬別這麼說,不是咱店的問題。”
崔家的傢俱店做的挺好的,他們僱了兩個保潔專門在店裡做衛生,連他們攤位上的衛生都一起收拾的。
平時日,只要有事找崔家的員工幫忙,他們都很熱心。
最重要的是,崔家的傢俱店生意越來越好,輻射的範圍也越來越大,他們今年着實都賺了不少。
崔長嘉不解道,“那是什麼事?”
“崔總,那我們就有話直說了,”付光明道,“我知道咱們現在已經在看店鋪了,我們來找你的意思是,新店的話,門口左右兩邊的攤位分給我們吧。”
孫國龍補充道,“對啊,崔總,當初您最早做這個店的時候,我們也是最早支持你的,所以新店也給我們點支持吧。”
崔長嘉最近確實是讓崔承澤在找店鋪,準備在小南山片區再增加一個新店,但是她看中的那個商鋪推遲交房了,預計要到明年二、三月份才交,所以他們的新店計劃也只能擱淺。
天底下是不會有秘密的,除非藏在心裡不說、不做。
崔長嘉不意外他們已經知道了,但是很頭疼。
只要有兩個來找的,就很有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來找。
崔長嘉喝了口茶水,很是爲難,如果都讓她看情分、看面子,她怎麼辦?
孫國龍看崔長嘉爲難道,“崔總,我知道這事,您挺爲難的,價格你這邊訂,要多少,我們付多少,絕對不會更改。”
崔長嘉頭痛道,“付老闆、孫老闆,兩位應該知道,這不是價格的事。”她想了一下道,“這樣吧,咱們登記一下吧,如果到時候還有其他人想要這兩個攤位,到時候咱們就抓鬮決定,抓到誰就是誰的。”
孫國龍和付光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的眼神裡都很鬱悶,沒想到崔長嘉竟然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崔長嘉能有什麼辦法,她如果答應了這兩位,對其他攤位是不公平的,抓鬮全靠自己運氣,那就很公平了。
付光明和孫國龍無功而返,他們離開了,崔長嘉去了常瀅的麪包店。
她過去的時候常瀅已經熱敷完肚子了,人卻沒太有精神。
“長嘉,我爸今天打電話問你和周總的事情了,我照實說的,沒事吧。”
崔長嘉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曹坤給常遠亮打電話了。
“沒事,照實說就行,你去複查了沒?”
“去了,恢復的挺好的,隱痛要熱敷,然後飲食注意,別受涼,慢慢就好了。”
崔長嘉見她沒太有精神道,“那就行,走吧,回去吧,你把車放這裡,我帶你回去。”
常瀅點點頭,拿上東西和崔長嘉一起回工廠去了。
臨走之前,崔長嘉找常瀅店裡的店長秋榮聊了兩句,意思是常瀅身體不舒服,讓她管好店裡,等年終的時候讓常瀅多給她發點年終獎。
秋榮說讓崔長嘉放心,她一定會負責的。
有句話叫做體弱不求財。
最初動手術的時候,常瀅還惦念着店裡的生意,雖說恢復好了,可總覺得還是力不從心,身體不舒服,她就很難分出心思來管店裡的事情了。
常瀅還是得補,氣色太差了。
崔長嘉心道,哪怕自己家對她再好也還是不如自己有個家。
“常瀅,你和陶磊的事情打算什麼時候和常叔說?”
“我現在沒心思想這個,”常瀅沒精打采的說道,“我只想自己快點好,肚子一隱隱作痛,我就特別煩,長嘉,你說我不會得癌症了吧。”
“呸呸呸!”崔長嘉想起了從前的常瀅比她還先掛掉,趕緊道,“胡思亂想什麼呢,就是割了個闌尾。大夫不是說了,你之前虧的太厲害了,得慢慢的補回來。”
等紅綠燈的時候,崔長嘉給母親發了個信息,讓她把周青彥父母拿來的燕窩找出來,讓常瀅連續吃上一陣子。
江紅英很快的回了信息,說她多燉點讓崔長嘉也跟着吃點。
崔長嘉帶着常瀅回工廠,她把車開到宿舍樓下讓常瀅上樓,自己又把車開回了停車位,在車位上,她看到了曹坤的車。
看到那輛車,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從車上下來,接着大步的朝着辦公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