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能在這上面妥協?
“薛老闆,少數服從多數,這是我之前就講好的。”崔長嘉不給他這個面子,道,“選競拍的舉手表決。”
現場除了薛家河其他人沒有人舉手。
薛家河很不高興,他都說了不抓鬮,崔長嘉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崔長嘉知道爲什麼薛家河一心想要個好位置,做家紡用品的,位置好壞直接決定了生意的好壞。
崔長嘉不給他臉面,薛家河很是生氣。
薛家河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瞪着崔長嘉道,“我說了我不同意抓鬮!”
崔長嘉雙手環胸看着他,堅決不讓步,“我也說了,少數服從多數!”
兩個人彼此瞪着,誰也不讓步,現場的氣氛都僵了。
孫國龍見狀道,“薛老闆,崔總之前說好的”
薛家河看向他,目光陰沉,“有你說話的份?”
孫國龍舉手道,“沒我事,我什麼都沒說。”
崔長嘉道,“薛老闆,規矩就是規矩。”
“你遵守你的規矩去吧!”
薛家河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薛家河一走,衆人都看向了崔長嘉。
崔長嘉道,“薛老闆走就走了,剩下的抓鬮?”
陳和兵擼着袖子說道,“行了,都別爲難崔總了,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就痛快一點,抓!”
五個攤位全部寫上,大家都抓了,最後剩下一個左二,右一被陳和兵抽着了,高興的他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衆人都走了,崔承澤拿着左二的那個抓鬮用的紙團,對崔長嘉道,“姐,薛老闆那邊怎麼辦?”
“我給他打電話,這個攤位他願意用就用,不願意用,我們就做自己的辦公傢俱。”
“這樣一來咱們店就沒有家紡用品了啊。”
“咱們店裡沒有的東西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崔長嘉接着給薛家河打電話,他的手機正在通話中,她也就沒有再繼續打下去,這傢俱店她說了算的,若是看一個攤位老闆的臉色行事那算怎麼回事?
薛家河生意是做的不錯了,但是遠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崔長嘉留下和崔承澤定了很多事情,孟小葉給崔長嘉彙報說這幾個攤位的款項都已經到了。
第二個傢俱店是單獨註冊的公司,賬務也是單獨覈算的,崔長嘉安排她留兩萬塊錢留作第一個月的工人工資,剩下的全部支付工廠的傢俱貨款。
第一個傢俱店投資了將近四十萬,這個傢俱店比上一個多了一百多個平方,卻多了十幾萬的投入,但是這個攤位費收的還是可以的,到現在爲止還差一個沒有租出去,單攤位費就收了三十多萬了。
也就是說第二個傢俱店還沒有開業,本錢就回來一半了。
崔承澤看着崔長嘉寫在紙上的數字和姐姐道,“怪不得咱們家以前那麼有錢的,光攤位費就能掙不少啊。姐,你說咱們還能不能再開個大的傢俱賣場?”
崔長嘉道,“大概率是開不成的。”
“爲什麼?”
崔長嘉擡頭看着他道,“咱爸從工廠到賣場用了多少年的時間?”
“十幾年吧。”
“對,咱爸的傢俱賣場之所以能開起來,是因爲佔據了先機。他開的時候州城還沒有傢俱賣場,政府大力支持,所以一切順利。”
“現在也沒有啊。”
“有錢人太多了,生意就那些,估計這一兩年的應該就會有人來州城投資開傢俱賣場。咱們家一兩年是沒有這個能力,等我們有能力的時候,州城的傢俱賣場已經生意興隆了。”
崔承澤很是失落,默默地說道,“我還想着等以後咱們條件好好再蓋個賣場,看來這個願望是不能成了。”
人嘛,失去的東西總是想着要再找回來,殊不知很多東西,再找回來也沒有意義了。
“阿澤,你做傢俱的終極目標是什麼?”崔長嘉問道。
“終極目標?”
“對啊。”
崔承澤猶豫了一陣道,“好像也就是想再開個賣場。”
“開了賣場之後呢?”
“之後就是掙錢啊。”
“所以說你的終究目標其實就是掙錢。”
崔承澤怔了,喃喃道,“好像還真是。”
“反正都是掙錢,用什麼樣的模式重要嗎?目前爲止咱們的這種小型的傢俱店還是很有市場的,如果有個幾十家這種傢俱店,影響力也是挺大的。”
崔長嘉繼續道,“阿澤,做生意不僅不要拘泥於模式,也不能拘泥於行業。倘若我們足夠的資金,我們完全可以投資其他的。比如說薛家河做的家紡產品,那個根本就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買上十幾臺縫紉機,招一些女工,只要產品質量好,能沒有市場?”
崔承澤聽着姐姐的話,心有所悟。
其實做生意這種事情吧,就跟人活着到處去找尋活着的意義是一樣的,有些人糾結於到處找尋生活的意義,這麼糾結做什麼,人活着,本身不就是一種意義嗎?
不要糾結於幹哪種生意,反正都是以掙錢爲目的的,能掙錢就好了呀,想那麼多做什麼?
出了店沒有多久,崔長嘉就接到了常瀅電話。
常瀅自己也交了幾個朋友,大部分都是在恆茂國際那邊一起開店的,他們都給送了花籃或者禮金。
人家給送了東西,就得回請,這是規矩,今天晚上常瀅是必須要請客的,她忙不過來,所以崔長嘉要過去給她幫忙。
“長嘉,你去幫我買兩瓶紅酒,再買點飲料,然後去酒店先把菜點上吧。”
“我知道,你忙你的就行,我買好酒水過去,人到的差不多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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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瀅訂的附近新開的美麗華大酒店,是個四星的,離這邊比較近,常瀅趕過去,也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
隨着附近交房的越來越多,這邊的人口也開始密集起來,配套設施也在逐步的完善。
“好好,你快去吧,掛了。”
掛了電話,崔長嘉去附近的酒水專賣店買了酒水,然後去了美麗華大酒店。
她先把酒水放到包間找服務員先把紅酒開了,把酒醒上,然後打着電話下去點菜去了。
常瀅蛋糕店開業,孫亞迪不僅送了花籃還送了禮金,崔長嘉叫她過來一起吃飯。
崔長嘉一邊給孫亞迪打着電話,一邊去一樓備菜區去點菜。
“快到了嗎?”
“差不多十分鐘。”
“我點完菜在一樓等你。”
“好,帶個孫子過去啊。”
孫亞迪說帶個孫子過去,崔長嘉都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直到聽到對面傳來潘巖峰的聲音,才意識到孫亞迪說的“孫子”是誰。
崔長嘉笑了,“別這麼叫人家,快點過來啊,等你。”
掛了電話,崔長嘉要去點菜,迎面走來一個人,老遠的就伸着手過來了,“哎呀,崔總啊,好久不見啊。”
崔長嘉認出來人了,吃驚道,“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