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劍綸竟是提出要與方不凡決鬥?
當即之下,方不凡仰天狂笑,大聲說道:“荒劍綸,你是傻了嗎?當年你不是本掌門的對手,天賦、潛力與資質,你都要遠遜一籌,如今歲月流逝,你莫非是以爲自己趕上了本掌門?天真到可悲,你我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卻沒有縮短的可能!”
荒劍綸臉色陰沉,被當衆貶低,自是無法淡定,一步踏出,仗劍直指方不凡,沉聲道:“別唧唧歪歪的廢話,方不凡,空口無憑,本掌門要以實力說法,將你一舉擊潰!”
方不凡搖頭輕嘆,厲喝一聲,霸道的勁氣席捲而來,如同是食人的鬼神,衣衫直接破碎,肌肉飽脹,化身爲健碩的巨漢,凌天九重境界,神則強者的修爲一覽無餘。
“荒劍綸,你到底是愚蠢之徒還是魯莽之輩,難道連最基本的修爲境界也看不出嗎?你是一介凌天七重的修士,竟然敢挑戰本掌門!”
荒劍綸咬着牙,依舊不肯退讓,說道:“自古以來,不知道多少人才,能夠以弱勝強,你我之間,不過是差了兩個境界,本掌門一定可以將你越級擊殺!”
“你不但弱小,而且還沒有自知之明,古來人傑,確實能越級擊殺高境界的修士,但決然不可能是你一般的雜碎!”方不凡說着,一步踏出,兇戾的鬼神氣息形成一道螺旋勁氣,彷彿是暴虐的龍捲風,直接襲殺向荒劍綸,以堂堂神則強者的手段,如此一擊,足以滅殺掉尋常的凌天七重修士。
當然,荒劍綸貴爲一派掌門,或許有血統的關係,到底也是一號人物,不至於當真蠢到,沒有半點底牌就來挑戰神則強者,大手一甩,頓見八柄飛劍爆射而出,帶起八道赤紅的異彩,火焰熊熊燃燒,凌厲至極,連成一線,八劍齊出,直接洞穿掉龍捲風。
荒劍綸一招見效,當即是順勢攻擊,八劍閃動着赤紅的光芒,帶起晶瑩的瑞霞,如是火焰的噴涌,直刺方不凡,對此,強如方掌門,一名神則強者也是連連後退,似乎對八柄飛劍頗爲忌憚。
他鄙夷的哼了一聲,道:“荒劍綸,原來你的依仗,乃是八件一套的絕品天器。”
荒劍綸面不改色,得意的說道:“方不凡,別想影響本掌門的心境。法寶的強大,也是修士的強大,本掌門有可以依仗的法寶,而你沒有!你們雲虛門傳承三萬年,底蘊不足,根本沒有了得的法寶,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聞言,方不凡也不生氣,淡然一笑,忽然身形詭異的掠出,巨大的手掌帶起一道道血紅的兇戾的光芒,竟是有一柄長刀浮現而出,流動着漆黑與血紅的雙色光華,流溢出滔天的兇威,與方不凡的鬼神之氣相呼應,更有毀滅的恐怖氣質,大刀在手,竟是連續斬出八刀,每一刀砍中一柄飛劍,竟是將絕品天器的寶劍劈飛出去,原本流溢着赤紅霞芒的飛劍頓時黯淡無光,氣勢柔弱,似是受到了沉重的傷勢。
“這……怎麼可能,雲虛門不可能有絕品天器!”荒劍綸傻傻的盯着方不凡的大刀,面如土色,雙目佈滿血色,跟輸光了的賭徒一般。
方不凡似閒庭信步,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本掌門的確沒從師門前輩手中傳承到強大的法寶,但這並不妨礙我在外遊歷,得到莫大的機緣。”說着,他大刀猛然斬出,戾氣四溢的刀芒,散發着漆黑與血紅的熒光,如是食人的鬼神之口,就要將荒劍綸徹底吞沒掉。
忽然,一股霸道的勁氣帶着一絲鋒銳的劍意,輕描淡寫的抵消掉方不凡的斬擊,竟是一尊長鬚紅髮的老者,行將入墓,可又是挺直腰板,似有漫長歲月可活,與荒劍綸有些相似。
“曾爺爺,幫我殺了他!幫我殺了他!”先前面對方不凡突兀的斬殺,荒劍綸是嚇了一大跳,如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曾爺爺出手,當即面露猙獰,連聲吼道。
“哼,廢物,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給老夫回去。”老人冷哼一聲,手臂一甩,直接將荒劍綸震飛回八荒劍派的陣營,隨即是冷豔看着方不凡,說道,“年輕人,不要太過囂張,像你這樣的人物,老夫見過成千上萬,但如此囂張行事,少有能真正成長起來。”
方不凡感受到老人強大的威壓,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如同是天壤雲泥之別,根本不可相提並論,但他性格要強,竟是絲毫不避讓,冷笑道:“八荒劍派還真是大門大派啊,打了小的,來個老的,也好,就讓天下羣雄看看,你八荒劍派是何等的無恥。”他並非是有勇無謀之輩,打算以此來刺激對方,令得眼前的老傢伙不好出手。
果然,八荒劍派的老人目光微凝,眼眸內閃動着殺意的精光,卻是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正是不好下臺的時候,卻見浮雲仙島有人走出,竟是雲島主和光島主。
“荒老前輩是修煉無數歲月的大人物,不好出手,不如就由在下二人代勞。”雲島主淡淡的說道。
這時候,雲虛門的衆多長老也是現身,只是遠遠的落在方不凡後方,聞言,當即有長老大聲責罵道:“浮雲仙島的兩位島主,你們也是執掌一派的掌門,居然要二人共同對付本派掌門,是何道理!”
雲島主輕笑一聲,說道:“我浮雲仙島劃分三島,存三位島主,本該是三位島主齊聚,纔算的是一名掌門,既然是掌門對決,自是應該三人其上,不過,我劍島島主修爲不濟,方纔只有我和光師弟二人出手。”
“如此說來,你們還是讓了本掌門一個人了?”方不凡冷笑道,帶着譏諷之意。
雲島主面如鐵皮,滴水不進,淡淡的說道:“不錯,我師兄弟二人,在不久之前,有所感悟,終於是一舉突破,成爲了凌天七重的修士,可單槍匹馬,依舊不是方掌門的對手,即便聯手,勝利的希望也是渺茫,可既然我師兄弟二人來了此處,理所應當,得做出點成績來,故而腆着臉面,合我二人之力,欲與方掌門一戰,只是如今看來,方掌門似乎是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