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困而出的瞬間,柳弒影竟是在血海之力的刺激下,一舉突破,成爲一尊仙君。
“如此天賦的肉身,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啊!”柳弒影陰沉沉的說道,聲線的確出自柳弒影,可帶着一股妖邪的意味,分明是出自控制的存在。
她一絲不掛,毫不在乎玲瓏身姿暴露在林辰的面前,面上浮現出一抹陰鷙,低沉的說道:“小子,你先前居然敢阻擾本座辦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厲嘯一聲,纖纖玉手舞動間,無盡的血色氣流在翻滾涌動,血色海眼一開一閉,攜帶其汪洋血海席捲而來,迅速凝縮成一枚微小的血瞳,化作豎眼,依附在柳弒影的額頭。
在此一刻,她的氣勢再度暴漲,適才突破,已經有凌駕於諸天王者的修爲。
林辰面色寧靜,古井不波,彷彿天地湮滅亦是無法令其驚訝,目光凝重的看着柳弒影,沉聲道:“一介殘魂想要的,並非是控制他人,而是得到一具屬於自身的肉身,我早該想到。”
“是啊,你應該早點想到!本座不是瞎子,能分辨出你真實的實力。生死搏殺的話,即便是現在狀態的我,也沒有多少勝機。可正如之前一樣,你礙於這個女人的肉身,始終是畏手畏腳,不敢全力施爲,之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柳弒影猖狂大笑,陰冷如鬼魅,發狂一般的衝殺過來,豎眼睜開,血色的印痕放大無數倍,現出古老的文字與條條血流相融,化作一柄直貫雲霄的利劍,洞穿向林辰的頭顱。
“你似乎是誤會了一件事情。”林辰淡淡的說道,神色平靜,彷彿置身在最安全的地方,忽然渾身爆發出璀璨的金光,虎軀一震,竟是將衣衫崩碎,顯現出如黃金澆鑄而成的健碩肉身,閃動着結實的寶光,帶起無盡的輝煌,一手劈出,五根手指蘊含起霸道的神通,隱約有崩滅天地的威勢,竟是直接抓攝住血色利劍,氣勢涌動,直接是崩開劍身,血流粉碎,竟是沒有絲毫的殘餘,手掌所化的金芒涵蓋漫天瑞彩,無盡霞芒,餘勢不竭,一鼓作氣向着柳弒影轟殺過去。
血劍被崩碎的瞬間,柳弒影已經是暗叫不好,飛身連退,可到底是受到了掌勢的傾壓,腹部微微凹陷,顯現出一個手印,五臟六腑盡皆在抽痛,幾乎是讓人昏厥死去。
“你居然下如此重手!你難道不怕殺死這個女人嗎?如此風華絕代的美人,一定是你心儀的女人吧。”她連聲驚呼,閃動的眼眸透露出一絲恐慌。她自認已經有認識到林辰所潛藏的強大力量,如今看來,她還是有所低估。
林辰冷笑,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來,一步一個腳印,烙刻在星空,竟是震動四方,天地也隨之顫動,似乎是充滿了畏懼。
“我說過,你誤會了。先不說柳弒影是喜歡女人的蕾絲邊,即便她不是,至少現在的我,還不會去喜歡她。還有,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殺死柳弒影嗎?既然她已經被你附體,我似乎又救不了她,那麼也就沒有了留手的必要,與其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妖邪奪取她的肉身,倒不如讓我給毀掉!”他說着,昏暗的星空浮現出耀眼的紅芒,橙紅如火,十方皆是火焰,化作一片浩瀚無垠的火焰世界,將天地萬物全部籠罩,君臨其上,萬物都要臣服。
在火焰世界的中心,乃是一根根“火簡”凝成的經文,其上篆刻無數的“火”字,帶着焚盡蒼生的意志,附近的行星已經開始走入滅亡,呼嘯連綿,都是化作了火焰,落入到化火經內。
“這……”柳弒影頭皮發麻,感到一種莫名的驚恐,身影連退,在化火經現身的瞬間,她即是有種現身其內,身化火焰的衝動,一絲一縷的火意,如有蠱惑人心的魔咒,連帶天地都在驚顫,她自然也不能例外。她也是心思果斷的人物,明白對方不可力敵,立刻是想要逃遁,不敢硬抗。
“竟然想要去逃遁,未免天真得可笑了。”林辰淡淡的說道,一手擒出,輕而易舉的抓攝住柳弒影,順勢拖拽住面前。
“不要殺我!”未待林辰開口,柳弒影立刻開口求饒,她輕微的顫抖,充滿了恐懼的神色,目光閃爍不定。
“給我一個理由。”林辰神色平靜,如同主宰天地,生殺予奪。
“我……”柳弒影思索起來,忽然說道,“我可以做閣下的女奴,如此美麗的女子,可謂是世間少有,即便是人家地靈的盤古第一界,也是讓天地失色的仙子級存在……呃,放心吧,我本身乃是一尊上古邪神的殘魂,乃是女性,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女奴?”林辰冷笑,“你以爲我瞧得上你嗎?”
“奴婢一定會讓主人滿意的,奴婢會成爲最虔誠的女奴,放心吧,奴婢通曉各種……技巧……”
“閉嘴!”柳弒影的口中突然爆發出森然的冷酷聲音,更有一種充滿傲氣的憤怒!
“柳弒影”的面上浮現出無盡的恐懼,額頭的豎眼在顫動,血色瞳光逐漸暗淡,原本已經被染成血色的髮絲也逐漸蛻變爲深沉的漆黑,幽邃如地府的深淵。
“你……”
“給本大人滾!”一聲暴喝,柳弒影爆發出滔天的氣勢,如同無上的王者,支配天地,主宰萬物,渾身血氣退散,顯現出一尊妖邪的血紅鬼影,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哀嚎,忽然被一雙玉白之手抓攝住,氣勁爆發,將之掐滅!
“本大人是王,支配天地的王,你居然用本大人最高貴的嘴巴,說出如此粗鄙,如此卑賤,如此低劣的話,你該死!”柳弒影是怒極,髮色與瞳色已經迴歸深沉的漆黑,陰沉沉的擴散,彷彿一條條兇戾的虯龍,吞吐魔焰,撕咬着血色虛影,令得他不斷髮出尖銳的慘叫,直至徹底湮滅,連點滴的殘渣也沒有剩下。
做完這些,柳弒影髮絲無力的垂落,臉色發白,身軀一顫,幾乎是要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