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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說要拿完好無損的仙王器來交換嘲風,一言道出,聲音不大,可在場衆人都是具備一定修爲的人物,自是捕捉到完整的信息,頓時前一刻尚且嘈雜喧鬧的鬥技場靜寂無聲,如同時間凝滯了一般,後一刻響起了無數句咒罵之聲。
不少人更是打起了歪主意,或是盯着嘲風,準備搶掠過來與少女交換,或是直接盯上了那敗家娘們。
仙王器,且是完好無損的仙王器,這等寶物別說是仙王以下的修士了,即便是真正的仙王也會爲之搶破頭。
“到底換不換,你給句話呀!”丫頭的臉蛋似蘋果,粉嘟嘟地格外可愛,此時鼓起兩腮,粉紅點綴,更是讓人心動。
但林辰不是夜蒼穹,心境如明鏡止水,古井無波,微微一笑,搖頭否定道:“不換。”
嘲風仰起頭,氣哼哼地說道:“小丫頭,美麗的我他日必成祖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不是沒可能,區區仙王器又算什麼!”他對於可愛少女將自己視作隨意買賣的貨物極爲不滿。
“呸!”它話剛說完,頓見旁邊擺出高僧模樣的狻猊毫不客氣地展現其粗俗的一面,罵咧咧地吼道,“雜毛鳥,你也就是一個小三了,唯有貧僧才能夠得道成爲祖龍!”
“你這禿狗,竟然隨意吐痰,沒有功德心也就罷了,你要是吐到美麗的我身上,你丫賠得起嗎!”嘲風毛羽倒豎,怒吼道,“你整天阿彌陀佛,直接遁入空門,出家做和尚不更好嗎?以後爭取做佛祖,別來攪擾龍族的安寧。”
狻猊重重地哼了一聲,雙目翻着白眼,丟出一個鄙夷的眼神,不鹹不淡地說道:“祖龍必成,佛祖也要做!”
“禿狗,六根不盡,慾望這麼大,還想做佛祖,別癡心妄想了。”
“你一隻雜毛鳥懂什麼,這不是慾望,這是宏願,佛有宏願,實現大宏願時,即可渡過苦海,登臨彼岸,成就無上大道。”
見嘲風和狻猊一來一往的吵鬧,林辰輕笑了一聲,對可愛少女道:“你也看見了,我的兩頭靈獸親如兄弟,關係甚密,不能把他們分開。”嚴格來說,嘲風和狻猊乃是有一定血緣關係的兄弟,不是親兄弟,而是堂兄弟。
可愛少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這丫頭註定是敗家到無可救藥,乾脆道:“既然如此,兩頭靈獸全部賣給我吧,從氣勢來看,他們各有千秋,雖然那頭金毛龍獅的外形差了點,但爲了這美麗的小鳥,不對,應該是小龍,我出兩件仙王器,全部是完好無損!”
爲了兩頭金仙境界的靈獸花費兩件仙王器!
在場的觀衆們要瘋了,兩件完好無損的仙王器可是相當於兩尊仙王,這等恐怖的力量足以建立起一方教派,在內海偏安一隅也不是沒可能。
許多人頭皮發麻,躁動的貪婪慾望想要去搶掠可愛少女,但見丫頭隨隨便便要拿出兩件仙王器來,其背景必定是大得嚇人,說不準還有潛藏的高手時刻保護,終究也只能去幻想做一回強盜,沒有那個膽子,真正去做。
然而,更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的是,林辰氣定神閒,絲毫不爲仙王器所動,淡淡地說道:“不賣。”
這都不賣?大部分人只覺得林辰的腦袋被驢踢了,這等好事竟然放過,少數一部人是覺得林辰身懷這等奇特的異獸,品階更在洪荒異種之上,其背景也定然非同小可,八成是真心瞧不上仙王器。
當然,這些聰明人的腦海掠過這一念頭後,下意識搖了搖頭,只覺得太扯談了。
一個尚有稚嫩的丫頭隨意拿出兩件完好無損的仙王器來交換兩隻金仙境界的靈獸,一個道仙修爲的少年全然不把仙王器當回事兒,這等場景着實太詭異了。
場中,見林辰再度拒絕,可愛少女的明亮大眼內頓時有晶瑩淚光在打轉,依依不捨地看着嘲風,像是小孩子看到了鍾愛的玩具,無論如何也想要得到。
“許姑娘,你又何必呢?不過是兩頭畜生罷了。”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的公子哥風度翩翩,款款而來,手握一把輕巧的紙扇而來,明眸皓齒,眉宇間透着一絲高貴與傲慢之氣。
可愛少女柳眉微蹙,沒好氣地說道:“我就是想要嘛!”她撅起小嘴,分外可人。
白衣儒衫的公子哥上下打量着林辰,輕眉微蹙,沉吟了一下,隨即開口道:“這位兄臺,你要如何才肯出讓這兩頭靈獸,我人嶽宗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他故意加重了“人嶽宗”三個字音,顯然意有所指。
這人嶽宗乃是附近的無上教派,絲毫不在血骨宗之下,且由於該宗門屬於名門正派,頗有人望,其影響更是周邊勢力之首。
白衣儒衫的公子哥爲可愛少女出頭,自是不可能跟那敗家娘們一樣,拿出仙王器甚至是更有價值的物事,單純以一個承諾說事兒。當然,他擡出人嶽宗的名號不無威脅之意,嘴脣微動,森冷的聲音傳入到林辰的耳中。
“小子,你若是識相的話就答應本公子的條件,否則我齊鶴羣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他表面雲淡風輕,微微晃動着紙扇,風度翩翩,令許多女修士紛紛側目,暗送秋波,不加掩飾那曖昧之意。
林辰翻了一下白眼,旋即平靜地看着齊鶴羣,說道:“人嶽宗是什麼東西,抱歉呢,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三流勢力也沒打算聽聞。”對方威脅自己,林辰自是不會給好臉色看,更是毫不在乎地撕破臉皮,他有何可懼!
齊鶴羣愣了一下,自他記憶有來,還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不把自己給放在眼裡,竟還當面來侮辱人嶽宗,在讓他錯愕之餘,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好,好,好極了!”啪的一聲,紙扇敲擊在了齊鶴羣的手掌,盯着林辰冷笑道,“看來這位兄臺頗有勇氣,讓在下敬佩。”
“有沒有勇氣其實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舉個例子,我今天殺了你,算不上有勇氣,即便是滅了你們人嶽宗,也不算勇敢,畢竟這等三流勢力,實在算不得什麼。”他微微搖頭,平凡無奇地敘說着,似在闡述一件事實。
齊鶴羣雖說暗地裡傳音威脅林辰,可在表面上始終是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儒雅姿態,可林辰則是乾脆利索,直接挑釁,似乎由他自己來成爲事端發生的緣由也無所謂。
“小子,凡事不要太猖狂了,有些人不是你可以隨意得罪!”齊鶴羣的雙目此刻冷冽如霜,真正動了殺意,幾乎恨不得立刻出手,將林辰給直接格殺了。
只是林辰嘴角輕笑,淡淡地說道:“的確,有些人不是你可以隨意得罪。”他原話奉還,平靜如水,可囂張跋扈早已脫離了李鶴羣可以承受的範圍。
李鶴羣額頭有青筋暴跳,若非他家教甚好,平素也是心平氣和之人,否則早已動手殺人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見可愛少女依舊關注着嘲風,漆黑深邃的眼珠子一轉,嘴角泛起一絲陰謀的味道,衝林辰道:“閣下似乎不待見我,說實在,在下對你也有幾分怨氣,不過你僅僅是造天一重的道仙,我若是對你動手,則是顯得以大欺小了,正巧此間是鬥獸場,不如我們鬥獸比試,以各自的靈獸爲賭注,如何?”
“以靈獸爲賭注的鬥獸,不錯的建議。”林辰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鶴羣,並不見他使喚靈獸,不由輕笑出聲,道,“但是你說要比鬥獸,那麼請問的靈獸是什麼?”
李鶴羣把手一招,伴隨着輕柔的月華降臨,赫然是一頭神駿的龍鷹,銀灰色羽毛如一把把鋒利的飛刀,銳利的眸子閃動着寒光,透着別樣的氣勢,竟是一頭金仙境界的靈獸。
“這是銀羽碧眼鷹,身具一絲龍族仙王以及洪荒異種的血脈,天賦異稟,遠遠勝過尋常的洪荒異種,威能不凡。”
“看來,我不能跟比了。”林辰微微搖了搖頭。
李鶴羣冷笑,戲謔道:“怎麼,你怕了?”
“是你沒資格跟我比。”林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竟然敢說我沒資格!”李鶴羣終於衝動了,直接撕開了虛僞的麪皮,聲音低沉道,“我哪裡不夠資格了!”
“賭注!”林辰瞥了一眼可愛少女,說道,“剛纔這位小姐願意出兩件仙王器來交換我的兩頭靈獸,那麼我作爲賭注的靈獸至少價值一件仙王器,但是你的靈獸呢?不客氣的說,雖然你自稱這頭所謂的銀羽碧眼鷹具備龍族仙王和洪荒異種的血脈,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屬實嗎?即便這些全是真,你的靈獸能值一件完好無損的仙王器嗎?”
李鶴羣頓時語塞,尷尬道:“這……”一件完好無損的仙王器相當於一尊貨真價實的仙王,那麼無論銀羽碧眼鷹價值幾何,只要它一日未證道封王,就沒有這個價值。
“我拿出了相當於仙王器價值的靈獸作爲賭注,但是你呢?拿出一隻莫名其妙的靈獸就敢跟我賭,未免要扯談了吧。”
林辰譏誚冷笑,鄙夷的眼神似乎在說李鶴羣是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