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下來的葉離,速度依舊如同奔馬,比魯夫自己跑可要快了太多。
他扛着魯夫,如同一陣狂風一般衝進了森林深處,朝着深淵符聖的隱居之處趕去。
“該死,你們怎麼現在纔來,那個小崽子竟然沒死,還跑來了這裡,差點就把扎卡伊也一起救走了。
我受了傷暫時無法飛行,你們趕緊派人去追他們,務必要將他們抓住!!!”
此時的大酋長寨中,又有一羣黑衣人趕了回來,他們旁邊還有一名身穿華貴衣物的高大中年男子。
這人看起來與扎卡伊有幾分神似,不過與扎卡伊平和的眼神想必,這人看起來卻滿臉都是戾氣。
“你們不是派人去殺那個小崽子了嗎,他怎麼可能還活着,他如果活着,我是沒有資格繼承大酋長之位的。
而且現在這些事都是瞞着大祭司在做,如果他回來的時候小崽子和扎卡伊都死了,沒有辦法之下他只能妥協選擇我作爲大酋長。
但是如果小崽子不死,他肯定不會允許我再派人殺他,肯定會想辦法將他保住的。
大祭司的實力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你們的大頭領也只能與他打個平手,我們不可能強行奪權的。
再說,扎卡伊與深淵符聖的關係緊密,知道他的死,深淵符聖肯定會出手相助的,到時候兩大符聖聯手,小崽子絕對會成爲新的繼承者。
爲了保護他,我就算不死也肯定會被廢掉,到時候我們的合作計劃肯定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而且你們殺了扎卡伊,他兒子一旦有了力量,肯定會第一時間找你們麻煩,以你們的實力來看,能逃離深淵大陸的人不會有多少。”
這人自然就是博伊卡了,他此時說話的語氣裡充滿了惱怒,似乎是非常不滿黑衣人辦的事情。
這一點其實連黑衣人首領都感到非常不滿,因爲連他都沒想到,魯夫竟然還活着。
他們制定的計劃,派出去的高手,應該能保證殺死魯夫纔對,卻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得手,讓魯夫逃了回來。
“深淵符聖
在什麼地方,我們要怎麼才能抓住那個小崽子!!!”
黑衣人首領問到。
博伊卡陰沉着臉想了想,道:“深淵符聖住在天星海羣島中的一座小島上,我不知道他具體住在那座島上,只有扎卡伊和那個小崽子才知道。”
“好,那我們馬上會安排人去追蹤,你自己也要趕緊安排人來攔截他,畢竟我們只有一百來號人過來你們大陸了,人手實在是有些不足。”
黑衣人首領同樣陰着臉說到,這次的事情他們辦失敗了,本來已經要完美完成的計劃,又要繼續再拖延些時候,也不知道究竟還能不能夠達成。
“好,我會發動我的人手,滿大陸搜尋他的。
他是自己逃走的嗎,還是有人幫他一起逃走的,我實在想不通,他們都出現在了這裡,你怎麼可能還讓他逃了!!!?”
博伊卡雖然知道魯夫來過又逃了,卻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於是開口問到。
黑衣人首領這會兒也正滿心怒火,他手下八名符尊竟然都死在了扎卡伊的自爆當中,這一下的損失可是巨大無比的。
這幾名符尊都是組織培養了很久的高手,結果一下就全部折損在了這裡,對組織的影響可想而知,整個組織的實力都因此下降了一小截。
“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沒說過,那個魯夫身邊還有個能御使青鸞這種妖獸的傢伙存在。
魯夫是坐着青鸞來的,而且是凝神期的成年青鸞,有這種神獸幫忙,他的逃跑能力自然是得到了大大的加強,一般神靈期或者神相期的高手都未必就能追上青鸞這種神獸。”
黑衣人首領朝着博伊卡抱怨到。
博伊卡一愣之下臉上出現了茫然神色,道:“你說什麼,御使青鸞的人?
魯夫身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的存在,如果真有這種人存在,我不可能不知道。
這件事我們一點情報都沒收到,魯夫身邊不可能突然冒出這種特殊高手來,這人應該不是他身邊的人。”
黑衣人首領道:“不是他身邊的人,那會是哪裡的人,總
不能是路上隨便遇到的人吧,御使青鸞這種手段我們只在另一個大陸上見到過,難道你們這裡也有人精通御獸奇術?”
博伊卡搖了搖頭,道:“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人的存在,如果有人能御使這種級別的妖獸,那麼他肯定很快就會被人熟知,畢竟御使妖獸青鸞,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事情。
我想,很卡能他根本就不是我們海淵大陸的人,會不會是從你說的那個會御獸的大陸跑來的人呢?”
黑衣人首領沉默了片刻道:“應該不可能吧,那個大陸的人自己都陷在戰爭泥沼裡擺脫不出來,哪有空來找到你們這裡,幫助你們?
這傢伙臉上戴着一個紅色面具,也看不清楚樣子,所以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
聽到他的話博伊卡也是一臉茫然,兩人似乎都不知道葉離的來歷。
“不管那麼多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抓住他們,反正剛剛我已經打傷了他們的青鸞,短時間裡青鸞應該都沒辦法搭載他們飛行,他們想要逃跑也只能靠雙腳。
你趕緊通知各處的人注意攔截,切莫讓他們跑出去了。
那個幫小崽子的傢伙,是凝神期的修爲,你最好派些高手去攔截,一般人根本抓不住他。”
聽到黑衣人首領的話,博伊卡點點頭,道:“好,這件事我馬上就會去做,你們也要拿出行動來,趕緊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否則我們的合作也就只能被迫中止了。”
黑衣人首領沉着臉點了點頭,道:“不用你說,我們自然是會盡力而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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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帶着魯夫一路狂奔,很快就穿過了這片廣袤的叢林。
一路上葉離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如同一匹快馬一樣,一跑就是幾個時辰之久。跑出叢林的時候,他早已經汗如雨下,渾身都溼透了。
他好久都沒有用這種高速長時間狂奔了,到現在也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