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門派與帝王城不同,他們都是極其古老的門派,都能追根溯源到上古時期。
鳳凰山莊的前身是南離鳳凰宗,一個上古門派,並且也是由具備鳳凰血脈的靈族創立的。
而般若山的來歷就有些複雜了,他們同樣屬於上古時期的一個宗派,不過這個宗派的人過去的建立者是一個小衆羣體,被稱爲淨蓮教。
這個淨蓮教最早的組成者都是一些在修行上不得法,或者說本身就是天資愚鈍之人。
這些人因爲修行無果,鬱郁不得志,故而開始尋找別的精神寄託。
他們信奉於前生來世,並且信奉於死後還有別的世界,這個世界就被他們成爲蓮花淨土。
這個宗派裡,後來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據說是在蓮花中得到了某種啓示,因而創造出了全新的功法、符咒以及諸多的戰鬥技巧。
這個人在蓮花中悟道的傳言,與淨蓮宗本身的名頭連在了一起,讓他成爲了宗派中天命所歸之人。
不過這個人在傳道給所有人之後,就突然選擇了避世,最後不知所蹤。
吞日也是最近突然想起了曾經無意間聽過了般若山歷史,將他講述給了葉離聽。
葉離在聽到這段歷史之後,猛然間就想起了白蓮國的傳說,據說他們的開創者,過去誕生於蓮花,悟道於蓮花,最後創立了白蓮國。
也不知道這只是個巧合呢,還是說他們過去的創立者其實是同一人,對於這一點,葉離和吞日倒是頗感興趣的談論了許久。
葉離騎着小金一路跟着鳳家大隊人馬在山間穿行着,鳳家人在經歷了這場劫難之後,終於是有了不少的觸動和改變,最起碼在態度上,不再如過去那般倨傲了。
過去的鳳家,在對待身份不如自己的人時,總是顯現出了一種高傲,着實是很讓人不舒服的事。
鳳家人在沿途上並沒有受到攻擊,也不知道敵人是沒有乾淨殺絕的心思,還是敵人一時失算,沒料到自家人會全滅在鳳家。
他們後續的追殺沒有趕上專挑小路行進的鳳家人,一直讓鳳家人跑到了般若山外。
沒有遇到攻擊,葉離也樂得輕鬆,他就緊緊吊在鳳家左右,坐在小金背上一邊修行一邊趕路。
鳳家人對於葉離的存在是清楚的,這個他們曾經最看不起的孽種,現在卻成爲了護送他們的人,這種身份上的差異,讓所有人心中都百感交集。
不過葉離顯然是對鳳家沒什麼好臉色,他的交流對象僅限於鳳霏煙,對於其他的鳳家人,葉離根本難得理會。
很快的,鳳家人就來到了般若山外,被般若山的守山軍攔截了下來。
鳳霏煙讓鳳家大隊人馬停下之後,就親自走到般若山守山軍面前,行了一禮道:“我是鳳家信任家主鳳霏煙,現帶領所有殘餘家族成員,求見智心掌門。”
聽到鳳霏煙的話,般若山的守山軍頓時震了一下,不由得用目光掃了掃鳳家的所有人。
在確定了鳳霏煙身份之後, 守山軍也不敢怠慢鳳家人,趕忙讓鳳家人現在旁邊休息,他們派人去門中通傳。
在等待了一陣子之後,般若山中,一名眉目慈善,身穿明黃色袍服的老者,在幾人的陪同下,急匆匆地飛了出來。
鳳霏煙一見到對方,臉上便露出了恭敬神色,主動上前行禮道:“霏煙見過智心爺爺!!!”
鳳霏煙很小的時候,就隨着鳳天來來過般若山,當時兩派走動比較頻繁,關係也是極好。
鳳霏煙年幼天真,見着智心就叫爺爺,倒是惹得智心一陣開懷大笑。
“小霏煙,你怎麼來了,莫非江湖傳言是真的,鳳家已經糟了滅族之災了麼!?”
智心他們這兩天也收到了情報,聽說了鳳家出現了劇變。
只不過還沒等到他們去救援或者查明情況,鳳家人就已經來到了般若山。
聽到智心關切的詢問,鳳霏煙眼眶一紅,上前一步,道:“智心爺爺,我家老祖、我父親都死在了魂域的算計之下。
原本答應與我們並肩作戰對抗和大雪山神教和魂域的帝王城,中途突然變卦,並且還向對方提供了我們原本商定好的部隊集結區域。
我們的部隊直接遭到了對方聯軍的攻擊,老祖以及家族一衆高手全部戰死。
我們作爲後援軍逃回了家族中,敵人卻又派來了一批大軍,直接攻擊了我們家族。
我們在拼死一搏擊敗敵人之後,就選擇了舉家逃離,畢竟魂域是肯定會再派人來攻打我們的。
智心爺爺,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投奔般若山,希望能得到般若山的庇護。”
聽到鳳霏煙的話,智心連同身邊幾名般若山長老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倒不是因爲鳳家的投奔,而是因爲算計鳳家的人裡面,竟然還有帝王城。
帝王城的這一做法,直接改變了整個江湖的格局,鳳家被從聖地中踹了出去,原本的五大聖地,再度變成了四個。
而且包括帝王城在內的三大幫派,必定會瓜分鳳家的地盤和生意,他們手下掌控的資源數量又會有極大的提升。
這樣的情況,對於般若山而言,絕對是非常不利的。
智心與幾名長老面面相覷了一陣之後,終於是壓下了心中的震驚,扭頭對鳳霏煙道:“小霏煙,我們般若山與鳳凰山莊世代交好,你們遇到了滅族之災,讓我也感到無比痛心。
我會給你們在般若山旁找一個山頭安頓的,你們今後就暫時呆在般若山的山羣當中吧。
我們的守山軍會護衛這裡,我想魂域和大雪山神教就算聯手,也不敢來進攻我們吧。
至於帝王城方面,我個人認爲他們應該不會與魂域繼續結盟戰鬥。
畢竟三家聯手就算滅掉了我們般若山,他帝王城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被魂域和大雪山神教聯手覆滅掉。
他們不敢也不會去冒這個險,所以他們會停止與魂域的合作,轉而向我們靠攏,從而爲自己爭取到最大化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