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蒼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扭頭看向葉離道:“葉離,他沒叫你一塊兒喝酒吧?
不對,他肯定是叫了,你沒隨便答應吧?”
聽到趙蒼穹的話,葉離頓時又涌起一頭汗,看來趙烈喝酒發瘋的壞毛病,是全家人都忌憚的東西。
“趙前輩,我之前也不知道趙烈大哥喝了酒愛……愛跳舞的事情,所以就答應了。”
葉離有些無奈的說到。
趙蒼穹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了趙婉音一眼,道:“看來婉音已經告訴你了,你可千萬要小心。
烈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唯獨這個毛病實在是奇怪的緊。
與他稍微交好一些的人,幾乎都不敢和他喝酒,因爲同齡人裡面比他實力強的也不多。
他就算喝多了酒,戰鬥力也不會減,打不過他的就會被逼着站桌上跳舞,只有打得過他的才能倖免。”
聽到趙蒼穹的話,葉離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蒼穹笑過之後,伸手進懷裡掏了掏,拿出了一塊紫金色的令牌來遞給了葉離,道:“葉離,這就是我們趙家的紫金貴賓令,一個令牌只能對應一個主人,別人可是都用不了的。
你先拿着這塊牌子,弄一點血滴在上面,然後將靈元和神識之力灌進牌子裡。
一旦發動牌子,你的血液就會被吸收,令牌也就成爲了你的私人物品。
今後出示令牌時,你用靈元一激,就會馬上出現變化,但是換別人來用靈元碰觸時,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就能保證,這塊令牌只有你自己能使用,如果你弄丟了,一定要來家族裡重新更換一個新的。”
葉離接過了令牌來,拿在手中反覆看了一會兒,隨即便掏出了自己的符兵匕首,在手指上一劃,幾滴鮮血流了出來,落在了令牌上。
緊接着,葉離將靈元和神識之力混合起來,灌入了令牌當中。
令牌頓時亮起了紫金色的光芒來,他滴在牌子上的鮮血,很快就被令牌吸收了進去,鮮血在令牌的表面,勾勒出了一條極細的痕跡,組成了一個“趙”字。
趙蒼穹看了看,道:“好了葉離,你的令牌已經將你的靈元記住了,只有你自己才能發動它。”
葉離聞言,便停止了繼續往令牌裡灌注靈元和神識之力。
等令牌上的光芒消失之後,他又將靈元往牌子裡輸送,想要試上一試。
當他的靈元進入令牌之後,紫金色的牌子上,一道血紅色的“趙”字虛影浮現了出來,懸浮在了牌子上方,看起來很是神奇。
試過了令牌之後,葉離就將牌子收了起來,放進了乾坤袋裡。
趙蒼穹看了看他,笑着道:“葉離,我聽說你在鎏金河上通過了帝王城的考驗,憑空得到了一個參加入城試煉的名額,還真是了不起啊。
你通過考驗的時候還只是靈丹期後期的實力,昨天晚上又有不少一品世家的精英子弟們都來試過了,除了你以外,竟然一個通過的都沒有。
這些人當中,可是有不少都是降神期初期的修爲,卻依舊過不了考驗。
你的名字這兩天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當真是一朝名動江湖啊。”
聽到趙蒼穹的話,葉離微微一愣。
他昨天一天都在屋中沒出去,就忙着突破降神期了,還真沒有關注過外界的情況。
“趙前輩昨天晚上,又有不少人去參加考驗了嗎?”
葉離詢問到。
趙蒼穹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嗎,帝王城之前許諾過,這三天晚上都會開啓一次考驗。
這個消息飛快的傳了出去,頓時吸引了無數人前來,想要像你一樣通過考驗。
附近大型勢力當中,不少自視頗高的年輕人,都想來這裡一試,結果卻連一個通過的都沒有。
我估計今天晚上這最後一天,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接受考驗,也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人能通過試煉。
就我所想,很可能還是沒有人能通過,帝王城不可能讓人隨便就獲得了入城試煉的名額,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是不可能通過考驗的。”
想着考驗的難度,其實葉離覺得還真是不容易,畢竟幾乎都是在靈魂層面的交鋒,與心性和精神方面的關係更大。
許多大家族子弟,即使境界實力不弱,但是心性卻並不算好,的確是很難通過考驗的。
葉離與趙蒼穹一番閒聊之後,就與對方拜別
離開。
趙蒼穹之後也是要回去自家主城,臨走前他也是希望葉離能順利通過入城試煉。
離開屋子之後,趙婉音也是與葉離告別,她在這裡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還要趕往其它地方去處理別的事務。
葉離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拿出了紙和筆來,飛快的寫下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給自己爺爺的,一封則是給自己師父。
兩封信都是在交代自己的情況,並且說明了自己要去參加帝王城的入城試煉,讓葉無咎和歐千邪都不必擔心他。
他會在試煉結束之後,先去找歐千邪學習鑄器,之後再回家族去。
處理好自己的其他事務之後,葉離終於是在太陽落山之後,再度來到了鎏金河邊。
此時的河岸上,早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觀衆,都在等着觀看等一會兒的第三次考驗。
葉離看了看河道中間的帝王城樓船,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過去的時候,旁邊似乎是有人認出了他來,出聲喊道:“快看,那不是歐大師的徒弟葉離嗎,唯一一個通過了帝王城考驗的人。
他今天又過來了,看來是晉級到了降神期,要跟着帝王城去參加入城試煉。”
隨着這人的喊聲,旁邊不少人都認出了葉離來,朝着他望了過來。
而剩下沒見過葉離的人,則開始互相詢問,都在打聽究竟哪個是葉離。
葉離一看這個陣仗才知道自己當真是出了名,也不想再呆在河邊上被人觀賞,於是決定直接去帝王城的樓船。
一步踏進鎏金河中,葉離以極快的速度,幾步閃到了樓船旁。
上面的護衛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隨意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