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楓來了幾天之後纔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到底判了幾年刑的問題,這個好像獄警沒跟自己說什麼時候出去啊,難不成自己要在這裡關一輩子不成?
林子楓見陳彪正在彎腰鋤草,便彎着腰小心的湊到陳彪的面前問道:“陳老大,問你一個事情,知道我被判了幾年了麼?”
陳彪好像聽到一個笑話一樣笑了起來:“呵呵,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不過你殺了四個人,就算不是死刑也是終身監禁吧?還有一個情況你可能沒有搞明白,那就是來到這裡的犯人不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就是上面耍手段留下來的死刑犯,這些死刑犯是要爲他們賣命的,比如說他們不方面動手的時候就會派那些死刑犯來幫他們解決這些麻煩。”陳彪看了一眼塔樓上的警衛,正在盯着他們,於是低低的說道:“兄弟,幹活兒吧,待會兒再說。”
林子楓十分鬱悶的點了點頭,媽的,這餘家的老頭兒還真是狠毒啊,不知道蘇小沫跟方晴在外面怎麼樣了。
“陳老大,你知道那個柳依香是什麼來頭麼?”林子楓跟陳彪同時坐在臺子上,自從上次林子楓讓周刀子吃癟之後,林子楓已經被東邊監獄裡的人看成跟陳彪一樣的人物,雖然林子楓沒有勢力,孤身一人,但是由於陳彪的關係,林子楓的地位超然而上。
陳彪似有深意的笑道:“怎麼了,兄弟,對那個女人感興趣了?”
林子楓點了點頭:“我想知道她是什麼來路?她的柔道練的不錯,但是身上卻看不出有一絲殺氣?”
陳彪拍了拍林子楓的肩膀讚道:“兄弟,你可真行,這你都看出來了,沒錯,這柳依香不是犯人,是監獄長的妹妹。”
“監獄長的妹妹?”林子楓瞪大了眼珠子道:“這是唱的哪兒一齣兒?”
“呵呵,你可別小看了這柳依香,這柳依香性子喜怒無常,甘願到監獄生活,對她來說只是一種體驗,她什麼時候玩兒夠了,就走了,不過她來這邊兩年了,可能有些喜歡上這裡了。這柳依香拜在周刀子的手下,號稱周刀子的第二打手,身手可見一斑,但是你就沒有奇怪,那天柳依香吃了虧之後,周刀子沒有*着她再動手,還有一個
就是周刀子沒有責怪她,難道你不感到奇怪麼?”
林子楓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柳依香只是吃了點兒虧,也沒怎麼樣,周刀子就不敢讓她再打了,原來是別在監獄長的面子上,不敢傷了她而已。
陳彪嘆了一口氣道:“人家柳依香來此純粹是爲了玩兒,可是我們呢,卻是要在這兒呆一輩子。”
林子楓見陳彪臉上竟然摸過一絲悲哀的神色,同情的說道:“陳老大,你來這裡多久了?”
陳彪看了一眼林子楓無奈的笑了笑:“七年了吧,從未出去過,現在已經習慣了監獄生活,要是讓我冷不丁的出去,也許我還不習慣呢!”
林子楓說:“要是果真讓你出去呢?”
陳彪笑道:“兄弟,別做白日夢了,這裡守衛森嚴,四處都有狙擊手伺候,而且這高牆鐵門,你怎麼能逃出去?”
林子楓自信的一笑:“如果,你想,就可以。相信我。”
不知道爲什麼,陳彪看見林子楓的爛漫的笑,似乎被感染了似的,感覺自己身上又回到了以前那般,像林子楓這般這麼年輕,這麼有衝勁兒,永遠不服輸,看着林子楓這笑,他不想說不相信,於是點了點頭。
監獄長辦公室。
柳依香坐在監獄長對面叫道:“哥,我說過了,不行,這林子楓不能死。”
柳依香的哥哥名字叫柳建豪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擔任監獄長的職務少說也得二十年了,這柳建豪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是卻是一張玲瓏八面嘴,深得上司的喜歡,自從他管了這監獄之後,犯人聽話的很,很少有暴動,這倒讓很省心,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兒是柳建豪辦事很爽快,只要上頭一吩咐,柳建豪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並且事情做得很漂亮。
柳建豪很疼這個妹妹,從小兩人相依爲命,是自己將自己的妹妹照顧大的,柳建豪對外面雖然狠了點兒,但是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卻是千依百順,柳建豪眉頭一皺順手將一個黃色的信封仍在了桌子上說道:“依香,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可知道那餘家的老頭,餘勝天是什麼來頭?現在這個叫林子楓的得罪了這餘勝天,餘勝天的管家派人送來這二十萬塊錢,讓我
在獄中做了他,要是這件事我不答應,死的就不是林子楓了,你懂不懂?”
柳依香神色一黯站起身子來:“哥,我就是不要林子楓這麼死,能不能想想辦法,找個人代替他啊?”
“不行。”柳建豪說的很堅決:“餘勝天是條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這二十萬是買林子楓的腦袋的,你明白麼?這林子楓必須得死。”
柳依香聽了心裡感覺不是滋味兒,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說話從來沒有食言過,上面吩咐下來的事兒,只要找到她哥哥,無論是要誰死,便從來沒有失手過,因爲柳建豪殺人的手法太多了。
柳依香急了,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上次之後心裡老是想着林子楓那個壞壞的笑,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麼,她更不敢想愛這個字眼兒,但是現在聽哥哥語氣堅決,似乎沒有轉圜的餘地,兩眼一紅就要落下淚來,柳建豪見了,忍不住的心疼道:“好了,妹妹,別哭啊,哥哥我想想辦法就是了。”
柳依香聞言鼻子一抽笑了起來,上前抱着柳建豪的胳膊撒嬌道:“還是哥哥好!”
柳建豪颳了刮柳依香的鼻子:“真是怕了你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頭髮也剃光了,像什麼樣子。”
柳建豪沉吟良久說道:“依香,這次哥哥賭一把,我打算讓東西兩個監獄進行一次搏鬥,若是那林子楓能贏,我答應放他走,聽好了,是放他離開這個監獄,如果林子楓輸了,那不好意思了,別怪你哥哥,林子楓只能死了,這麼一個無能的人就算你同意我也不答應,跟着他沒有前途。其實,哥哥我對林子楓也有些看法,一個能跟餘勝天鬥得人心思必定不簡單,這林子楓以後沒準兒能幹成一番事業。”說到這兒,柳建豪嘆了一口氣摸着柳依香的頭繼續說道:“妹妹,你可知道這次你哥哥玩兒的這個賭可有點兒大了,萬一林子楓贏了,你哥哥可就要搭進去了,不知道怎麼的,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爲了一個不熟悉的林子楓,你老哥卻要賭上腦袋。”
柳依香一下子撲到柳建豪的懷裡哭道:“哥,我玩兒夠了,咱們一起走吧!”
柳建豪拍着柳依香的背輕輕的呢喃道:“開工哪有回頭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