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藺家和樊家的陰神老怪,分明在示威!
不等轅蓮瑤發號命令,開門迎客,三大家族的那些來人,已闖入城主府。
暗月城的那些守衛,轅家的族人,根本不敢阻攔。
蘇魁,蘇康,藺暮和樊璿,乃帝國老一輩當中,聲名赫赫的大梟巨頭,是耳熟能詳的大人物!
帝國上下,只要對國之局勢稍稍有些認知,都聽過這幾位如雷貫耳的大名。
何況,他們在踏入前,還以洪亮的聲音自報姓名。
明知是他們幾個,暗月城的守衛,轅家的族人,怎麼敢開罪?
因此,城內的守衛也好,效忠轅蓮瑤的那些轅家族人也罷,皆在他們踏入時,陪着笑臉,且點頭哈腰地,將他們迎向府邸。
衆人中,還有蘇向天。
他在從蕪沒遺地歸來前,還不知最終結果,自知轅蓮瑤和赤魔宗,和那位鄰國的周蒼旻乃是一條道。
可週蒼旻,似乎也並非女皇陛下對手。
兩位家族內部的族老,又聲明連女皇陛下都出了事,李家都被清掃,整個帝國已換天,他也懷着疑惑,一併跟了過來。
“後生可畏啊。”
蘇魁哈哈大笑着,率先進入轅蓮瑤等人所在殿堂,以欣賞的眼神,看了看這朵帶刺的紅蓮花,道:“要不了太久,你應該就能凝鍊出陰神來。有赤魔宗在背後撐腰,城主大人前途廣大啊!”
他已知曉點內幕,很清楚因轅秋舫的關係,眼前的美豔女子,帶着整個轅家投奔了赤魔宗。
赤魔宗在寂滅大陸北部,近些年蒸蒸日上,大有和魔宮、妖殿比肩的驅使。
有赤魔宗這座靠山在,轅蓮瑤和轅家,不會因帝國的動盪,而遭受太大影響。
不過,轅家在帝國只是小家族,轅蓮瑤目前的境界依然不足,在帝國眼前的巨震之下,應該也做不了太多。
“幾位前輩,齊齊在暗月城現身,所爲何事?”
轅蓮瑤不亢不卑,一襲紅裙站在殿堂,嘴角噙着淺笑,逐個鞠身行禮之後,說道:“暗月城太小了,你們的大駕光臨,都讓我覺得,這小小的城池,顯的過於擁堵了。”
“老朽虞璨,見過幾位前輩。”
“我乃暗月城,趙家的趙正豪,幾位光臨暗月城,真是令這座城池,都蓬蓽生輝啊。”虞璨和趙正豪,身爲暗月城內,另外兩大家族的族長,且年齡身份也擺在那裡,便先後自報姓名,向那幾位問好。
蘇魁等人,雖然年齡稍大一點,可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和他們是同輩人。
不同的是,蘇魁、蘇康和藺暮、樊璿這四位,乃上上一輩帝國的翹楚,修行上的天賦和資質,要遠勝他們。
結果便是,這四人皆是陰神境,而虞璨、趙正豪僅僅只是破玄境。
中間還隔着一個入微境。
身份地位,境界修爲,決定了雙方不在一個層面。
所以,虞璨和趙正豪兩人,在那四位進入殿堂後,明明年齡相差不算懸殊,還是稱呼他們爲前輩。
“虞璨!”
藺暮突然一聲冷哼,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然後喝道:“可收到我的信件?”
虞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有收到。”
“虞淵何在?”
藺暮陰沉着臉,道:“我藺家上任家主,在隕月禁地死亡一事,有很多傳言,真真假假難辨。但,很多人都說過,他的死,和虞淵那小子有關!我要一個答案,我要他在我面前,我自己以陰神,尋一個答案來!”
虞璨低垂着頭,道:“我並不知我那孫兒的行蹤。”
“虞淵在蕪沒遺地。”轅蓮瑤嬌笑一聲,還特意看了一下蘇向天,道:“蘇家大哥,也是看到虞淵在那裡,藺老爺子如果有心,不妨去遺地找他!”
蘇向天神色如常,視若無睹。
虞淵在遺地所作所爲,他沒有和藺暮多說,關於虞蛛,還有嚴奇靈,徐子皙等人和虞淵的關係,更是蓄意隱藏。
他,和藺暮非親非故,且算是敵對。
他是存心希望藺暮,希望藺家,在虞淵這邊栽下更大跟頭。
“遺地遼闊,我到哪裡尋他出來?”藺暮臉一冷,向虞璨問責,“我給過期限,今天便是最後一日,虞淵沒有歸來,我要你們虞家給我一個交代!”
……
與此同時。
暗月城的黃家之所在,樊朝冠,蘇胤,還有藺翰羽等人,則是駐守此地,負責看護着李玉蟾,還有李禹。
李禹得知父親已死,愈發沉默下來,一雙本就冰冷的眼眸,似在醞釀着冰爆。
可在樊朝冠,藺翰羽和蘇胤眼中,李家都完了,李禹之類尚未成長起來的所謂天才,又能折騰出什麼浪花?
李玉盤之下,天賦最高的李玉蟾,不也是階下囚?
樊朝冠就在那位帝國女將軍前方石地,盤坐着修行,時而微微擡頭,以令李玉蟾感覺如坐鍼氈的目光,看看她。
此人內心所想,李玉蟾大概能猜出來。
心生屈辱的她,比侄兒沉得住氣,只是神色愈發森寒,不斷思量着,該如何掙脫那些繩索,從此殿堂掙脫。
“黃家……”
突有一聲,悄悄的自語,從外面傳來。
自語聲一起,藺翰羽便神色錯愕,表情怪異地站直,並看向自語聲傳來的方位,說道:“奇了怪哉。”
“什麼?”樊朝冠訝然。
“虞淵。”藺翰羽沉喝。
“哈哈!”樊朝冠驀地來了興趣,“你的乘龍快婿啊!你不是聽錯了吧?以他的境界修爲,只要臨近這裡,我們豈會沒有感知?”
藺翰羽臉一冷,“此子向來古怪,小心一點。”
這時,被蘇魁留在此地的蘇胤,也慢悠悠起身,望着聲響傳來的圍住,試探地吆喝道:“何人?”
被捆縛在石柱上的李禹,還有李玉蟾,聽到自語聲的那一霎,已齊齊被震動。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他們兩人和虞淵接觸更多,通過那聲音,已確信來人就是虞淵!
沒有令他們失望,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下,一身黑衣的虞淵,閒庭信步地,就這麼悠悠然地走了進來。
“咦,這不是岳父嗎?”虞淵一來,就朝着藺翰羽鞠身行禮,一臉的燦然笑容,“拜見岳父大人!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呢?我聽聞她在寒陰宗,似乎極爲被器重啊!好,當真是極好,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我虞淵!”
“閉嘴!”藺翰羽勃然大怒,“虞淵,你來的正好,我大哥的死亡,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他死就死了,關我屁事?”攤開手,虞淵滿臉都是無辜,“以他的境界和實力,我怎麼可能殺得了他,你別血口噴人了。”
話罷,他微笑着,向李玉蟾和李禹點了點頭,“幾日不見,兩人境況也未免太悽慘了一點吧?不要緊,我回來了,而且我會念舊情,會讓你們安然無恙。”
“大言不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