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熱水已經燒好了,現在就給你放慢浴缸嗎?”
那名僕從見狀,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發生一絲變化,反而向周纖冰的背影追問道。
“不必了,該洗的時候,我會吩咐你的!……”
周纖冰清冷的聲音遙遙傳來,一下子便將僕從的動作生生打斷。眼見周纖冰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老婦模樣的僕從卻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低下頭檢查起了周纖冰換下的高跟鞋中。
觀察到附在高跟鞋頭上那水晶裝飾下的器材無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機,輸入了一行信息之後,纔將其收起,並恢復了剛纔那一番順從無比的笑容……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周纖冰家所在的獨棟別墅不遠處,另一棟與其同高、但內在裝修十分華美的獨棟別墅頂樓的書房之內,一名膚色紅潤,身材健壯,剃着一個油光鋥亮的光頭的男子,卻在同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匆匆將信息內容瀏覽完畢,又戴上面前電腦旁的一副耳塞,將電腦郵箱之中他人發給自己的錄音仔細聽了一遍,才一臉陰鬱地將手中的耳塞放了下來。
“哼,花纖冰這個小鬼,這幾年來到底想幹什麼?留學歸來,好端端的集團副總不做,偏偏要到警察局之中當警察?每天去上班,卻總會神神秘秘地失蹤一兩個小時。難道她發覺了三年前那件事的蛛絲馬跡?”
將耳塞摘下,男子臉上陰鬱的表情不僅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反而因爲周纖冰的這番表現而更顯得陰鬱了許多。一臉陰鬱地掃了身旁站着的一名身穿筆挺西裝的英俊男子,對其冷冷說道
不過在他的口中,周纖冰的名字,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花纖冰”。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周纖冰竟然有成爲花菇集團副總的大好機會。
“我倒是認爲,父親不必顧慮那麼多。”
英俊男子聞言,卻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彷彿中年男子的這諸多顧慮都是多餘一般。
“你有什麼想法,不必藏着掖着了,儘可跟我道來。”
中年男子聞言,陰鬱的臉上終於多出了幾絲不一樣的神情。看着英俊男子臉上的自信笑容,向其問道。
“這還
不簡單,既然花纖冰乃是目前花洲公司唯一的繼承人,只要促成我與她的婚事,徹底達成花菇兩家的和親,將花洲公司在集團之中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拿到我們手中,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她到時候進了我們獨孤家的門,要想再像以前那般囂張,可就由不得她了……”
英俊男子聞言,臉上那一絲得意之色卻更是明顯了許多。當着中年男子的面,一臉高傲地說道。
不過若是有他人在場,聽到他與中年男子的話語,一定會爲之大感驚訝不已。這個留着光頭的中年男子,竟是這花城首富獨孤凌霄。而他身旁的英俊男子,則是他的獨子,獨孤非凡。更令人驚訝的是,獨孤非凡言語之間,竟將整個花菇集團的股權爭奪說得如此簡單。
“混帳玩意!這事你還敢再跟我提?若不是你耽於玩樂,沉迷於溫柔鄉之中,不思進取,修爲遲遲達不到煉氣六層,你和她的婚姻之事,又豈會這麼久都未能達成?”
不料獨孤凌霄聽完獨孤非凡這番話,卻忽然爆發出滿腔的怒火,雙目圓睜地狠狠瞪着獨孤非凡,朝其厲聲怒吼了起來。
“可是誰又能料得到,那一株天地靈藥,父親你竟然未能爭得到?否則父親你分幾絲根鬚給我,我又何至於在煉氣五層之中遲滯如此之久?”
面對獨孤凌霄這番沖天的怒火,獨孤非凡竟然沒有產生一絲恐懼之意。反而神情一變,反而怪罪起了獨孤凌霄來。
“想得美!你這個敗家子!平時不好好修行,每日只知道吃喝玩樂,還想分從爲父身上分一杯羹?想得美!”
獨孤凌霄聞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運足了真氣對着面前的獨孤非凡大吼道。
獨孤非凡不過是煉氣五層頂峰的修爲,在獨孤凌霄這般煉氣十層的這樣的頂尖高手運足真氣的怒吼之下,再也沒了剛纔的輕鬆自在。
夾雜着真氣的怒吼無形之中彷彿一堵巨大的風牆,瞬間襲來,立刻便將他的防禦擊破,一把將他掀翻在地。
“咳咳!”
等到他擡起頭,禁不住從喉中咳出幾絲鮮血,臉上的輕鬆笑意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則是一臉的陰鬱神情。
“給我滾出去!沒修煉到煉氣六層,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眼見獨子被自己所傷,獨孤凌霄眼中不但沒有生出一絲自責,反而多了幾絲陰冷之色,餘怒未消地衝着獨孤非凡厲聲吼道。
而獨孤非凡聽到獨孤凌霄這番怒吼,竟也沒有出言反駁什麼,而是勉強從地上撐起軟弱的身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一間書房之中。
獨孤凌霄眼見獨孤非凡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這纔將目光從他的身上重新投射到了電腦屏幕與手機屏幕之上。
“花纖冰啊花纖冰,三年前我獨留了你一命,不是讓你現在在花城之中弄出這麼多事情來的。你這兩年來的折騰,到底是爲了什麼?可實在讓我捉摸不透啊……”
獨孤凌霄緩緩閉上了眼,腦海中不斷閃現花纖冰從國外歸來之後,這兩年來自己用各種途徑偵探出其在花城中的動靜,腦中的疑團緩緩浮現,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
……
與此同時,從花香路歸來的歐陽玉斌,也回到了酒店房間之中。
不過與昨晚不同的是,不再是他單獨一人進入房間。在他將房間的大門打開之後,昨日那名因他而獲益的服務生,再次帶着一臉的笑意,推着餐車進入了他的房間之中。
“先生,這些酒我已經全部都給您打開好了,酒杯也已經擺放完畢,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不多時,那名服務生便將餐車中的八瓶酒依次打開,並將幾個矮腳杯擺放完畢,便對着歐陽玉斌恭敬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歐陽玉斌昨天一個人獨自喝下那麼多酒,今夜又一個人點了那麼多酒是什麼意思。但是歐陽玉斌給她的這兩單生意,可是足足讓她賺到了將近五位數的收益。心道一個人喝悶酒或許是歐陽玉斌的特殊愛好,在金錢的影響之下便也不再去想那麼多。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神色恍惚的歐陽玉斌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便走向了這幾瓶酒面前。
不過與此同時,歐陽玉斌的腦海之中,卻再次浮現起了小醬油哭泣的模樣以及郎富言那口不能言的痛苦,以及周纖冰離開前那幾句讓他至今也無法釋懷的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