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魚升儘管喝了很多酒,魯虎都是被倆名丐幫子弟給架走的,而他依舊從容地穩步走回“家”中。
來到小院門口,石魚升停腳步,低頭嗅了嗅,整理了一下衣服,方纔推門進入小院。
石魚升沒想到張清荷此時正在院子裡來回走動,一見石魚升回來,忙迎上來道:“回來啦!遇到朋友啦!”
石魚升忙道:“幫中兄弟,多謝前日援手,就多喝了幾杯!有事嗎?”
“沒事!就是等你回來吃飯!既然喝了酒,我讓蒹葭一會給你弄點醒酒湯送過去!多喝點水!回去休息吧!”張清荷風輕雲淡地道。
石魚升很是感動,道:“謝謝!勞你費心啦!我……沒事!”
石魚升本想告訴張清荷自己決定,又不忍讓其擔憂,便將話嚥下去回屋去了!
時間不大會,蒹葭就送來了醒酒湯,邊給石魚升盛湯,邊數落道:“都多大的人啦,出去喝酒也沒個數,害得小姐在家擔心,下次可不許這樣啦!小姐的脾氣太好!還給你送湯,換我早就不理你啦!”
“也是!她是小姐!你就只負責生氣!”石魚升故意道。
蒹葭頭一扭,道:“我才懶得生氣!不過,你以後一定要善待我家小姐!在這安家得了,省的東奔西跑的!”
“安家!虧你想得出!我拿什麼安家!?一窮二白的!最少要奮鬥上幾年吧!男人要有男人的樣子才行,你不懂得,回去吧,別亂說話!”石魚升感慨道。
蒹葭不服氣地看了看石魚升,丟下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跑了!
石魚升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壺茶水,便上牀休息了。
豎日,石魚升準時起牀了,他環顧了四周,便開始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
吃早飯的時候,石魚升匆匆吃過飯,放下碗筷道:“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小……清荷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再喝上兩副藥,調理鞏固一下就完全康復了!我還有許多事要辦!今天就要走了!”
張清荷聞聽,點點頭,道:“嗯!知道了!東西l收拾了嗎?”
蒹葭一聽,嚷嚷道:“走?吃飽就要走?我們……”轉頭一看張清荷一臉平靜,便不言語了!
石魚升見狀馬上道:“我去同世伯辭行!”說完便馬上離開啦!
張甲金對於石魚升的離開,早有預感,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知道留不住了,便叮囑了一番,讓帳房準備些銀子,帶着路上用!
石魚升婉言謝絕,道:“世伯這是不拿我當自己人呀!怎麼還給上錢了!我可沒有花錢的地方!”
“賢侄,你誤會了!這可不是酬金!若是酬金的話,可不止這些啦!窮家富路,出門在外,沒點銀子在身上怎麼行?辦不完事情,也要抽時回來看看,記住,這裡是你的“家”!”
石魚升眼睛有些溼潤,忙道:“魚升!記下了!一定不敢忘!時不宜遲,我就此別過!”
“走吧!清荷知道嗎?”
“告訴她了!我回去拿了包裹就走!”石魚升道。
石魚升返回小院,見院中無人,忙匆匆走到自已房前,推開門發現張清荷正端坐在房中,眼睛紅紅的。
石魚升心中有些難以言表,出口安慰道:“清荷!我走之後,注意自己的身體,我會抽空回來看你的!”
張清荷點點頭,道:“我會的,我知道若執意跟着你,一定會拖累你!我會好好在家,等你回來!包袱都收拾好了,我又給你添了幾件衣服,自己做的。我讓蒹葭去給你牽匹馬,路上務必小心!”
石魚升鼻子有點酸,真想在這一刻自私起來,居家相守,相伴餘生!
這時外面馬兒的日斯鳴聲,將石魚升又拉回了現實,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保重!後會有期!”
便背上包袱,頭也不回地出門不去,他不敢回頭,他知道自己無法面對張清荷的淚眼,便毅然決然地從蒹葭手中接過繮繩,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蒹葭扶住追到門口的張清荷道:“小姐,他就這麼走了!他會回來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一定等他回來的!”張清荷堅定的說,眼淚終於滴落下來……
石魚升出了小鎮之後,揚鞭策馬,一路狂奔。直到馬兒氣喘吁吁,周身出汗了,石魚升這才被迫停下來,仰天長嘯……
待石魚昇平復了心情,馬兒也恢復了體力,石魚升重新辯認了一下方位,便重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