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修士的生命力強大,一旦殞落透出的血腥氣滾滾濃烈,令人都要作嘔。
“啊……”
這終究是一位年輕的龍象,被腰斬,又被斬首,斷成了三截!
他流血的頭顱滾落在大地上,眼底閃出震驚與迷茫,因爲臨死前都想不通,鈞天怎麼可以在虛空中穿行?
這是大人物才具備的手段,簡直堪稱瞬間移動,乃是偷襲暗殺的絕頂底牌!
穿着天青色戰甲的身影,立在染血的迷霧世界中,拎着滴血的巨劍,像是行走在虛空中的頂尖殺手。
從他出關到斬殺龍象修士,這一切都是電火時光間完成!
金靈他們還沉浸在金青斃命的悲傷中……
現在血水濺了她們一臉,皆是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一位年輕的龍象竟然被腰斬了!
金靈目眥欲裂,金青殞落了,一位龍象奇才又被瞬殺,這等變數轟擊他們的心靈,很難去接受殘酷的現實。
“啊,你到底是誰?”
紫袍青年悲狂大吼,漫天的迷霧都炸開了,氣息無限強盛,橫掃茫茫林海。
他的胸膛爆發出一片熾熱的神光,背後跟着呈現出巨大的身影,擠滿了天地,盪漾着毀滅之源。
毫無疑問,年輕的龍象豈能是老牌的龍象可以媲美的?生機旺盛的可怖,一旦發起狂來戰力絕頂,隨時可以撕裂頂尖天人。
只不過紫袍青年剛剛殺來,鈞天詭異的消失在原地,僅僅留給他們一道冰冷的背影,像是跨越虛空離去的古代戰神。
羽衣青年感到匪夷所思,虛空遁法?
他很清楚,唯有悟出虛空大道的大人物,才能以神出鬼沒的速度橫渡虛空,特別是這類大人物罕見無比!
每一位掌握虛空大道的強者,都具備絕頂戰力,來無影,去無蹤,尋常沒人膽敢去招惹。
但是小晴晴這頭逆天的生靈,能在虛空中如履平地,任意遨遊,傳出去誰敢相信?
“轟隆!”
鈞天從虛空的另一端殺出,與另一位年輕的龍象修士激烈殺在一起。
已經絕殺了一位,再想要瞬殺第二位自然困難重重。
只不過鈞天穿着的重寶戰甲復活,雖然難以釋放道痕,但依舊震盪出強大的守護威能。
“轟隆!”
短暫的碰撞無比的激烈,這片區域完全被掀翻了,花草樹木破裂,地面都崩出一個巨大的黑窟窿。
鈞天的肉身在搖動,覺得在和一頭可怕的巨兇激烈廝殺!
他深刻體會到龍象境的強橫之處,舉手擡足間都帶着恐怖的威壓,就算是激發出十倍戰力,也很難彌補境界上的懸殊。
“殺啊……”
這時間,金靈他們齊刷刷衝殺而來,祭出各類秘寶,演繹出秘術,向着鈞天鎮壓。
然而,就在他們合圍而來的瞬間,鈞天再一次詭異的消失在虛空中。
“不……”
就在金玉他們氣急敗壞的瞬間,背後傳來淒厲的哀嚎聲。
紫袍龍象皮骨發寒,偏過頭就發現,羽衣青年的頭顱竟然被摘掉了!
“啊……”金靈都驚恐的叫出聲,嫵媚的臉頰蒼白無血,她感到無比的驚悚,羽衣青年竟然被摘掉了頭顱!
景子萱的美眸大睜,她感到荒誕與不可思議,像是巨龍被螞蟻給幹掉了!
鈞天神情冷漠,他穿行在虛空中,拎着兩顆流血的頭顱,像是一位超級狩獵者,眸如閃電,斬殺玄門洞天的弟子!
“啊,你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羽衣青年流血的頭顱發出震撼的瘋吼聲,因爲也覺得太荒誕了!
任何洞天福地的弟子,背後都有最可怕的道統撐腰,膽敢明目張膽殺洞天福地的弟子?這是真的嫌命長!
自古以來,各大洞天高高在上,他們的霸權是軍閥都不敢挑釁的!
“你是從哪個褲襠裡掉出來的?”
鈞天淡淡掃了他一眼,若非前些日子他鑽到微型洞天裡面,鬼知道現在都被追殺成什麼德行。
“你大膽!”1
羽衣青年淒厲大吼:“我是玄門聖地的傳人,你敢殺我?我敢保證整個東神洲,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要知道,玄門洞天的弟子稀少無比,雖然他們的戰力不行,但憑藉神鬼難測的推演術,都是各大軍閥的座上賓。
羽衣青年原本是來獵殺鈞天的神算子,結果卻被鈞天反獵殺,甚至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直接人頭落地。
“我很怕你們追殺嗎?”
鈞天面色冷酷,掌指射出劍芒,抵在羽衣青年的頭顱上。
他徹底恐懼了,顫聲道:“你……你想要幹什麼?你瘋了嗎?鈞天我知道是你,你不要自誤,不要……”
“砰砰!”
鈞天始終冷漠,兩顆流血的頭顱,則是在虛空中全面爆裂了,像是兩朵染血的玫瑰在綻放,悽美而又猙獰。
“鈞天,原來是你鈞天,你竟然殺了金青弟弟,還殺了羽英,你好大的膽子啊!”
景子萱的眼睛瞬間充血,渾身都在顫抖,她無法想象鈞天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真的看開了生與死?
曾幾何時,她高高在上俯視着鈞天,不屑一顧,更不覺得他在修行路沒有任何的成就,未來遲早淪爲凡夫俗子。
然而現如今的鈞天,屹立在虛空中,穿着天青色戰甲,像是一尊可怕的殺神,接連粉碎兩位洞天福地的弟子的頭顱!
這種凶氣壓的她都膽顫,已經不能用膽大包天去形容了,他簡直吃了仙王膽子。
“人就是我殺的,你能奈我何?”鈞天平靜迴應。
“你真是個瘋子,和金家結下血海深仇,和金陽洞天結下恩怨,更和玄門洞天結仇,未來整個東神洲都沒有你的活路,誰也逃不出洞天聖地的追鋪!”
景子萱聲色俱厲,她的氣勢猛然間洶涌一大截,比在場任何的龍象都要強大。
漫天都是星河光輝,那是覆蓋景子萱肌體的星河衣裙獵獵作響,輕而易舉能舞動出恐怖的星河神力!
鈞天面容微沉,景子萱的重寶戰裙無比強大,爆涌的星河光澤形成一片濃縮的星辰,輕而易舉可以壓制龍象修士!
鈞天冷漠看了景子萱一眼,就詭異的消失在虛空中。
當他再一次閃現而出,金靈和金玉心生恐懼,雪白肌體汗毛炸立,但是兩大才女反應奇快,她們聯手釋放天階秘術。
可惜這根本沒用,鈞天從天而降,雙臂執掌巨劍,切開了防禦光幕,激盪下的粗大劍芒淹沒了金靈與金玉。
“殺!”
鈞天大吼,十倍戰力燃燒,他以神聖寶藥爲能量源泉補充損耗。
今日他要連殺金家的奇才,讓他們的心頭持續流血!
劍芒滾滾,一掛接着一掛呼嘯而來,快要形成了劍之汪洋,即便金靈和金玉聯手撐開巨大的防禦光罩,都被打的千瘡百孔。
“殺……”
紫袍龍象猛撲而來,環抱一座巨大的山嶽,龍象天威盪漾,震的鈞天肉身搖晃,險些從虛空中栽倒下來。
鈞天再一次挪移虛空,站在另一端,全力劈動劍胎,要絕殺金家兩位奇才。
“轟!”
忽然之間,身子已經在流血的金靈和金玉,命輪中流淌出璀璨神霞,那是兩枚古老的符籙在發光。
這兩枚符籙傳承於萬古前的鎮元洞天,皆是頂尖的秘寶符籙,流淌出強大防禦力,隔絕了漫天劍芒。
縱然如此,她們也在咳血,衣裙破裂,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嬌軀搖搖欲墜,險些栽倒在血泊中。
“怎麼會這樣……”
兩姐妹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曾經的小修士嗎?已經強盛到了這等領域中,難道金青是被他給鎮殺的不成?
“在我面前你還敢行兇,你以爲洞天福地是什麼?”
景子萱眼底神光四射,戰裙自主脫離她妙曼的肌體,爆發出璀璨的星河神光,撕裂了漫天迷霧,都要和天上的星辰產生感應。
“嗡!”
戰裙呼啦一下子,迎風放大,剎那間又璀璨滔天,像是開啓了星空之門!
“好強的寶物!”
鈞天心驚,戰裙如同一片星河,裡面鑲嵌的星河神砂更爲耀眼了,如同成片的流星雨揮灑下來,壓制住了鈞天的戰甲!
“星辰掌!”
景子萱探出雪白的玉掌,在星空中迅速放大,掌心孕育出一顆銀色星體,熾盛恐怖,形似一顆巨大的星體橫過長空。
這是一門天階秘術,鋪蓋而來,震的鈞天肉身搖顫,口鼻都在流血。
若是沒有戰甲,景子萱要殺他,一擊足夠了!
與此同時,另外兩位龍象境聯手殺來,盯着被壓制在星空內的少年,瞳孔中紛紛填滿了刺骨的寒意。
“殺了他,爲金青報仇雪恨!”金玉低吼,她的傷勢嚴重,嘴裡不斷在咳血,但是內心恨意更盛。
“不能殺,將他的神魂鎮壓住,我要折磨他千萬年!”金靈如同一條惡毒的美女蛇,二年前鈞天還是金家的階下囚,身份卑微,小命隨時都能被她們捏死。
可是現如今的鈞天,強盛的離譜,他連金青都能搏殺掉,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鈞天,你闖了這麼大的禍還不自知,真該去自裁謝罪!”
景子萱如同星河貴女在邁步,手段有些深不可測,當然,她絕對有狂傲的本錢,不僅是大長老一脈的嫡系,又是星月洞天的核心弟子!
轟隆!
戰裙爆發的波動更爲恐怖了,演繹成一片星空,排列的星河神砂銀白錚亮,似乎形成了真正的星體。
事實上這宗重寶如果不被幹擾,真的可以演繹出一片真正的星空,內蘊諸天大星,都能制衡大人物!
景子萱是何等身份,她的星河戰裙早就被星月洞天的大長老祭煉過了,威能比天青色戰甲強盛一大截,乃是中等重寶!
“本想殺你們全部,奈何我身體不行。”1
鈞天始終很平靜,淡淡道:“既然如此,等我稍作休息,再來斬殺爾等,你們覺得如何?”
“你以爲你能逃得掉嗎?”
景子萱勃然大怒,星空壓在鈞天的頭頂,內部的星河神砂倒卷而下,猶如一片銀河落地,淹沒了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