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不……”
戰功殿全面沸騰,來的幾位執法者都懵逼了,鈞天直接舉起來黃金鐵棍,無比的冷酷與可怕,看樣子要一棍子打死!
別說這裡的將領了,曼利這些囂張的二世祖被嚇得腿軟,不可思議望着舉起真龍棍的灰髮少年,他難道真的敢打下去?
然而他們剛剛想到這裡,鈞天已經轟落了鐵棍,砸向天翔!
瘋了!
戰功殿的強者都膽寒,這是什麼魔王,以命抵命,欲要打死天翔!
“轟!”
黃金鐵棍劃破虛空,犁出一條很深的虛空大裂痕,透發着億萬均神力。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這一擊狂猛無匹,碾碎了一切,未曾打下去已經震的天翔肉身亂顫,身軀險些破裂成劫灰。
“啊!”
天翔從頭涼到腳,嚇的以衣袖遮掩面孔,全身冷汗橫流,無比驚恐的吼出聲:“我錯了,錯了……”
天翔幾乎竭斯底裡的咆哮出聲,他真的被嚇住了,特別他都能看到自己敲碎的畫面。
“住手……”
三位執法者已經衝到了鈞天近前,當看到金色鐵棍已經壓在天翔的腦袋上,全部嚇的身軀發顫,差一點天翔就爆裂了。
“嘶……”
蘇長青緊握的拳頭緩緩送來,背後驚出了冷汗,狠狠吸了口涼氣,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武癡冷酷迴應,在他看來沒有一往直前的意志,不過是強者路上的一片劫灰。
倘若剛纔鈞天選擇退讓息事寧人,未來定然耿耿於懷,念頭不通達,即便他能走向巔峰,但未來俯瞰天下的時刻,斷然是揮之不去的恥辱!
天翔的身份再恐怖又能如何?鈞天一棍子將他打死在戰功殿,縱然是真仙來了都無法挽回他逝去的生命。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曼利他們失神,當望向立在戰功殿的灰髮少年,瞳孔遽然一縮,他們下意識避開了目光,不敢正視。
“啊……”
天翔漸漸回過神,心神顫慄,紅着眼眶子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從未有過的恥辱感灌滿了天靈蓋,差點七竅流血!
他更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堪,沒想到會低頭服軟,畢竟他身上有超級底蘊守護,除非鈞天搬來大道聖寶,否則難以威脅他的生死!
然而,他的狂傲被面前的少年全面擊碎,連一塊遮羞布都不曾留下,未來還有什麼顏面在雄關立足。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無法無天的東西給鎮壓起來!”怒吼聲傳來,天族兩位腦瓜子變形的強者爬起來,面目無比的猙獰。
鈞天一臉冷漠轉過身,目光猶如火炬掃視周圍的人,但凡被他注視者都心頭一緊,特別是曼利他們皮骨發寒,內心泛起陣陣寒意,將頭都低下了。
“全部帶回!”領頭的執法者還算公平,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你眼睛瞎了嗎?”
天莫怒目圓睜,道:“沒看到天少渾身都是傷,不將雲天立刻打入死牢還在等什麼?當然,如果你們不敢,我可以從刑法堂調人過來!”
“什麼叫做渾身都是傷?那是他自己嚇的尿褲子!”鈞天眼神一冷。
“你!媽的……”
天翔忍受不住,淒厲咆哮着衝過來,然而卻被鈞天一腳踹飛,砸在牆壁上,身軀都要崩斷,又摔倒在地上接連咳出九口鮮血,痛不欲生。
天翔已經快被打成一條狗,掙扎着很難爬起來,而讓他更爲惱怒的是天族的強者死哪裡去了,爲何還沒有出現在戰功殿?
“雲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造反嗎!”幾位執法者驚怒不已。
“你們還是執法者嗎?沒看到是誰先動的手?”
鈞天淡淡道:“難道等待我的腦袋被這個垃圾給砍下來,我才能反擊不成?”
幾位執法者一時間語塞,不過天族終究是超級族羣,他們根本惹不起,當然四四四四凶威滔天,也惹不起!
“我也不爲難你們。”武癡走來,道:“你們去把白髮大人請來吧。”
衆人心頭一緊,白髮修羅是鎮守刑法堂的絕頂強者,當年前往北極鎮壓金鴻天,封鎖金家就是他執行的。
“沒必要吧?”幾位執法者苦笑,事情到了這個層面會鬧騰出很大動靜,更會傳遍整片東神洲,很難收場。
“怎麼沒必要?”
蘇長青指向戰功殿的護衛頭領,道:“還有你,藏着掖着幹什麼?別以爲老子沒看到你剛纔用虛空寶鏡將一切都記錄下來了,立刻將證據呈上來,看一看到底是誰惹事在先!”
護衛頭領臉色煞白,他不想參合到這種事情裡面,然而執法者的目光已經投射而來,只能硬着頭皮呈上去。
他們看完事情經過,臉色難看,堂堂天族的血脈後裔,真的嚇的尿褲子!
“別磨蹭了,立刻把白髮大人請來,是非公論由他來審判!”武癡冷喝。
天莫的臉色陰沉,白髮修羅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當年孔王被鎮壓孔家找上了天族,但很遺憾白髮修羅根本不給面子。
“幾位道友,現在關外大戰連天,我看真的沒有必要。”
一位執法者走過來,說道:“你們各退一步,這事情真的麼就算了吧。”
“算了?”
重創的天翔勃然大怒,他差點被一個瘋子給打死,就這樣灰頭土臉的離去定然淪爲笑柄。
天莫擡起手封住了天翔,看來準備退讓!
不過他望向鈞天的眼神充滿了惡毒,等待超級大戰結束,他會如同按死蟲子一樣將鈞天直接弄死。
“我雲天在關外出生入死,斬殺了四位荒獸一脈的超級狩獵者,但在戰功殿,在雄關內,卻被自己人迫害!”
隆隆的話語聲傳來,傳遍了整座戰功殿。
鈞天渾身殺意沸騰,滿身燃燒黃金神光,持着的棍子更在震動恐怖神威。
“雲天,你還想幹什麼?”幾個執法者臉色驚變,雲天的反應讓他們無比意外。
“老子在關外拼死廝殺就是讓這幫雜碎躺在關內享清福?是何道理?”
鈞天冰冷的話語觸動許多將領的心靈,更有冷冽的話語傳遍戰功殿。
“今日這件事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看這雄關不守也罷!”
鈞天忍不住大吼出聲,滿腔怒血在沸騰,目光無比的犀利,說出的話讓人從頭涼到腳,戰功榜第一如果被逼的退走,這將是天大的醜聞。
“你……”天族兩位強者血壓上升,指着鈞天的手指頭都在發抖。
他們是何等族羣,已經退讓了可鈞天竟然不答應,太可笑吧?!
“你到底想要如何?”一位執法者問道:“難道真的要把白髮大人請來?如果這件事真的查下去,你在戰功殿防衛過度也討不到好果子!”
“什麼懲罰,我都不在乎!”
鈞天冷着臉道:“當然,我和天翔同輩交鋒,我把這個雜碎扁了一頓我很爽,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
雲天的話語剛落,天翔的眼角都崩出了血,狂吼着殺上去要弄死鈞天。
不過他已經被封印了,一根手指頭也無法動彈。
天莫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大,戰功榜畢竟是青元決議開啓的,鬧出了醜聞青元會第一個站出來!
“但是這兩個老東西!”
鈞天以鐵棍指向天莫他們,道:“以勢壓我,按照刑法堂的規矩該當何罪?”
“以強凜弱,襲殺巡察使,判刑五十年!”
蘇長青大吼:“不,雲天以你現在的戰功,斬殺了四位超級狩獵者,立刻前往戰功碑提升軍銜,最起碼能封個六星大將,算起來判刑一千年!”
“小輩,你要和我天族不死不休嗎?”
天莫的面容無比的猙獰,染血的灰色長袍舞動起來,瞳孔中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看看,現在還在威脅。”
蘇長青說道:“武癡,我們立刻前往刑法堂請動白髮大人,當然我敢保證四四四四今日遭遇的劫難,會在一天之內傳遍整座雄關,到時候我想看一看,你們天族到底能不能壓得住風暴!”
“好,那我們天族就和你們奉陪到底!”
天莫的麪皮顫抖着獰笑道:“我倒要看一看,爲了一己之快折了前程,丟了性命到底值不值得!”
“還有你四四四四,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到時候我想看一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贏,還能活幾天!”
“可笑,就憑你們膽敢威脅我們天族,哈哈哈哈,你們真不知天高地厚。”
“什麼關外拼命廝殺,若沒有我族大軍抵在最前沿擋住荒獸主力,什麼狗屁反狩獵行動,簡直是貽笑大方!”
“和我天族擺架子,擺功勳,你還不夠格!“
天莫他們無比火大,發出無比陰冷的聲音,堂堂天族強者如果真的被囚入監獄,這纔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早該如此!”
天翔眼神陰毒,巨無霸族羣豈能被一個龍象威脅,更何況是祖上路的劫灰,說按死他就可以按死他!
“轟!”
忽然之間,戰功殿氣氛大變,一股極度恐怖的波動從虛空深處衝出,那是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掌從天而降,壓向天族強者。
“不好!”
天莫兩位大驚失色,剛要撕裂虛空逃走,卻栽倒在地上,血肉之軀顫抖,覺得這隻手堪比神靈,讓他們的靈魂都在發抖。
“啊!”
他們恐懼地吼出聲,覺得是一位洞天之主在雷霆出手。
“是白髮修羅!”
世人心驚肉跳,殿外矗立着一位身穿鐵衣的影子,滿頭白髮飄舞,深邃的瞳孔內異象漫天,隱約可以窺伺到日沉月毀的可怕景象!
“轟!”
他伸出手掌,從天而降,如果老鷹抓小雞,攥住了兩位天族強者。
蘇長青只覺得渾身發涼,他已經是通天境了,但是立在殿外的白髮修羅卻強大的讓他發自內心的顫慄!
蘇長青感到匪夷所思,白髮修羅真的不是洞天之主嗎?
“白髮大人竟然早就來了……”
幾位執法者背後冒出冷汗,白髮修羅幾乎沒有過問過雄關的事,但前幾年不僅鎮壓了孔王,又將隆宇貶爲罪人。
但是現如今白髮修羅再一次出手了,羈押了兩位天族強者,扔向了雄關深處!
“轟!”
一座血色煉獄拔地而起,翻騰出如海的血光,伴隨着無窮惡鬼的嘶吼聲,比地域之門敞開還要可怖。
“不!”
天莫失控咆哮,這是雄關最強的天牢,但凡被囚禁到裡面的強者,要麼千年後變成瘋子出來,要麼自斃,從沒有人可以完好無損衝出來!
他們掙扎着要飛出去,然而這座血色天牢在進行呼吸,如同史前妖魔在吞吐血色神光,吸走了兩位通天境強者,淪爲最強天牢內的一粒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