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花婆婆提着龍菩薩,直奔喪魂崖而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懸崖面前。
龍菩薩看了一眼,發現懸崖高約萬丈,下面籠罩着一層黑霧,陰氣森森。
雖然看不清崖底的狀況,但是時不時能聽到一聲聲神獸的低吼,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刻,龍菩薩徹底慫了,開口求饒“前輩,求求你,不要殺我。”
“只要你放我一馬,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任聽差遣。”
“我還可以幫你去追捕那小子。”
誰知,陰花婆婆不爲所動,面無表情地說道“師兄已經下令,要把你扔下去喂神獸,他的命令無人敢違背。”
“再說了,抓捕一個金丹境界的小修士,何須你幫忙?”
“你還是去死吧!”
龍菩薩驚恐之下,破口大罵“你們陰陽教身爲東荒頂級宗門,如此不分青紅皁白,早晚會覆滅。”
“等我死了,一定會變成厲鬼,讓你們永世不得安寧……”
啪!
陰花婆婆狠狠一巴掌抽在龍菩薩的臉上,不屑道“你活着我都不怕,何況死了以後?”
陰花婆婆陡然想到了什麼,在龍菩薩身上摸了幾下,問道“你的半塊聖人陣紋呢?”
龍菩薩冷笑“死老太婆,你現在纔想起來啊?晚了!”
“我告訴你,那小子手裡有一塊完整的聖人陣紋,你是抓不住他的。”
“哈哈哈……”
陰花婆婆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幾巴掌抽了出去,震斷了龍菩薩的經脈,廢掉了龍菩薩的一生修爲。
“啊……”
龍菩薩淒厲慘叫。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出九個
洞天,曾還憧憬着有一天能成爲聖人,可是現在呢,修爲被毀,他淪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去死吧!”陰花婆婆毫不留情,一腳踢在龍菩薩的身上。
砰——
龍菩薩掉進了懸崖。
陰花婆婆轉身祭出乘風舟,火速奔向四方城。
龍菩薩的身子飛快往崖底墜落,他仰面朝天,看着藍天白雲,忽然想到了世俗界的龍一他們,悲從心來,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永別了!”
龍菩薩輕輕閉上了眼睛。
“吼吼吼——”
這個時候,一聲聲獸吼在下方響起,似乎是因爲食物的出現而雀躍。
龍菩薩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變成神獸的食物,悲憤交加,一瞬間殺氣沖霄,大聲怒吼“我不甘心——”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能活着,你想幹什麼?”
“我要殺光敵人!”龍菩薩說完這句話,陡然意識到不對勁,問道“誰在跟我說話?”
蒼老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殺光敵人還不夠,本座要你屠盡天下,敢嗎?”
屠盡天下?
好大的殺氣!
龍菩薩朗聲說道“有何不敢?”
“甚好!”蒼老的聲音落下,緊接着,龍菩薩感覺自己後背落地了。
他扭頭一看,滿目駭然,猛然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隻巨大的手掌上。
這隻手掌足足比一座山還大。
幾乎同時,下方的神獸停止了吼叫,變得異常安靜。
龍菩薩意識到出手救他的人,一定大有來頭,不禁問道“前輩是誰?”
下一秒,他看到懸崖峭壁上浮現出了兩隻眼睛,一隻純白無瑕,宛若水晶般透明,另外一隻則漆黑如墨,陰森詭異。
“本座乃陰陽教當代掌教,無極天尊!”
龍菩薩心頭狂震,陰陽教的掌教,這可是東荒幾大巨頭之一。
龍菩薩毫不遲疑,直接跪下,說道“龍菩薩拜見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你先別急着謝本座,本座會對你進行一場生死考驗,如果你僥倖活下來,那本座會收你爲親傳弟子,若是死了,那也是你的命數。”
無極天尊說完,手掌一揮,龍菩薩瞬間消失。 .??.
一切恢復平靜。
……
另一邊。
六長老的居所。
大殿裡面靜悄悄的,陰花婆婆離開之後,六長老立刻拿出一張宣紙,潑墨作畫。
過了一會兒。
一張畫像出現躍然紙上,正是葉秋的面容。
若是見過葉秋的人看到這幅畫,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實在是太像了,一眉一眼栩栩如生,宛若照片。
六長老作畫完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之後。
六長老纔開口喊道“天兒~”
“徒兒在!”隨着聲音落下,一個青年從大殿深處走了出來。
他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穿着灰色道
袍,生得劍眉星目,揹負一口長劍。
此人,名叫林天,是六長老的關門弟子,同時還是陰陽教十七聖子。
青年走到六長老面前,躬身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六長老道“剛纔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
“嗯。”林天點頭。
六長老說“你隨我出去一趟,爲師想請神算子算一算那小子此刻在哪?”
林天問道“師父是說,那小子不在四方城?”
六長老道“那小子敢殺姜鋒,足見他膽大包天,面對陰花之時,還能鎮定從容,說明他心思縝密。”
“像他這麼狡猾的人,是不會在四方城逗留的。”
“若我猜得沒錯,此時他已經離開了四方城,陰花此去必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了天兒,那口鼎你看見了吧?”
“看見了。”林天先前一直待在大殿深處觀看,他發現,正是畫面中出現了一口鼎,所以問天鏡纔出現裂縫。
六長老道“那口鼎是神器。”
什麼!
林天的臉上出現了震驚。
“雖然沒見實物,但是爲師隱隱覺得,那口鼎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乾坤鼎。”六長老道“那小子的修爲太弱,又是我們陰陽教的敵人,不配擁有神器。”
“我去找神算子確定他的位置,然後天兒你去殺了那小子,把那口鼎帶回來。”
“對了,他手裡有一根木鞭極度不凡,一併帶回來。”
林天躬身領命“是!”
六長老站了起來,抓住林天的肩膀,下一秒,兩人詭異地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