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林軍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說話都變的結巴起來。
不只是他,就連林立本也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按理說,林立本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應該被葉秋嚇住,可是,葉秋身上的釋放的殺機實在是太濃烈了,連他都感到背脊發冷。
至於林精緻的父親,此時眼神十分犀利,盯着葉秋,恨不得將葉秋看穿。
這小子真是個醫生嗎?
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不過,對於葉秋的做法,林精緻的父親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可以看得出來,葉秋很在乎林精緻。
“除了家世差點,其他方面都還不錯。”林精緻的父親心中暗道。
葉秋盯着林軍,冷聲說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到林姐家裡,我不想在叔叔阿姨面前殺人,給林姐道個歉吧!”
“哼,休想讓我給這個賤人道歉……”
啪!
林軍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像沙包似的飛出門外,“轟隆”一聲砸在地上,慘叫不止。
“當着我的面,還敢侮辱林姐,你真是在找死。”
葉秋握着拳頭,大步向門外走去。
林立本見情況不對,立刻攔在葉秋面前,求饒道“小葉,林軍不懂事,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等回去了我好好教育他。”
“讓開。”
“小葉……”
“看在林姐的面子上,我叫你一聲三叔,你再不讓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頓時,林立本心中怒火沖天。
他在江浙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眼通天,黑白兩道都給他幾分面子。
可沒想到,一個從江州來的小醫生,居然敢
對他放狠話。
真是豈有此理。
然而,只用了三秒,林立本就壓下了怒火,賠着笑臉說道“小葉,你別生氣,林軍確實做得不對,等回去了我肯定好好教育他。”
“精緻,小軍剛纔罵你,是他不對,我代他給你道個歉,對不起。”
“大哥——”
林立本又轉頭看着林精緻的父親,道“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雖然平時有一些小小的矛盾,但彼此不要傷了和氣嘛!”
“再說了,小軍是你的親侄子,你也不忍心看着小軍出事吧?”
“大哥,今天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還希望你勸勸小葉,放小軍一馬。”
“我保證,以後約束小軍,絕不讓他亂來。”
“大哥,你看行嗎?”
林精緻的父親沉吟片刻,然後開口對葉秋說“算了吧。”
葉秋縱然有氣,也不好再出手,畢竟,老丈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葉秋道“三叔,今天這事就到此爲止,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以後林軍還敢侮辱林姐,那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你放心,以後小軍絕不會對精緻不敬。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立本說完,匆忙帶着林軍離開。
屋裡終於清淨了。
“小葉,快請坐。”
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李慕青對葉秋的第一印象本來就不錯,剛纔又見到葉秋維護林精緻,這讓她很滿意。
李慕青接着說道“前幾天有人給精緻的爸爸送來一盒武夷山的大紅袍,我給你泡點你嚐嚐。”
“阿姨,不用那麼麻煩了。”
葉秋剛說完,就見林精緻的父親突然站了起來,沉着臉說道“你跟我來。”
“爸,你要帶葉秋去哪?”林精緻忙問。
“書房。”
然後,林精緻的父親獨自上樓去了。
葉秋跟林精緻一個放心的眼神,也跟着上樓,來到書房。
進門,葉秋滿臉震驚。
這個書房佈置的實在是太雅緻了。
只見房間正中間放着一張黃花梨的木桌,上方放置着各種名人書法,還有幾方古硯,以及十幾個玉質筆筒。
每一個筆筒裡面都放着大小不一的毛筆。
另一邊設着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着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南牆上當中掛着一大幅唐伯虎的《仕女圖》,右邊掛着一副蘇軾的真跡,上面只有兩句話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
再旁邊的角落裡,還放着一隻一人來高的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幾隻乾枯的蓮蓬,別具韻味。
西牆上,有一個木質的書架,上面擺放着上千本線裝書。
林精緻的父親在一張紫檀木椅子上坐下,然後說道“我叫林立國,是精緻的父親。”
這是一句廢話,其實他不用介紹,葉秋也早就知道了。
“叔叔好。”葉秋禮貌的問好。
“你叫葉秋?”林立國問道。
“是的,我叫葉秋。”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名
字不錯。”林立國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葉秋面帶歉意的說道“叔叔,不好意思,初次登門,就在您面前動手打人,這是我的錯。”
“你是爲了維護精緻才動的手,我能理解。”林立國道“知道剛纔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嗎?”
“知道。”葉秋說“如果我殺了林軍,那麼,您和三叔就徹底決裂了,兄弟會變成仇人。”
“不是。”林立國搖頭。
葉秋又說“如果我殺了林軍,那老爺子手中的股份,您就得不到了。”
林立國再次搖頭。
還不是?
葉秋疑惑,直接問道“請叔叔明示。”
林立國說“豪門之家,本就是刀光劍影,哪有什麼兄弟感情,跟老三決裂,我並不在乎。”
“至於老爺子手中的股份,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更不在乎。”
“我唯一在乎的是精緻!”
林立國繼續道“老爺子很疼愛老三,愛屋及烏,自然也很疼愛林軍,如果你殺了林軍,那你很難走出江浙,一旦你出現了意外,精緻肯定會很傷心。”
“我不想看到精緻傷心。”
停頓了片刻。
林立國又說“今晚是老爺子八十大壽,我想帶你去見見他,你敢嗎?”
“有何不敢?”葉秋說。
“老爺子一直想利用聯姻的方式,來鞏固林家的實力,如果知道你和精緻在一起,以我對他的瞭解,肯定會爲難你。”
“我不怕。”
“如果他爲難精緻呢?”
“那我就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