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你以爲我們會買你的股份?”柳凡冷笑道。
蕭海瞪大眼睛,失聲道:“你……你什麼意思?你還想硬搶?”
“當然了,我們能搶,爲什麼還要花錢?”柳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蕭海往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着柳凡。
這小子是土匪嗎,竟然還想硬搶他手裡的股份?
喬如雪怔了怔,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切讓柳凡做主。
“本來我們是沒想這麼做的,但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了。”柳凡又冷若冰霜地說道。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蕭海顫顫巍巍地開口道,一臉的蒼白。
這些股份是他現在最重要的資產,一旦沒了,那他的半輩子心血就打了水漂,這種損失不是他能承受的。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柳凡冷冷一哼。
“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賣的。”蕭海不甘心地說道。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柳凡挑眉道。
蕭海頓時就不敢吭聲了。
“你如果不答應,今天就得死。”柳凡又冷冷開口道。
蕭海猶豫了一下,又唯唯諾諾地說道:“但你們也不能一分錢也不給吧,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過分?”柳凡嗤笑道:“就你們這段時間對如雪乾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人乾的?這些也算是你對如雪賠償的精神損失費。”
“可這精神損失費,是不是有點多了?”蕭海還是不太情願。
“我們可沒工夫在這裡跟你耗着,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就只能來硬的了。”柳凡慢條斯理地說道,然後就往前走了幾步,帶給蕭海很大的壓迫感,嚇了他一大跳。
他心裡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答應:“好,我答應你們。”
如果一定要在身家跟性命之間做一個選擇,那自然還是性命比較重要。
柳凡這才止住腳步,淡笑道:“這就對了,而且這棟房子也屬於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會流落街頭。”
蕭海心裡暗暗一嘆,悔不當初。
如果之前自己能對喬如雪好點,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不過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用了。
他本來還想讓喬如雪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多少給他留一點股份,但是想到之前他們兩人已經斷絕了關係,此刻再打感情牌已經沒用了,於是就只好作罷。
“如雪,你現在去擬定一份合同。”柳凡又對喬如雪說道。
喬如雪點點頭,隨即就掏出手機,吩咐助理幫她準備合同。
過了一會,一份電子合同就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喬如雪過目後,又將這份電子合同發送到了蕭海的手機上,說道:“合同給你發來了,你看一看,覺得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等你簽完字後,我就會離開蕭家,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回來。”
蕭海知道事情無法再挽回,嘆了口氣,只能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以後,他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渾身沒力氣,雙腿也有些發軟,目光呆滯。
走到現在這一步,是他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蕭誠跟蕭文龍兩父子眼見這一幕,心裡也同樣無奈至極,悔恨不已。
如果之前他們能對喬如雪稍微好點,他們現在都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喬如雪已經徹底寒心,想必不管他們說什麼,如何求饒,都不會再心軟。
喬如雪見合同簽訂完成,點了點頭,又對柳凡笑道:“事情已經辦完了,咱們走吧。”
“嗯,我想,你應該早就想離開這裡了。”柳凡笑着頷首道。
喬如雪想了想,又說道:“你等等我,我回房間收拾一下行李。”
“好。”柳凡聳聳肩。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後,喬如雪就拖着兩隻行李箱下了樓。
“你就這點行李?”柳凡有些意外。
女孩子愛美,就算單單只是衣服,也不止才這一點吧。
喬如雪淡笑着搖搖頭:“我平時不太喜歡添置衣物,身上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件。”
柳凡暗暗搖頭。
喬如雪之前被蕭家的人苛待,就算努力爲蕭家工作,獲得的酬勞也少得可憐,所以喬如雪不是不想買漂亮的衣服,而是沒錢買。
“咱們走吧。”喬如雪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柳凡幫喬如雪推着兩個行李箱,朝着外面走去,喬如雪也緊跟其後。
“如雪!”蕭海這時候忽然在後面喊了一聲。
喬如雪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蕭海看着喬如雪的背影,嘴角顫動了一下,然後才沙啞着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現在只能對你說一句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喬如雪並沒有回頭,隨即冷着臉走了出去。
柳凡撇了撇嘴,滿心的鄙視。
現在裝慈父了,之前幹嘛去了?
離開蕭家之後,柳凡忍不住問道:“在剛纔蕭海對你道歉的時候,你有想過原諒他嗎?”
“沒有。”喬如雪毫不猶豫地說道:“不過好在他的養育之恩我也都還清了,不欠他什麼,所以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你能這麼想自然最好。”柳凡點頭笑道:“像蕭海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嚴重懷疑他還想跟你打感情牌,所以才突然扮演慈父的,幸好你沒上當。”
喬如雪微微一笑:“這些年我經歷了這麼多,怎麼可能還會上當?”
“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柳凡定定地看着她,說道:“其實師孃當年之所以被毒死,跟李美蘭也有一點關係。”
喬如雪瞳孔一縮,連忙問道:“李美蘭跟害死我媽的事情有關?”
柳凡於是就把當年李美蘭幫白致中下毒的事情說了。
喬如雪眼眶瞬間就紅了,眼神冰冷無比,帶着一絲殺意。
“雖然李美蘭不是主謀,而只是一個幫兇,但也同樣罪該萬死,不過她現在已經半身不遂,下半輩子都會躺在牀上,並且失去了自理能力,也算是得到報應了。”柳凡又說道。
“那白致中呢?”喬如雪捏緊小拳頭,咬牙道:“這個人又該怎麼處置?”
柳凡眼中閃過凜冽的殺氣:“我當然不會放過他,想殺他容易得很,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但你放心,等到他該死的時候,我會把他帶到師孃的墳前賠罪,以告慰師孃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