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張沁的身邊,笑盈盈地說道:“我是醫生,放心吧,我會救你爸的。”
張沁頓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只要你能救我爸,我們張家必有重謝。”
她長相甜美可人,穿着一身昂貴的大牌連衣裙,身上的穿戴也都價值不菲,她父親穿着真絲西裝,顯然父女二人身份不一般。
那男子微微一笑,隨即就慢慢走到了張沁的父親旁邊。
他長相高大帥氣,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他認真地檢查着張文彬的身體,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見他皺眉,張沁心裡一顫,趕忙問道:“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你爸的問題很嚴重啊。”劉光沉聲道:“他這是急性的心肌梗塞,如果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
張沁被嚇了一跳。
其他乘客們也都滿眼焦急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張文彬。
這裡可是在高鐵上,又沒辦法停車送醫院,一個處理不好,對方可就沒命了。
旁邊有乘客皺眉道:“急性心肌梗塞致死率極高,即便是在醫院裡,想要搶救過來都尚且有難度,更何況現在還在高鐵上,只怕情況更加不妙啊。”
“是啊,我一個同學之前就是突發急性心肌梗塞,剛送到醫院人就不行了,醫生說如果能早送去兩分鐘,就能救下來。”旁邊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很擔心地說道。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張沁的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連忙對劉光說道:“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我爸,如果我爸能平安無事,以後你就是我們青州張家的貴客。”
“青州張家?”旁邊有人驚呼道。
其他人聞言,也同樣滿眼震驚地看着張沁父子。
“張家可是青州武道界赫赫有名的世家,真正的豪門望族啊。”
“是啊,我聽說青州張家高手如雲,個個都不簡單,沒想到能在高鐵上碰到張家的人。”
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着,滿眼的驚奇之色。
“我可以儘量一試。”劉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又繼續說道:“我身上帶了一些急救的藥丸,其中就包括治療心肌梗塞的藥,或許可以救你爸爸一命。”
然後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陶瓷做的小瓶子,然後從裡面倒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
“把這顆藥丸餵你爸爸服下。”劉光將手裡的藥丸遞給了張沁,說道。
張沁不敢怠慢,連忙接了過來,然後和着水喂進了自己父親的口中。
“什麼時候急性心肌梗塞也有特效藥了?”後面的龍非看着眼前的場景,忍不住說道。
“是啊,這種病到目前爲止都沒有特別好的治療方法,更別說特效藥了。”夏江也覺得很不解。
柳凡搖搖頭道:“這是假藥。”
“啊?”龍非懵了一下:“什麼意思?你是說,這藥根本就治不好張家的這位?”
“不,張家的這位根本不是什麼急性心肌梗塞。”柳凡眯了眯眼道。
“不是?”夏江微微一怔:“可是張文彬此刻的症狀的確像是心肌梗塞啊。”
他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張家的人也在這列高鐵上。
“只是像而已,並不真的是。”柳凡又接着說道:“他其實是中了毒,中毒後的症狀,就跟他現在一樣。”
“中毒?”龍非驚聲道。
旁邊的夏江也一臉的驚詫。
因爲他們三人在人羣的後方,再加上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被前方乘客們議論的聲音蓋住,所以並沒有人聽到他們三人之間的對話。
“難道這小子是一個庸醫,看不出來張文彬是中了毒?”夏江皺眉道。
“不。”柳凡搖頭道:“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我才說他給的那顆藥是假的,並不是治療心肌梗塞的藥。”
他剛纔就在車廂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龍草的氣味,這是一種劇毒,中毒的症狀跟心肌梗塞極爲相似,後來這小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在對方身上也聞到了血龍草的氣味,所以纔會如此確定,張文彬會中毒,跟這個人脫不了干係。
“所以他給的是解藥?”龍非瞬間就反應過來,眼含深意地看着劉光。
“對。”柳凡點點頭:“你們跟青州張家關係如何?”
如果關係一般的話,他就不打算多管閒事了。
很明顯,張家這是被算計了。
“還行,我爺爺跟張家的老爺子平時走得還挺近的。”龍非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得管管了。”柳凡淡笑着說道。
龍非跟夏江對視一眼,眉頭微微一皺。
他們也看了出來,張家這是被人給坑了。
夏江沉聲道:“可如果對方給的是解藥,一旦張文彬服下解藥,症狀就會消解,我們又怎麼證明他不是突發性心肌梗塞,而是中了毒呢?而且還是被人刻意下毒?”
如果他們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就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柳凡淡淡說道:“這解藥並不純粹,有雜質,所以效果也很有限,沒辦法將張家這位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掉,還會殘留不少,雖然到時候也會醒過來,並且跟常人無異,但體內還是有殘毒的,我有辦法把這些殘毒全都逼出來。”
龍非冷聲道:“媽的,竟然用這種手段對張家下手,也太下三濫了。”
夏江也冷冷一笑。
對方的意圖很明顯,先是暗中給張文彬下毒,然後又假意出手,幫張文彬治病,只要藥到病除,必然就能得到張家的感激,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小子今天碰到柳凡,也算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