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熱鬧的嘛!”,白衣少年身後跟着二十多個身穿同一個款式黑色衣服的人,在白衣少年走進大廳之後繞過白衣少年站到大廳的四周。
“唰唰唰~”,大廳中的新聯高層和他們的手下根本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年,但對方顯然來者不善,二話沒說便從懷中掏出了手槍,緊張的看着四周那些面無表情的黑衣人。
“人都到齊了吧?”,白衣少年毫無畏懼幾時把對着自己的手槍,慢慢悠悠的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衣少年吸引時,唯有站在人羣之中的陳佩珊看到白衣少年後露出絲絲微笑。
這個白衣少年自然便是冷天豪!
“你們是什麼人?”,一新聯高層走上前,用槍指着冷天豪,顯然冷天豪這樣的登場方式並不討喜。
冷天豪無視對着自己的槍口,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是在討論由誰接替哈拉汗的位子嗎?”
“關你什麼事?”,衆新聯的人滿腦子疑問。
“當然關我的事,因爲……從今天起,哈拉汗的位子將由我來坐!”
冷天豪此話一出,大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猶如箭在弦上,衆新聯的高層和他們的手下一個個將槍口對準了冷天豪。
“別拿槍口對着我,我一不高興,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對大家可沒有好處,我這次來純粹是想和平的解決問題!”,冷天豪邪邪一笑,數十把槍前面他依然從容淡定。
“你到底是什麼人?”,一新聯高層問道。
“我想,這個問題由她來回答會更合適!”,冷天豪伸出手指向着人羣后方的某個方向指了指,而在那個方向上的,正是陳佩珊。
易軍一怔,隨着人羣看向陳佩珊,他的腦中也在思索着冷天豪的身份,這個人很面生,不過他和他這些手下似乎並不是一般的人。
陳佩珊有點緊張,畢竟到了這關節眼兒上,只要一句話,她這麼多年的忍耐可能就會從此劃上句號。
“他說得沒錯!”,陳佩珊看着冷天豪,淡淡一笑,就站在她旁邊的易軍卻是有點發懵,惡狠狠瞪着陳佩珊,他恨不得當場給陳佩珊一巴掌。
“你說什麼?”
或許是因爲冷天豪在場,陳佩珊迎上了易軍的眼神,卻一點都不害怕。
“好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名叫冷天豪!”
“冷天豪~”
“冷天豪~”
大廳中的人聽到這個名字時都忍不住發出了低呼聲,連易軍都不例外,冷天豪這個名字對於光州以外的黑幫來說或許還有點陌生,但對光州本土的黑幫來說絕對是如雷貫耳,這個名字在這兩年突然出現在光州所有黑幫中人的耳中,他‘閻王’的外號更是駭人,據說這兩年死在他手中的人就超過了三位數。
“他是‘閻王’冷天豪?”,易軍同樣有點意外的看着冷天豪,這兩年‘閻王’這個稱號實在是聽了太多次,不過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那種,今天看到這個被道上的人吹噓得有點誇張的人忽然出現,而且陳佩珊居然在這重要關頭話鋒一轉,易軍感到事有蹊蹺。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冷天豪緩緩站了起來。
“其實,你們大家都被這個人給騙了!”,冷天豪指了指易軍,“我纔是你們老闆指定的接班人,他不過是威脅了這個女人,強迫她說了一些她不想說的話而已!”
衆新聯的人齊齊看向易軍,又看了看冷天豪,究竟誰說的纔是真的呢?
“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問問她,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冷天豪笑着看向陳佩珊,後者心領神會,裝出一幅神色凝重的模樣。
“是他,是易軍威脅我讓我這麼說的!”,陳佩珊裝出了驚恐的模樣,往旁邊躲了躲。
“你胡說什麼?”,易軍心中暴怒,但是嘴裡卻不承認,因爲他如果承認,新聯上上下下必定會認爲他是爲了篡位,一旦這些人聯合起來對付他,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和整個新聯對抗。
“她沒有胡說,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的老闆哈拉汗其實是被這個人害死的!”,冷天豪不忘在旁邊適時的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什麼?”,果不其然,聽到冷天豪的新聯衆人震驚了,哈拉汗居然是被他最信任的易軍給殺死的?
易軍怒火中燒,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到這個時候他什麼都明白了,難怪陳佩珊會在這關鍵的時候出賣自己,原來她和這個冷天豪是一夥的,他們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要設計自己。
“你這個賤人,居然出賣我!”,易軍用殺人的目光看向陳佩珊,哪怕他曾經在陳佩珊的身上得到過許多歡樂,在這個時刻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就是他殺死老闆的,那天在醫院裡我親眼看到他拿掉老闆的氧氣罩,他威脅我如果我敢說出去就殺了我……”
陳佩珊的演技確實不錯,說着說着便害怕的哭了起來。
女人的眼淚對於男人來說絕對是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尤其是陳佩珊這樣女人,她的話的可信度立刻在新聯衆人的心中提升了許多。
“臭婊子,背叛我!”,面對陳佩珊的背叛,易軍終於忍無可忍,揮手一巴掌將陳佩珊扇倒在地,連嘴角都打得流下了血絲。
“易軍,老闆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恩將仇報!”
易軍的出手更印證了陳佩珊的說法,衆人立刻將矛頭從冷天豪身上轉移到易軍身上,似乎冷天豪這個忽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倒成了新聯的救星。
易軍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因爲冷天豪的出現和陳佩珊的背叛而衍變到如今的地步,事到如今,他看來是沒有機會在新聯這些高層的支持下坐上頭把椅的位置了。
“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易軍冷冷一笑,“哈拉汗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告訴你們,順從我,大家相安無事,否則,今天你們休想走出這個房間!”
易軍話音剛落,他身後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手下紛紛將槍口對準了大廳中的新聯高層。
“只怕你沒有那個機會!”,冷天豪不屑的笑了笑。
“冷天豪,你別以爲和這個臭婊子串通一氣就能對付我!”,易軍冷笑着看向冷天豪,舉起了手中的手槍,瞄準了冷天豪的腦袋,“去死吧!”
“啪~”,話音一落,易軍扣動了扳機,一聲刺耳槍聲響徹整個大廳。
“啪~”,當所有人都以爲冷天豪會倒在槍聲之中時,卻驚訝的發現冷天豪的手閃動了一下,跟着,所有人都瞋目結舌了,冷天豪非但沒有被擊中,他居然還接住了那顆子彈。
“槍對我是沒用的!”,冷天豪冷笑着張開了手,果然看到他手中多出了一顆子彈,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冷天豪手指一彈,手中的子彈啪的一聲射了出去。
“噗~”,衆人還沒從冷天豪接住子彈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便看到易軍身後一個持槍的手下額頭被冷天豪射出的子彈爆了頭。
衆人大驚之際,唯有易軍滿臉的戒備,能夠徒手接住子彈的,冷天豪的實力至少和自己持平,子彈出膛之後所攜帶的衝擊力,無法外放罡勁的人是不可能接住的。
“他也達到了先天大成武師境界!”,看着冷天豪,易軍開始感到棘手了,之前他打探過,得到的數據分析出冷天豪的實力尚在葉承福之下,易軍也沒想過冷天豪可以在兩年之內會有什麼大的突破,沒想到失策了。
“呵呵,易軍啊易軍,別以爲你做什麼都人不知,鬼不覺,你做過什麼我可全都一清二楚!”,冷天豪衝着易軍邪邪一笑。
易軍僅僅握着手中的槍,怒火全轉移到陳佩珊身上,此時他總算明白爲什麼昨晚的行動會失敗得那麼慘烈,他曾經告訴過陳佩珊整個行動的細節,而昨晚行動開始前,冷天豪肯定已經通過陳佩珊得到了所有的情報。
“你們別聽信他的話,他是陳銘藝的人,他根本是想來吞併我們社團!”,易軍妄圖說服新聯的人一起對付冷天豪,可惜,冷天豪根本就無所謂。
“沒錯,我來的時候就說了,我纔是接替哈拉汗位子的人,我就是來明搶的!”,冷天豪冷眼掃向四周的新聯衆人,最後目光停留在易軍身上,“看你實力還算不錯,如果你肯跪下來求我,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廢話,你以爲這樣就能唬住我嗎?殺了他們!”,易軍自知自己這麼多年做的努力全都白費,新聯的人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當即向手下下令,手下會意,舉起手中的槍,然而,就在他們的手剛剛擡起的時候,冷天豪微微一笑,右手輕輕隔空一揮。
易軍一衆手下頓感前方空間中傳來一股強大的拉扯力,手中的手槍更是沒能握住,當場在這股拉扯力下脫手而出,飛到了冷天豪前方,懸浮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