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向林風,一臉訝異之色。
園區醫生看着林風,臉色不太好看。
工作人員禮貌地說道:“先生,您好,您是?”
“我是這裡的遊客,是中醫,想試試能不能救這位先生。”
園區醫生說道:“我是這裡的醫生,我已經急救過傷者了,也做出了診斷,請不要拿傷者開玩笑。”
工作人員也勸說道:“先生,我們園區有專業的醫生,我們相信他的診斷,請您繼續遊玩,我們會妥善處理好的。”
喬語嫣見園區的人不相信林風,轉而對傷者妻子說道:“姐姐,我老公是醫術高明的中醫,他說能救你老公,要不,讓他試試?”
女人看到喬語嫣和林風真誠的樣子,抹了一把淚。
現在有一線生機,她都想把握住。
她看着林風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小夥子,你真的能把我先生救回來?”
林風淡然地說道:“我有九成把握,不過要快才行,慢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女人看着林風的態度,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她直覺,林風沒說謊,而且,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時間不等人,等到救護車來,黃花菜都涼了。
“小夥子,拜託你救救我老公,不管用什麼手段。
只要能救好他,我什麼代價都願意出,我財產可以全部不要!”
園區醫生皺眉勸說道:“女士,剛纔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最好等救護車來。
要是這個自稱是醫生的人在我們園區這裡把人給治壞了,那我可不負這個責任。”
他已經診斷傷者離死不遠了,之所以說讓救護車來,就是想把自己的責任摘清。
要是林風執意去醫治,那這鍋就妥妥地到了林風頭上。
園區工作人員附和道:“女士,您的先生是在我們園區受的傷,我們會負責任到底。
但是,如果由非我們園區聘用醫生來救治傷者的話,那我們園區要您免除法律責任。”
女人心力交瘁地說道:“行,在救治這一部分我不會找你們園區麻煩,雷擊的事情另算。
現在麻煩你們不要再幹擾我先生的救治。”
工作人員拍着視頻,把女人說的話給錄了進去。
“好的,女士,接下來您隨意。”
林風走到傷者面前,先把他的墨鏡摘下來。
他看到,傷者眼窩那裡已經發黑了。
他再摸了摸傷者的心臟位置,心臟跳停。
這是典型的被雷擊中的症狀:皮膚被燒焦,內臟被震裂,心室顫動,心跳停止,呼吸肌麻痹。
林風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看到天空的雨已經變小了,閃雷的動靜比剛纔小多了,只是躲在天空中暗暗發亮。
他拿出了金針來,將金針插在傷者的眉心間。
看到針的時候,園區醫生嗤之以鼻。
“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救治方法呢,還以爲比我高明多少呢,我剛纔已經給他扎過針了。
扎的是人中、十宣、命門穴。
你這樣的鍼灸有用,我纔不信這個邪呢,只是徒勞。”
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但是在喬語嫣的眼神鼓勵下,她沒有說什麼,緊盯着林風下一步的做法。
林風不理外界的聲音,他再拿出了七根銀針來,逐一將銀針插入傷者的心口位置。
七根銀針排列的形狀跟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樣。
園區醫生冷嘲熱諷道:“這樣的針法排列是好看,但是扎出花來,也不能真正地治病,有什麼用。”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只見得這七根針微微顫抖,其上竟然閃現出絲絲閃電狀的電花來。
“滋滋滋..."
衆人眼睛瞪大如銅鈴,不知道林風這個舉動是否能治病,但是用銀針引來電的詭異場景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銀針的電花往傷者的心口處遊走去,擊打着傷者的穴位。
在衆人的注視下,電流持續不斷地衝擊着穴位,導致那裡的肌肉都彈跳了起來。
園區醫生深吸了一口氣。
“這傢伙,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本來傷者的心臟就是被雷擊中而跳停的,已經造成了傷害,再去電擊的話,會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必須把針拔掉,不能再進行了。”
林風瞥了一眼園區醫生,淡淡地說道:“保持安靜。”
那一眼看得園區醫生身體微微一顫,身體涌上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林風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園區醫生用他固有的思維看問題,纔會覺得不可行。
但是,他看不到的是,林風的那一根金針正在遠遠不斷地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到傷者的體內。
那天地精華大部分被他擺的北斗七星陣引進體內的電流吸引着,爭先恐後地涌了過去,治療着傷者破裂的內臟,激活着心臟的重啓跳動。
沒過多久,傷者地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心臟微微跳動了起來,呼吸也開始有了。
傷者妻子緊緊地盯着,沒有錯過任何細節,她馬上就發現了自己先生的不同。
“我先生的手指動了!他得救了!”
衆人一陣訝異,看向了病人,發現是真的。
傷者的眼皮都在微微顫抖,似乎隨時就要睜開眼睛醒過來。
園區醫生盯着傷者的心臟位置,一副好像見到鬼的樣子。
他吶吶地說道:“不可能的,這是反向操作啊,一點也不科學,怎麼可能恢復心跳了?
對,一定是我看錯了,肯定是什麼迴光返照現象。”
傷者妻子聽到他的話,嚇了一跳,她看向林風,弱弱地問道:“小夥子,我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了?”
林風擦了擦額上的汗,擺出這個北斗七星陣吸引空氣中的電,是個不好操作的事情,一不小心,引來真正的雷。
經過這一番治療,他的消耗不小。
他把傷者身上的針都收了起來。
“度過危險期了,等會兒就能醒過來。”
園區醫生冷哼了一聲。
“裝模作樣。”
女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揪緊的心鬆了下來。
她試着輕聲呼喚自己的先生。
“阿未,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你老婆啊,別睡了,醒一醒讓我看看。”
那傷者對她的聲音似乎很敏感,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滾動着,眼皮劇烈抖動了幾下後,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