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魂曲,無疑是專爲羣戰而打造的。
這曲,也只有實力與易雲相差不大的存在纔有可能擋的下來,一般的三星、四星級強者除非是那種心性意志都極超卓的存在,否則是決計不可能逃得掉的。
若是沒有這滅魂曲,單憑易雲一人想要敵住這麼多強者,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就算是邱雲女皇對上這麼多強者、也是不敢正面硬碰的。
滅魂曲毫不停滯,第七重的輪迴神眼專找那些實力強的四星、五星雪神下手,湛藍色的神瞳罩定、令其陷入深度幻境之中,接着一腳踩下去、空間如同千層餅一般被擠壓下去,腳掌還沒有徹底落實、人已經在千重空間的重壓之下如同泡影一般泯滅。
同樣,狙殺了平生以來最大的仇敵之後的醉饕也是瘋狂的衝入人羣之中,專門對準那些正處於失神之中的三星強者大砍大殺起來。
醉饕的實力本就已經是三星極限,堪比四星的存在、此刻有了滅魂曲的相助,再加上先天領域之蓮的鎮壓,這些往日裡就不如他的存在紛紛成了待宰羔羊,少數神智清明者勉強能擋個一兩招,之後仍舊免不了身死的下場。
絕對的控制之下,令原本處於優勢的雪山堡一方徹底失去抵抗的能力,情勢如此劇變,卻是誰都沒能料到的。
“逃啊!”驚恐之中,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隨即,一道道人影不要命的向着蓮臺領域之外逃去。
對於逃亡者,易雲並沒有去截殺、只專找那些冥頑不靈的傢伙出手。
易雲出手何等快捷、短短盞茶功夫,五十餘名三星以上強者已經授首,幾乎無一合之敵。
狂猛的戰鬥方式,不管是什麼樣樣的存在,統統一腳爆踩下去,一腳化爲泡影。
“哈哈,你們這羣廢物。”易雲哈哈大笑着,斬殺了領域之中的最後一名抵抗者,卻依舊沒有追擊,而是向着高空之中正與邱雲女皇奮力搏殺着的三名雪殺強者衝了過去。
“走!”這三人見勢不妙,也不拖沓、未等易雲趕到便狂攻了一手,接着分別向三個方向奔逃而去。
“截住,能殺一個是一個!”
三人分開逃亡,邱雲女皇再怎麼能耐也只能截住其中一人。
“你給我滾回去吧。”邱雲女皇這些天跟着易雲,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此刻正好拿這雪殺高手出氣。
身影一晃,攔住其中一名已經被自己打的重傷的雪殺高手,一巴掌如同流星趕月一般轟了過去。
“哌”一聲脆響,那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回去。
“易雲,快些、再晚的話肖雪城那老傢伙就該到了。”就在此時,兩道人影先後趕到,卻正是負責破壞傳送大殿的雪堰以及負責破壞護城大陣的野狗天尊。
“放心,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麼問題。”易雲嘿嘿一笑,凌空踱步、一步步向那名被邱雲女皇堵截下來的雪殺強者逼近過去。
“十八雪殺,冰凌雪山堡最頂尖的武力,肖老兒最倚重的一羣貼身強者?”易雲滿是鄙夷的道:“真想不明白,那樣膽小怕死的縮頭烏龜怎麼會引得你們這些大鬧殘缺的人爲他賣命?”
“易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說我家堡主?”那雪殺強者雖然走投無路、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傲然,沒有絲毫的懼怕。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堡主大人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你給我去死吧!”此人說完,身上忽然騰起一團烏黑色的魔煞之氣,整個人瞬間變得邪異無比。
向着易雲衝撞了過來。
“同歸於盡?”易雲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
下一刻,輪迴神眼開啓,罩定此人,同時身形快速飛退。
輪迴神眼之下,此人的身形明顯停滯了下,只是停滯的一瞬間、一柄百丈來長的血色劍氣轟然斬殺。
“死!”邱雲女皇輕喝一聲,劍鋒之下、全身飄着黑氣的血煞強者直接被一劍斬滅。
“嗖”易雲微微一招手,此人死後留下的空間戒指直接飛入手中。
六星極限的存在,如果是在全盛時期一對一的單挑,易雲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現在、有邱雲女皇幫手就不一樣了。
冷眼掃視,但見下方的佔地足有十餘里大小的閻家王府徹底成了廢墟,就連王府周圍百里之內的房屋樑舍也完全倒塌。
整個莫羅天王城亂成一團。
荒獸大潮尚未抵臨,莫羅天王城便已經完了。城主死了、護城大陣完蛋了,數十名天尊境以上的三星四星五星強者死了。
現在留給城中諸多修煉者唯一一條路便是撤走,去其它城池。
“走吧”雪堰微微搖了搖頭。
易雲微微一笑,牽着雪堰的小手,向之前駐留的小莊園飛了過去。
自從易雲與冰凌雪山堡對上之後,早知道有一天要與閻囂的對上的易雲就在這個秘密的據點的密室中悄然佈置上了一個隱秘的傳送陣。
一行五人飛快趕到之前的宅院之中,而後直接通過傳送陣撤走。
大戰結束之後一個多時辰,肖雪城終於領着兩名七星雪神長老匆匆趕到了,可惜留給他的除了殘敗不堪的城主府之外,以及一個已經徹底被毀掉的隱秘傳送陣之外,再無他物。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兒子被殺,第二層是引以爲臂助的七星長老被斬,這一次損失同樣慘重。
看着面前兩名驚魂未定的剛剛從死神堆裡掙扎回來的雪殺強者,肖雪城的面色黑的如同鍋灰一般。
“堡主,那個易雲真的不能再留了啊!”其中一名雪殺強者滿是悲切的看着肖雪城道:“此人現在的實力應該不下於六星雪神了,比我們十八雪殺都差不了多少了,而且、他那音波功尤其擅長羣戰,五星極限以下的存在根本抵擋不住……這才短短十幾年啊,他就有了可以輕鬆殺死莫王城城主的實力了。
聽着那血殺強者的講述,肖雪城忽然感覺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頭芸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