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我發現這裡越來越熱,空氣也越來越潮溼,我知道,應該已經遠離了中國大陸,林國豪你到底要把我送到哪去?這老小子花這麼多功夫把我帶到這鬼地方,我相信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這一天,船艙內悶熱異常,所有人都口乾舌燥,滿頭大汗,再加上讓人嘔吐的魚腥味,我只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暈乎乎的,而我懷中的胭脂也是非常難受,這麼多天沒洗澡對於女人來說是不可原諒的,我從她的眼中眼到了厭煩與噁心... 直到天黑的時候,船艙的門忽然被人打開,兩個人拿着槍走了進來,他們對着每個人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最後看到有一個人躺在那一動不動了,兩個船員對着他踢了兩腳,依然沒有反應,只聽他們嘀哩咕嚕說了兩句,緊接着就將她擡了出去,那個人沒有掙扎,兩條手臂下垂,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 兩位全員一臉的冷漠將這個“死人”毫不猶豫的扔到了海里,我一下子呆住了,他們把這個人處理完後,拍了拍手,還在那有說有笑,呵呵,這種事看來他們已經做了不少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感覺周圍不再是悶熱,而是徹骨的寒冷,這個世界太殘酷... 胭脂似乎也看到了剛剛的一幕,忍不住問道:“剛纔..” 我抱得她更緊了,深怕下一個會輪到我們,我急忙安慰道:“沒事的,那人已經死了,丟到海里很正常..” 剛剛說完我就暗叫不好,我這不會安慰人的臭嘴,胭脂在我懷裡輕輕的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麼不會安慰人..” 我沒有再說話,看見胭脂眼神呆滯的看着門口,心裡那個痛啊..心中一直罵自己是個害人精,這種苦難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爲什麼還要搭上胭脂呢?..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越來越不好過,而被扔到海里的人也越老越多,剩下來的人
一到晚上都痛哭了起來,他們來自五湖四海,有的是周邊國家的人,他們已經受不了這種日子了。 有一天晚上,一個人忽然發起了狂,對着船艙的大門開始瘋狂的敲打,嘴裡不知道說着哪個國家的語音,我見他的表情就跟個神經病似的,門外的那些船員自然不放在眼裡,根本沒過來看一眼,任由他發瘋。 這人敲了半天,見沒人過來,突然狂性大發,居然對着周圍的人開始動手,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根棍子,見人就打..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頓時四周哀嚎遍野,只見他對着一箇中年人的腦袋一頓猛敲,直至這中年人失去知覺,其他人這個瘋子也沒放過,慢慢的,他一邊揮舞着棍子,一邊朝我和胭脂這地方走過來。 我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我懷中的胭脂也有些緊張,她此時再也不是那個叱詫風雲的胭脂虎了,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她有些害怕的抓了抓我的手,我只是低頭輕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這個神經病,終於走到了我們身前,他赤紅着雙眼,嘴裡發出野獸般的怒吼,這幾天環境雖然惡劣無比,但我至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體力方面完全沒問題,只是胭脂由於上次受傷過重,到現在還沒完全好。 我將胭脂擋在身後,她抓着我的胳膊,怯怯的問道:“我們..我們怎麼辦?” 我冷冷一笑,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就在這混蛋手指的棍子打過來的一剎那,我暴然起身,只用了零點零幾秒我的兩根手指已經戳進了他的咽喉,這人的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嘴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我收回手指,這人下意識的放下手裡的武器,雙手捂着脖子,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可怖。 我居高臨下看着他,他的雙眼也死死的盯着我,彷彿我是他殺父仇人一般,他不甘心,我在他眼中看到了
更加瘋狂的神情... 只見這小子,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有些詫異,臨死前還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他一隻手捂着早已經鮮血狂噴的咽喉,另一隻手在空中亂舞,腳步紊亂的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這難道就是人最後的憤怒嗎?還是迴光返照?我知道是後者居多,他已經是強如之末了.. 他的舉動,我沒有放在心上,也沒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站在那,因爲這種神經病就算手裡拿着的是原子彈也不會對我什麼威脅,他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只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禽獸!! 這個陷入瘋狂的人,那隻在空中狂舞的手終於...終於抓了我的衣領,他豁出最後的力氣就這樣死死抓着... 我眯起眼冷冷的看着他..接着淡然道:“記住我的臉,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過來找我報仇!”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得懂我說的話,不過,我這句話剛落,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整個船艙內現在又多出了一種味道,那就是血腥味,周圍的人看到我一眨眼的功夫就殺死了一個人,都肝膽俱裂,紛紛往後急退,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我越遠越好。 我並不是魔鬼,我也只是個普通人,人都是被逼出來的...這句話一點沒錯.. 我將滿是鮮血的手在地上擦了擦,隨即又坐了下來,胭脂擡起臉,看了我好一會後,纔將腦袋枕在我腿上,露出了微笑,“我現在相信你所說的話了..” 我撫摸着女人乾枯的頭髮,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我是不是很可怕??” “怎麼會呢,你現在是比高正陽更厲害的男人!!” 胭脂嘴角微微翹起,把臉深深埋進我的胸膛,睡着了嗎?呵呵,不錯,她真的睡着了,很安心,很愜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