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打死我,快打死我啊...”林國豪聽到我的話後,臉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解脫之色,我知道,現在的他比誰都想死。 一家子這麼多人,一夜之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何不趕快去陪陪他們? 林國豪渾身是血,如神經質般僅靠手肘,奮力朝着我們這邊爬過來,嘴裡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活脫脫一個精神病患者。 而我們這邊的胭脂似乎還在發呆,拿着槍不知道怎麼做了,我對着葉楓和耀陽使了個眼色。 他們點了點頭,走上前將林國豪架到了我面前。 “胭脂啊,這個老混蛋把你搞成這樣,今天不殺,你永遠不會開心,聽話,開槍!殺了他!!” 耀陽也在那附和,“不錯,上官保說的對,胭脂不要怕,幹掉他,我們回到從前,這篇就這樣翻過去。” 回到從前估計已經不可能了,胭脂這幾天的狀況我都看在眼裡,那個叱詫風雲的胭脂虎在三個月前就死了,如今這個在我眼前的女人只是一個可憐的花凌落... 林國豪此時由於失血過多,精神又受了嚴重的打擊,看起來好像快不行了,明顯的吐出來的氣比吸進去的多,我知道他就快歸西了。 快來不及了,這個男人必須死在胭脂手裡,於是我將自己的手按在胭脂的手指上,然後把手緩緩擡起,槍口已然對準了林國豪的眉心。 “如果你還沒做好準備,那就閉上眼吧,我幫你..” 我的另一隻手掩住胭脂的雙眼,她全身無力的靠在我懷裡,死死的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我數三聲,你就解脫了..” “一” “二” “三” “砰!!”槍聲響徹夜空,林國豪就此結束了生命,而我懷裡的胭脂頓時梨花帶雨,緊接着發出一聲悲慼的長鳴,最後失去了知覺.. 她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緩一緩,不然會發瘋的.. 我回頭對着阿鬼命令道:“帶胭脂回去,找專人
照顧。” 阿鬼也被剛剛這一幕嚇了一大跳,聽到我話,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一把扶住胭脂,問道:“帶去哪裡啊?” 葉楓想了想,回答道:“胭脂有孕在身,青樓暫時不能去,你找一家最好的酒店住下,再派些人看着,不能出什麼差錯,我怕..我怕胭脂會想不開..” 葉楓雖然心狠少話,但心思卻非常縝密,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不錯,我還真怕胭脂會一時想不開啊,做些什麼出格的事。 胭脂被我們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胭脂住在六樓,耀陽也不廢話,直接花錢把整個六樓全部被我們包了下來。 六樓並非只住胭脂一個人,我們安排了數百人全部住了進去,就在她房間的周圍,以保萬全。 這一夜,我們三個人都沒睡,一直在客房守着胭脂,就在這時,一位醫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情況怎麼樣?”我們同時站了起來。 這位是我們臨時請過來的婦科醫生,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兩鬢斑白,只不過精神不算太好,三更半夜被我們從家裡拖出來,自然有些精神不振。 醫生喝了口濃茶,開口說道:我幫病人做了全面細緻的檢查,肚子裡的孩子沒事..” “臥槽,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有啥意外呢。”一旁的耀陽連忙從懷裡拿出一沓錢,塞進醫生手裡,大笑道:“辛苦,辛苦,這些錢你拿着,不用找了。” “我還沒說完呢,”醫生拿着錢有些啼笑皆非,無語道:“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沒啥事,但受驚過度,另外,我還發現,這些天她吃的不多,身子非常虛弱,如果長此以往,孩子早晚會留不住。” 葉楓“蹭”的一聲跳了起來,揪住我的衣服,給了我一拳,大吼道:“你他.孃的帶胭脂回來這麼多天了,怎麼會沒東西吃?你上官保就這麼照顧人的?” 耀陽急忙拉住我們,勸道:“你們腦殘啊,咋動起手了,快撒手。” “
我帶胭脂回南華一個多禮拜,派了專人看顧,可惜,每次飯菜端進去,出來的時候都是原封不動,我當時好說歹說,她才肯吃一點點,我也沒辦法,我早已經盡力...”我苦笑着搖頭。 “你..”葉楓說不出話,最後嘆了口氣將我放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閉上眼,靠在沙發上,喃喃道:“我們三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保不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是我對不起胭脂,她是爲了我才搞成這樣的,不管如何我要照顧她,我不會讓她這麼下去的..” 耀陽與葉楓頓時一愣,同時開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冷笑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打算要,決定打掉!” “你說什麼?”這句不是他們說的,而是那位老醫師說的,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如同看到了一個禽獸。 “女人懷了孩子,你這個做男人的要打掉?你瘋了麼,你知道女人能懷上是多麼不容易嗎?” 我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可惜,孩子不是我的。”這孩子父親不要說我了,就連胭脂都不知道是誰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就算這孩子是別人的,你也沒權利決定他的生死,裡面那位病人才是那孩子的親人..” 年紀大了就是囉嗦,在我面前一直喋喋不休,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指手畫腳了,這件事我說打掉就打掉,沒人能違抗。 我忽然站起身,將這位好心的醫生大人外門口拖,打開門,對着外面的小混混,叫道:“帶醫生回去。”說着大門一關,門外只聽一陣敲門聲,她還在外面大叫,“喂,小夥子,你這種行爲是作孽啊,你千萬不能幹啊,孩子是無辜的..” 待醫生被送回家後,房間裡頓時陷入了寂靜.. “上官保,你真決定要打掉孩子?” “對啊,你這樣做胭脂答應不答應啊?” 我看了眼臥室,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冷酷道:“這個孩子不能留,留下來胭脂就真回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