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昊唱完後,二樓和三樓的觀衆竟然有人在哭泣。
劉昊心道,難道這首歌唱出了一些癡男怨女的傷心事不成?不過他沒心思搭理這些,客套了幾句就抱着古箏就匆匆下了臺。在臺上的時候他就看到那幾個妞個個哭的淚人兒一樣,讓劉昊很是心疼,一首歌而已,至於哭的像出殯一樣麼?
劉昊出去後,顏真卿上臺講話,他在年輕學子中也頗有名望,要不當初來洛陽也不會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這事兒直到現在還經常被杜甫揪着說。
劉昊順着那條專供上菜和夥計走動的樓梯來到後院,剛下樓梯就被一個身影撲進懷裡,公孫大娘美目含淚,趴在他懷裡柔聲說道:“奴家本打算一輩子終老江湖,誰知碰到你個小冤家,生生把奴家的魂兒給收走了。”
劉昊拍了拍她的翹臀:“果真收走了?”
這妞羞澀的點了點頭。劉昊嘿嘿一笑,換了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正色說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我師門的本分,女施主還請自重!”說完劉昊拿開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攥住“小志才”的狼爪,旁邊一羣妞眼光有點呆滯。
劉昊很鬱悶,靜香這位“江湖人士”,怎麼做這動作就這麼心安理得呢?怪不得那些電視中總出現這類臺詞:“我輩江湖兒女,從來不拘小節。”確實不拘小節,一擡手就“拘”住了老子的命根子,就不能稍微矜持點?
等劉昊安慰好公孫大娘,豆豆就撲了過來,劉昊緊緊抱着她,豆豆渾身上下都是肉乎乎的,真是舒服,這妞拉住劉昊滑向她翹臀的大手柔聲問道:“志才何時娶豆豆過門?”
劉昊苦笑一聲:“那就看你皇兄的意思了,而且平民和公主成親,是你娶我,而不是你嫁給我。我就是個沒一點地位的上門女婿,哪怕是要和你行房都得先向公主府的一干管事稟報,待她們准許纔可以。”古代的駙馬真不是什麼好工作,要不是那羣鳥人給劉昊科普,他還真就被電視劇給騙了。
豆豆一聽立馬不幹了:“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騎着高頭大馬來娶我,皇兄那裡自有我去說,還有我們兩人之事,若哪個奴才敢插嘴,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
劉昊撫摸着豆豆的身體,嗯,確實不是吃素的,這一身軟肉吃再多的素食也長不成這樣。不過這妞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明明是個胖妞,卻一點也不顯得笨拙,看上去感覺就是她就應該這樣,難道這就是唐朝美人的特點?
抱着丁香的時候,這妞悄悄的在劉昊耳邊說:“郎君這首歌曲,奴家很喜歡,奴家要一生都陪着你。”劉昊嘿嘿一笑:“哪天再給你唱一首,專門給你唱的,不給她們聽。”
這妞一聽,立馬激動的在劉昊臉上“啵”了一下,轉頭跑開了。
碧瑤這妖精滿目含春:“郎君,說了什麼讓丁香妹妹如此激動?莫非又許了什麼願望不成?”
劉昊攬着碧瑤的纖腰對她說道:“她喜歡剛纔那首《一生有你》,所以動情了嘛。”
碧瑤靠在劉昊胸膛上:“郎君日後還會有許多美妙的歌曲,只希望奴家的姐妹不要太多。現在郎君已經名動洛陽,怕是許多人懷着別樣的心思來接近郎君,還望郎君謹慎對待,莫要因一時貪戀而釀成大錯。”
劉昊正色看着碧瑤說道:“瑤兒且放心,有你們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陪伴已經是我積了多少輩的福分,我怎會再對別人動心?眼下還是趕緊積攢實力,將那些各懷心思的世家大族往死裡整纔是正道。我不能一輩子都活在師叔的羽翼之下。”
這時候樓上的歌舞又開始了,顏真卿下了樓就對劉昊說道:“志才的那首《一生有你》唱盡了癡男怨女的心思,想世間多少情投意合之人,最後長相廝守的能有幾人?時日一長,任何的情感都會趨於平淡,早先的牽腸掛肚也煙消雲散,彼此都成了對方的過客。”
沒想到這貨居然感慨良多,難道也想起了當年拖着兩條鼻涕的青梅竹馬和被他花言巧語哄到牀上的初戀?劉昊長嘆一聲:“世間的所有情感,愛情、親情、友情,能抵住時間侵襲的有多少?想想有多少兒時的玩伴、學堂中的學友,現在俱是路人一般。”
杜甫接着說道:“確實如此,想想當年與某聲色犬馬之人,已經許久都沒了音訊。”
衆人都沉默不語,這時候高適爽朗一笑:“諸位今日怎麼盡做些兒女之態?世間之事,很多都身不由己,你我只需痛快過此一生就好,哪管那麼多?我輩兒郎,理應上陣殺敵、或者登臨朝堂,一展胸中報復,長吁短嘆豈是我大唐好兒郎所爲?”
這話說的不錯,這位俠客情結多於文人情懷的大詩人,幾句話說的衆人羞愧不已。凡事想那麼多幹嘛,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痛痛快快的過一生!
想到這裡,劉昊拱手向高適說道:“仲武兄志在朝堂?”
高適嘿嘿一笑:“某纔不願每日做那扯皮之事,還是上陣殺敵來的痛快。某此次前來,就是準備向逍遙子掌教學幾招上陣殺敵功夫,一旦有成,某就隻身去邊關投軍,不爲功成名就,只願多殺幾個宵小之徒,以期我大唐百年昌盛!”
劉昊拉着高適笑着說道:“前一段時日我師叔從長安歸來,曾交代了陛下的一道密旨,命我秘密組建一支軍隊,用新的訓練方式捶打一陣,若是此法可行,怕是要全軍推廣。仲武兄若是真想上陣殺敵,不若就留下來,一起參加訓練,說不得我大唐就會多一個文武雙全的將軍!只是軍訓很苦,怕是仲武兄熬不住。”
高適一聽,激動的挫着雙手:“志才所言可是真的?假如那樣的話,某還真就跟着訓練了,至於訓練之苦的話,志才還是莫要再提,某也不是什麼從小嬌生慣養之人,定不會讓志才丟臉!”
甫一聽,哈哈一笑:“既然仲武兄要參加的話,那某也捨命陪君子了!”
顏真卿拱手說道:“某也願意!”
劉昊嘿嘿一笑:“諸位到時莫要後悔就行,到時候我會一視同仁,絕對不會對你們偏袒半分。”
蕭十一郎這貨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志才只管訓他們,平日這幾人仗着有幾分功夫,屢屢欺負於某。這次定要爲爲兄報仇?”
陳世美好奇的問他:“你不參加軍訓?”
這貨嘿嘿一笑:“就某這身板,說不得堅持不了一刻鐘就趴下了,方纔我在碧瑤姑娘那裡學她那記賬之法,無意中翻出幾張志才寫的《軍事訓練大綱》,那裡面林林總總的,嘿嘿!有你們好受的!”
“《軍事訓練大綱》?這難道就是新式軍訓之法?志纔不若讓我等先看看,這幾天也好熟悉一下,否則到時候真的被那羣兵痞扁了,志才臉上也不好過。保密的事不消你說,我等自會遵守!”顏真卿拽着劉昊的袖子說道,分明就是他不答應就不放手的架勢。
碰到這種就差將“不要臉”三個字刻在腦門上的人,劉昊只能無奈長嘆一聲:“看可以,但是不能外傳,這牽涉到一些世家大族的利益。而且你們若要訓練,只能在我家後院或者在這裡挑個院子,莫要讓人看到。呂嶽那邊也會展開一些訓練,但是現在不能大面積的推廣。軍事改革,牽涉甚廣,稍有不慎別說改革,就連的我的小命也有可能保不住。”
杜甫高適幾人正色拱手說道:“某等省得!”
劉昊瞅了一眼還在猶豫的陳世美:“世美兄也一塊兒參加吧,等到秋高氣爽,估計還煩請你帶隊去草原尋那軍馬交易,到時若有意外發生,也好保得身家性命。”
這貨一聽,瞪大雙眼問道:“讓某去?果真讓某去?”
蕭十一郎嘻嘻一笑:“不讓你去難道還是某去不成?這裡就你家有一支常年行走草原的商隊,而且你的性格堅韌,面厚心黑,正是合適人選。某也有要務,這都是前兩日你們喝醉後,志才和老神仙、爲德先生共同商議之時,被某無意中聽到的。你等真以爲志纔會讓我等一直混吃等死不成?”
見衆人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劉昊點點頭:“蕭兄說的是,確實有這個計劃。我以後估計會忙着軍事和兵坊之事,洛陽的一應事物就交給蕭兄打理,不過我也會經常留在洛陽。其他人都各有安排,將來也好謀個輝煌的前程!只是路我可以給你們規劃,但是究竟你們能走到哪一步,就不是我能保證的。我希望我等兄弟在百年之後,都能在史書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篇章。我們的後人可以拍着胸膛理直氣壯的說自己的先人曾經爲了大唐、爲我漢家天下做出過應有的貢獻!”
衆人一聽,紛紛拱手向劉昊鄭重的行禮:“敢不從命!”
第二天一大早,劉昊還在熟睡之時,就聽到老傢伙拍着他的門大喊:“志才快些起牀!捷報已經傳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