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誠與陳玉連這一幕頗有曖昧氣氛的場景,完全被坐在不遠處的聚餐的人收入眼中,其中有兩個人的臉色最爲精彩,一個是周閏發,一個是趙蕥芝。
當看到陳玉連從車上下來,特別是見到葉景誠的出現。周閏發始終無法安定的心,並不是變得冷靜了下來,而是徹底的涼透。
近十年的影視出演經歷,從一開始的鬱郁不得志到現在的風山水起。周閏發自詡見識過各式各樣的場面,其中就包括行內的一些黑暗和潛規則。
現在陳玉連無端端跟葉景誠在一起,難免會讓他多想,他曾經深愛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改變了性格。或者說她爲了攀上枝頭,不惜去討好葉景誠?
而趙蕥芝在見到兩人的時候,臉色同樣不由自主的變得僵硬。其實她一早就知道,葉景誠不可能爲了她這顆樹,而放棄背後的一大片森林。
但是作爲一個女人,還夾雜一部分佔有欲和自私心理,她不覺得自己可以大方到跟其他女人分享通一個男人。
所以她一直很牴觸葉景誠跟其他女人有交流,雖然知道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是在平時他還可以選擇眼不見爲淨,而如今親眼見到的情況下……
趙蕥芝長舒了一口氣,自從葉景誠在這段時間忙起來之後,好幾個月的時間也只是來找過她一兩次,她有想過兩人是不是真的適合?甚至覺得葉景誠會不會介意她是結過婚的人。
好在的是,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她與葉景誠的關係,所以她現在的臉色即使難看了一些,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她身上。
倒是夾雜在兩人中間的呂梁偉,似乎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凝重氣息,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這種場面可就尷尬了。
平時能說會道的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或者他的確應該選擇旁觀。
葉景誠那一邊,畢竟是他的米飯班主,他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周閏發這一邊,兩人又是多年的朋友,真沒必要因爲這件事而跟他劃清界線,所以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去急人之憂。
此時,陳玉連已經進入所居住的大廈,葉景誠乘坐的車輛也消失在街尾。
“爲什麼!?”周閏發眼中投射出一種深情與仇恨,這一句疑問不知道是指向葉景誠,還是指向陳玉連,亦或者是指向他自己?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我幫你打個電話,叫她下來你們說清楚?”呂梁偉吐了口中的鴨腿骨,用抹布擦了擦嘴說道。
周閏發一句話沒說,依舊處於茫然的狀態,不過看起來應該是默認這個做法。
只是等到呂梁偉站起來之後,不由的添了一句勸誡的話道:“如果她真的跟葉生有關係,阿發你還是儘早放棄的好。”
周閏發猙獰的看了呂梁偉一眼,嚴重迸發出一股不甘放棄。不過正如呂梁偉所說,要他放棄並不是沒有理由,而是他憑什麼去跟葉景誠爭?除非他的蓮妹還是愛他的。
呂梁偉感嘆的搖了搖頭,加快腳步到小店打電話,電話正好被剛進家門的陳玉連接起,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對方下樓。
或者說在陳玉連看來,她和葉景誠是正常的認識,兩人又不是什麼特殊關係,自然不需要避忌任何人,即使是周閏發也一樣。
“怎麼這麼人齊啊。”一下樓,陳玉連張望了幾眼,便找到幾人所在的地方,於是走過去就逐個打招呼。
“芝姐!”陳玉連在趙蕥芝旁邊的位坐了下來,絲毫沒注意到周閏發一副黯然神傷。也多得呂梁偉跟她又“噓”又打眼色,她才注意到氣氛不是太好。
“發哥,怎麼了你?”陳玉連探頭去看周閏發的臉色,後者則是轉頭避開她的視線。
“還是等我來問吧。”趙蕥芝抓過陳玉連雙手,她也迫切的想知道這件事,“阿蓮,剛纔是葉生送你回來?”
“是啊,有什麼問題?”陳玉連坦白道。
登時周閏發臉色變得更難看,趙蕥芝也做了一個深呼吸,繼續問道:“那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跟葉生他……他……”
趙蕥芝話到嘴邊,偏偏不知道怎麼說。問兩人是不是做了‘好’朋友?還是發展到哪一步,又或者直接點問有沒有那個?
“什麼啊!?”陳玉連滿腦子的疑問。
“阿芝她是想問,你到底有沒有跟葉生上.牀啊!”在一旁乾着急的呂梁偉,忍不住的口無遮攔道。
……
……
……
霎時間,衆人身邊好像有一陣冷風吹過,使得現場的氣氛急降好幾度。
就是想直接點知道答案,也不應該問得如此直接吧?因爲結果無論是與不是,陳玉連作爲女性的臉皮始終過不去。
“神經病啊你們,大晚上叫我下樓就是爲了問這個問題?很好玩嗎?”陳玉連不由動怒。
特別是她看了看衆人的反應,好像彼此之間已經達成了意識,這句話並不是呂梁偉一個人的疑問,就連跟她最熟的發哥和芝姐,看起來也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氣憤之餘,陳玉連拍桌而起,並打算轉身離開。
“是,我是說得直接點。你先別生氣,我們只是關心你。”呂梁偉一手拉住陳玉連,一手掌了自己幾個嘴巴,說道:“你也知道葉生私生活方面……”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不過葉生給我的瞭解,並不是像報紙上說的一樣,非常的紳士和有禮貌,而且我跟他只是正常的認識。”陳玉連表示很正常的說道。
死了!
呂梁偉捂臉搖了搖頭,趙蕥芝內心不由“咯噔”一聲,周閏發的臉色更是難看。葉景誠居然留給陳玉連這麼好的印象,好到已經可以爲對方做辯解。
就算他們現在還是正常朋友,好像葉景誠這類情場殺手,這個正常也很快變得不正面,看來周閏發這一次是危大於機了。
“我今天好累,沒話說我回去休息了。”
看到衆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陳玉連雖然不知道衆人心裡面想的什麼,不過以他們剛纔的問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乾脆由得他們胡思亂想,反正自己是跟葉景誠清白的就行了。
不過她這種說法對自己來說是清者自清,但對其他人來說卻是一種欲蓋彌彰。
累?出去吃頓飯也會累?還是說累的不是吃飯,而是有什麼飯後的‘運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