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了十萬倍的線蟲,一條能夾扁高強度油罐的線蟲,一條不怎麼怕火的線蟲,這真是一個讓人束手無措的強大敵人。
“怎麼辦?有什麼方法對付它嗎?”羅骱想在羣裡發問,點擊發送後,卻顯示了一個紅色感嘆號:信息發送失敗,再一看,沒信號了。
幸好,線蟲並沒有隨處亂跑,等海鮮市場的火焰熄滅後,又重新鑽回了廢墟之中,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着它。
一籌莫展又沒網的羅骱只能打道回府,準備回去召集專家學者們來研究這個問題,看看有什麼別的辦法除掉這條線蟲,反正靠人力是別想了,羅骱自己都不一定能砍得動它。
這條線蟲不怎麼怕火,按照它夾扁油罐的架勢,重機槍估計也很難打爆它,回去搞根RPG試試。
回去的路線換了一條沒清理過的路線,準備把這條路清出來,因爲麾下的人手越來越多,兵強馬壯的,羅骱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把車駛進去,把活屍都吸引過來,然後一頓亂砍。
或許已經不能叫活屍了,經過一個多月的消耗,找到能量補充的活屍進化了,那些沒找到能量補充的活屍都乾枯了,所以現在它們只能叫乾屍。
但儘管乾乾癟癟的,它們卻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自己餓死,反倒移動速度靈活了起來,跟半個月前相比,奔跑速度和撲擊速度都更快了。
這對普通人類反倒更有威脅,因爲它們並不是靠力量來造成傷害的,而是靠病毒,被它們咬上一口或者抓上一把,就得屍化。
不過對羅骱手下的這些人就不同了,全副武裝,它們咬不動,就算咬到了,大家都是活屍,誰怕誰啊。所以大家敢放肆的砍大膽的砍,絲毫不怕感染。
也是因爲這些特殊性,羅骱的這支隊伍裡全是自己人,一個活人都沒有,包括西莉,葉思文這些,都被安排到另外的隊伍去了。
把主道上的活屍清理得一乾二淨,羅骱轉入了一條橫巷裡,擡頭竟然看到一個活人。
活人?有活人不奇怪,這一個月來,羅骱已經不知救出多少活人了,只要沒有當場屍變,安安心心躲在家裡,又囤了點食物的話,很容易能活下來。
只不過這個活人有些奇怪,他竟然穿着一件印有華文的工作服,揹着一個工具包,懸在樓體外順着牆體小心翼翼往上爬。
他的身上沒有安全繩,也沒有專業的攀爬工具,就這樣赤手空拳往上跑,這也太危險了吧?
羅骱忍不住用華語喊了起來:“喂,你在幹嘛?危險!”
爬樓的活人猛的轉過頭來,竟然是一張華人的臉,他眼中帶着驚喜,但又滿臉焦急,急切到不顧危險單手吊着,手指豎到嘴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可惜已經晚了,羅骱這一吼,讓整條小巷和兩邊的大樓都沸騰了,小巷裡的活屍全都轉過頭,踉踉蹌蹌往羅骱衝來,兩邊樓裡的活屍也撲到陽臺邊上,探頭往下望去。
這一探頭不要緊,一探頭就看到了懸在牆外的活人,鮮嫩的活人氣息立刻讓樓上的活屍轉變了目標,朝着活人嘶吼起來。
幸虧活人爬牆的地方距離陽臺還有一段距離,活屍探手夠不着。
那個活人情不自禁的抱怨到:“哎喲,你害死我了,你自己小心,旁邊垃圾房有個隔間,你快躲進去吧。”
埋怨完,活人還是忍不住大聲提醒羅骱,但這對他是很危險,他的聲音讓更多的活屍把注意力轉到他身上,從四樓的一個房間裡轟的衝出一頭變異活屍。
這頭變異活屍手長腳長,手指長長的鋒利指甲,能把人撕成碎片那種,只見它手腳並用,蹭蹭蹭的飛奔,從樓道的那一端衝過來,跳上圍欄就往活人撲去。
活人提醒完羅骱後,正奮力的往上爬着,可是看到變異活屍後,他絕望的閉上眼睛:“哎喲夭壽羅,被害死啦。”
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勁風撲面的聲音,可是卻沒感覺到大嘴落到自己身上,活人連忙睜開眼睛,只見一把砍刀穿過了變異活屍的脖子,把它頂進了陽臺中,釘到了牆面上。
而握刀的那個,赫然是之前還在樓下的羅骱。
羅骱握着砍刀一轉,把變異活屍的脖子絞斷,撥出砍刀,又與樓道兩邊涌來的活屍戰作一團,一頓砍瓜切菜後,樓道里的活屍全部砍倒在地。
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有些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樓下又傳來動靜,低頭一看,只見更多跟羅骱一樣裝束的人涌進小巷,乾脆利索的清理着活屍,大家分工明砍,一層一層推上去。
活人都看呆了,羅骱叫了他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下來啊,你吊在那裡幹嘛?不累啊?”羅骱問到,順勢就把腳下的活屍踢到一邊去。
“哦哦,我我……。”活人想爬過去,可是看欄杆上的污跡,他又趕緊說到:“髒,會傳染,我到樓頂上。”
“行。”看到對方沒有防護,確實不宜進剛砍殺完的樓道里。
活人靈巧的爬到樓頂,羅骱已經通過樓梯先上來,在那裡邊等邊用消毒液噴在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好端端的爬牆做什麼?”羅骱看着對方,不解的問到。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劉東,咦,你說的是華語?你是老鄉?”劉東說着說着,突然反應過來。
“你現在才發覺嗎?”羅骱噴完消毒液,這才探手把面罩解開,露出自己的臉:“你剛纔讓我躲垃圾房裡不也是用華語嗎?”
劉東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我剛纔慌了,沒反應過了。”
“你還沒說你爬牆做什麼?這麼危險,你是想爬到這樓頂上來嗎?”羅骱再次問到。
“哦哦哦,對,基站,修基站,沒信號了。”劉東拍拍工具箱,又指了指樓頂的幾根撐起來的柱子。
羅骱這才注意到,樓頂的幾根柱子掛着幾個箱子,箱子的面朝向不同的方向。而劉東身上穿的工具服,赫然印着中有集團的字樣。
聯想到手機剛剛中斷的信號,羅骱突然意識到:“是你一直在維護這個基站?所以這附近才一直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