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與胡先生是青梅竹馬,倆人約定好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可是王音相中了胡先生,硬生生地把這對鴛鴦給拆散了。”
“胡先生攀龍附鳳,爲了自己前程,選擇了離開我媽,等到他飛黃騰達時,又回頭來找初戀,這就是我媽和胡先生的故事。”
“你說,是作爲小三的我媽可恥,還是拋棄摯愛的我爸可恨?”
陳豐呆滯了,饒是他擁有過人的智慧,也無法回答這樣一道,充滿了哲學的問題。
而且他注意到,林笑笑一直稱呼胡嘉佑爲胡先生,大概她心裡是怨着這個男人的,怨他拋棄摯愛,才害得她們母女倆人孤苦無依,受人唾棄。
紅塵滾滾,萬千男女有萬千種愛情,最怕的就是孽緣。
林梅作爲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不對,胡嘉佑違背自己的內心,拋棄摯愛也不對,王音橫刀奪愛,也是霸道至極,沒理可講。
所以,他們三人均是受到上天的譴責,早早病逝。
人去了,煩惱是不是真的會帶走,林笑笑不知道,她只知道,痛苦留給了她。
陳豐也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像個假小子一樣的林笑笑,居然有着如此慘痛的往事和經歷。
他心疼地,一把攬過林笑笑的肩膀,揉着她如墨的髮絲。
低聲安撫 :“ 一切都過去了,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你要向前看,明白嗎?”
林笑笑像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一樣,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我明白。”
旋即,她撥弄了一下右額角的秀髮,露出了難看醜陋的疤痕。
輕聲問道:“醜嗎,你是不是很嫌棄?”
陳豐俯身上前,輕輕地在疤痕處親了一下,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並且在心中暗暗思忖:徐夢佳正在研究護膚品,她的研究所彙集了全世界,各個地方的護膚專家,到時看看,能不能研製出一款去疤痕的護膚品,幫林笑笑把疤痕去掉。
他正在愣神之際,林笑笑一把撲了上來,在他臉上胡亂地啄着。
陳豐愣了一瞬,便將她推開,林笑笑心下一沉,果然,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
然而,下一瞬,陳豐捏着她的下巴,微微說道:“這種事情,應該由男人來主動。”
‘轟 ’地一聲,林笑笑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跳彷彿都停了一拍,這是在給她暗示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陳豐的嘴脣就貼上了她的脣瓣,帶着炙熱的溫度,讓人如同觸電般的異樣。
下一瞬,她十分自然的遵從了自己的內心,勾住了陳豐的脖子,四片脣瓣摩挲着,彼此到了忘我的境界,讓這觸電的異樣久久綿長.......
倆人甜甜蜜蜜呷暱了好一會,才彼此分開。
林笑笑臉頰緋紅,滿眼滿心的滿足。
兩人都十分有默契,沒有提及徐夢佳,不知曾幾何時,徐夢佳居然成了倆人之間的禁忌。
好味道酒樓
陳父陳母因爲這件事情後,還心有餘悸,惴惴不安,尤其是叮囑劉靜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又落入狼口。
更是讓陳豐每天來店裡報道,倆老一定每天見到陳豐,才安心。
陳豐這幾天倒也不忙,便依了倆老的意思,每天去店裡看看父母。
這日,倆老和陳豐沒說兩句話,就尋了藉口離開了房間,把劉靜留在屋裡陪他。
聰明如陳豐,當然知道倆老的‘計謀’,這一次他不打算再‘逃’了,不如就趁此機會和劉靜講個明白。
“劉靜,你是不是非常喜歡我,如果我讓你做什麼,你是不是一定會答應我?”
“嗯?”
劉靜驚愕,沒想到陳豐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居然這麼幹脆直接,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如此有範,與衆不同。
她忙不迭地點頭,把自己的愛意展露無疑:“只要你說,無論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
當然,最後一句肯定誇張了,但是,劉靜相信陳豐不會那般作。
就在劉靜期盼着陳豐會說出讓她心花怒放的要求時,陳豐緩緩開口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想我做點事,就不要再糾纏我?”
“是因爲徐夢佳麼?”
“對,我有了徐夢佳,心裡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了。”陳豐背對着她,不想看到她的那張臉。
“是嗎?”劉靜嘴角扯了扯,苦笑着,把他這句話反覆地重複着:“心裡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此刻,她多麼想大聲嘶吼,狠狠地質問陳豐,不是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嗎,那麼林笑笑算什麼?
但是她沒有,亦或者說她不敢。
然而,她卻在心裡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便堅信林笑笑也是這麼做的,才留住了陳豐。
她開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本就是四季如春,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外套,裡面加了一件吊帶裹.胸。
隨着最後的一件貼身衣物落下,白玉的肌膚果落出來,春光乍泄,玲瓏有致的身段一直都是劉靜引以自豪的資本。
可是陳豐並不沒有回頭,她不相信陳豐沒有聽到她窸窸窣窣的聲響,會不知道她在幹嗎?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劉靜心一橫,豁出去。
她上前一步,伸出白皙的手臂,牢牢地捆住陳豐厚實的脊背,嬌嗔邀請:“你就不想看一看嗎?”
“穿上衣服,請你尊重你自己。”
“不,我不,你看一眼,也許你看一眼就會改變主意?”
劉靜急了,用力掰扯陳豐,希望他轉過身子,可惜那點微薄的力量怎麼撬得動如鐵般的陳豐。
陳豐也不想跟她廢話了,這兒是酒樓,爸媽還在外面,隨時可能進來,而且他真的毫無眷戀再待下去。
既然劉靜不肯放手,他就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最後步履匆匆,箭步如風地離開了。
令人眷戀的溫度驀地離開,劉靜看着那冷漠決絕的背影,眼眶溼潤,模糊一片,淚珠串串地往下滾落。
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抽噎的聲音,心中憤憤不平,髮指呲裂,這簡直是對她天大的侮辱。
憑什麼林笑笑就可以,而她不行,她是哪一點比不上林笑笑?
她滑動手機,看了看裡面的視頻,心中發狠地思忖:既然她得不到,也不會讓林笑笑好過。